可她美如娇花的脸庞上却尽是勉强,捡起白瓷杯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喝吧!谁叫我天生就是能吃亏的性子呢。”
真是,这家伙学精了,看来以后敲不了竹竿了。
“呵呵,呵呵。”北堂容澈喝着粗糙茶水,只剩下冷笑,“真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
“说得好像你要脸似的。”凌若雪翻了个白眼,你要脸,还去勾搭已经进宫了的宋丽妃?
北堂容澈将空了的白瓷杯递过去,“再倒一杯。”
凌若雪瞪了他一眼,北堂容澈挺直脊背道:“折扇,抵了在龙华寺这段时间全部的水费。”
“哼。”她没好气提起铜壶,将他递过来的白瓷杯倒满,因为身子前倾,意外瞥见他放在盘腿而坐膝盖上的羊皮卷,放下铜壶,道:“你居然还认识蝌蚪文啊。”
还以为你只会打架下毒跟人私会呢。
北堂容澈气呼呼地一口喝光茶水,将白瓷杯顿在地上,没好气道:“什么叫居然?难道本王像个文盲?”
“文盲倒不至于,就是见你在看蝌蚪文,有点意外而已。”她搜寻了原主记忆,并没有关于蝌蚪文的相关,所以,也不知道蝌蚪文在如今这个世界,是否比较流行。
她曾经执行一项任务,前去保护一名要被外国特工暗杀的学者,故而假扮成清洁工,在那名学者家中住了将近一年,而那名学者恰好精通好多古文字,蝌蚪文只是其中之一,她在学者家中时因为无聊,就跟着学过一些。
“哼。”北堂容澈拿起羊皮卷,心中浓浓古怪,迷雾重重的眸光落在悠闲喝水的小狐狸身上,入鬓剑眉已经皱的连在了一起。
“蝌蚪文是早已失传的文字,连知道蝌蚪文这三个字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你怎么会知道的?”他沉沉的嗓音透着疑惑。
凌若雪这才知道,原来蝌蚪文在这个时代也是这么神秘啊。
她谨慎的目光对上北堂容澈深深不解的眸子,在想这要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的需要告诉你吗?哼。”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瞧见因柴不够而火势变小的火堆,扭头看向手边堆成小山一般高的柴,随手捡了两根树枝丢进火堆。
北堂容澈将略有些苍白的薄唇紧紧抿着,打量的目光在凌若雪全身打转。
这个女人,真是浑身谜团,仿佛待在雾中一般根本看不清,猜不透。
“那你会认蝌蚪文吗?”他严肃问。
这东西本就是他北堂家的珍宝之一,可惜却被那人偷走,如今失而复得,他却对上面的蝌蚪文一字不识,束手无策。
凌若雪惊讶看他,“原来你不认识蝌蚪文啊?那你在那儿看了半天是在干嘛?数蝌蚪啊?装的跟认识一样。”
“你!”北堂容澈被她堵到说不出话来,这个死女人,怎么说话这么噎人?气呼呼道:“本王问你,你认不认识?”
“认识啊。”凌若雪看穿了他的心事,嫣然一笑,仿佛料峭春风里,在枝头迎风绽放的玉兰花,风姿绝世,“只是……我干嘛要帮你翻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