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本来是想在亮明份的同往外掏提刑衙门腰牌的, 就像警察出勤办案为证明自己的份得亮出警官证一样。 奈何手都伸兜里才发现,她就是一没编制的小黑工,压根就没份腰牌那玩意,这就有些尴尬。 不过幸好秦执就在旁边, 再不济里头还有岑暨, 倒也不惧份打假。 燕宁还记得前在澧县的候沈景淮亮出来的那块让她垂涎不已的纯金腰牌, 她要求倒也没这么高, 随便什么铁的铜的都行,总之得整一块揣上,不然若是遇上突发情况她说自己是公职人员怕是都没人信。 燕宁暗要牌子这事记心里, 准备待会就跟岑暨提, 免得后面又给忘。 但显然,现在并没有人关注她到底有没有牌子。 提刑衙门的名号一出, 方才还闹哄哄的现场有瞬的安静,随后就如冷水溅入热油锅噼里啪啦炸响,只见围观众人惊疑目光在秦执与燕宁上来回游移,伴随着窃窃私语。 “提刑衙门是啥?咋没听说过?” “瞧你这孤陋寡闻的样, 提刑衙门是陛新设的刑司衙门,听说衙门的头头还是昌平长公主的子,那位大名鼎鼎的岑世子呢。” “乖乖, 这难道就是说曹操曹操到,衙门的人来的也忒及, 得亏是现在来, 不然徐大夫还不得吃大亏啊。” “什么及, 这姑娘刚一直就站旁边看着呢, 还跟搭话来着。” “......” 就像人们总是更关注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一样,寻常百姓操心的大多都是家长里短衣食住行。 如果要问哪家粮行价格给的最公道他们或许能答得头头是道细数一二三, 但若是问他们朝廷官员任免调或许大多都答不出来。 相比于刑和大理寺,突然冒出来的提刑衙门对百姓们来说无疑是陌生的,这会一听说来的是提刑衙门的人,瞬就勾起围观众人极大好奇心。 你一言一语,话里话外都是讨论提刑衙门的,还有人嘀咕为何刑司衙门会有姑娘在,直接就将黄大夫妻俩给忽略个彻底。 黄大也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本来他是想揍徐大夫的,却不想人还没打到,自己就狠挨一。 他是人直接一脚飞踹在地上的,特别是现在胳膊人反绞着,他只觉胳膊疼的厉害,黄大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疯狂挣扎:“你做什么,快放开——” “别乱。” 见黄大挣扎的厉害,秦执抬手就照头给一:“没听官府办案吗?给老实点!” “官府怎么,你们官府也不能随便欺负人,治死爹的是那什么狗屁陈大夫,你们该去抓他才是,凭什么抓?” 黄大压在地上弹不得,只能愤怒叫嚣。 “就凭你手打人!” 秦执手上稍一劲,痛的黄大顿一阵吱哇乱叫。 “给老实点,听见没?” “嘶——” 黄大疼的不行,都要怀疑自己胳膊是不是脱臼,在武力压迫之哪还敢说个不字,忙一迭声哀求:“是是是,不干不干,求官爷手留情。” “这还差不多。” “......” 见秦执作粗|暴直接将黄大从地上提起,燕宁嘴角一阵抽搐只想捂脸叹息。 都强调这么多次,结果还是改不掉这暴力执法的坏毛病,再这样去是真的很难拯救提刑衙门的风评啊! 不过虽说暴力确实是暴力点,但效果也很明显。 只见刚才还神情凶狠气势汹汹的黄大此就像是一只乖顺小鸡崽,虽然仍旧面有不忿,但最起码没有捏拳头嚷着要揍人。 就连一副泼辣相的黄大媳妇都这一变故给震住,只跪坐在草席旁呆看着这边并不敢出声。 燕宁见状也很满意,毕竟只有在双方当事人都冷静的情况,才有利于案件调查的顺利开展,至于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冷静...这不重要。 “徐大夫。” 燕宁稍一侧头,就准备捕获徐大夫还未来得及挪开的打量目光,好歹人家方才也帮着瞧病,四舍五入算熟人,燕宁眉梢微扬,大大方方就打个招呼。 徐大夫自然也记得燕宁,毕竟就在一刻钟前他们还是医与患陪护的关系来着。 见自己偷窥打量目光发现,徐大夫还有瞬的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拱手:“没想到姑娘竟在提刑衙门当差,在失敬。” 徐大夫是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提刑衙门的人,毕竟他说的去报案也不是报的提刑衙门的案。 徐大夫目光在燕宁秀含笑的脸上停顿片刻,及她会出现在医馆的原因,徐大夫心中突然一跳。 如果这姑娘是提刑衙门的人,那他方才收治的那位食物过敏脸上长满小红疹的病人岂不就是... “这就是昨日义诊的记录?” 徐大夫念头刚起,就燕宁给打断。 只见燕宁俯将方才那本黄大挥打在地上的册子拾起来,略翻翻,很快就找到记载黄大之父,也就是死黄成病情的那一页。 然而...盯着那满纸“飘逸”字体看半天,燕宁表示,除名字之外,什么脉案药方什么的她是一个字都没看懂。 果然,古往今来,医字体自成一脉。 “是。” 徐大夫忙收敛心神,点头:“一应记录都在这。” 燕宁将册子递给徐大夫:“这上面写的有些看不懂,还是你直接说吧,死生的是什么病?的什么药?当可有什么异常症状?” 没想到燕宁上来就问案子,看起来还很是经验老道,徐大夫虽然对衙门里为何会有女子当差一事颇为好奇,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对于燕宁的提问,他仔细一一作答。 “脉案上有记载,患黄成本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腿有些不适,说是前段不小心跌一跤,近日来走路一瘸一拐疼的厉害不见好转。” “瞧过,并未伤到骨头,或许是扭到筋脉又未好生休养,所以才迟迟不见好。” “给他拿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又开五副药叫他回去煎服,都是祛风胜湿,温经止痛的,是医馆惯的老方子,而且不单只给黄成一人开,还有两个病人也都开的此方,配药也是一样的,不应该会有问题。” 徐大夫态度恭敬:“患名姓住址册子上都有,姑娘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验,况且徐某在此行医多年,每月都会开义诊,又与黄成无冤无仇,不至于会赌上自己的家性命蓄意谋害。” 对于徐大夫的保证,燕宁不置可否,只若有所:“你是说黄成是跌伤腿前来瞧病,那能说说你开的药方里都些什么药材么。” “自然可以。” 徐大夫也不藏私,直接就将自己所的药材都报出来。 “就只有这些?”燕宁问。 不同的医药习惯不同,也就是所谓的“独家秘方”,就算是册子上有药方记载也不全,有候会故意漏掉一二种药,免得人盗方。 “是。” 徐大夫听出燕宁的意,忙道:“这不算什么稀罕方子,所药材就是方才说的这些。” 见燕宁眉头颦起,徐大夫问:“可是这方子有什么不妥?” 燕宁看徐大夫一眼,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吟片刻:“想得验个尸才能结论。” 徐大夫:“?” “验,验尸?” 徐大夫这回是真愣,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意识问:“姑娘莫非是仵作?” “嗯哼。” 燕宁毫不避讳点头:“不错。” 围观众人注意力本来就集中在这边,一听燕宁承认自己是仵作,众人顿瞪大眼。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哗然骚,燕宁神情平静,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每个人得知她仵作份都是这种反应。 说到底还是这年头女仵作太少,搞得她都有一种自己是珍稀物宝大熊猫的错觉。 “你是黄大?” 黄大正龇牙咧嘴悄悄活松开的手臂,结果就听自己点名,哪怕对面是个姑娘,但有秦执在旁虎视眈眈盯着,黄大也不敢疏忽怠慢,赶忙点头:“是,是。” “你是说你爹是喝徐大夫开的药之后死的?”燕宁问。 “是。” 黄大看一眼徐大夫,咬牙:“爹今早都还好好的,若非那碗汤药肚,又如何会躺在这命丧黄泉?分明就是这庸医故意杀人!” “但你不是说昨日那药拿回去后就煎服一次么,当可有什么异样?”燕宁问。 黄大脸上怒气一顿,迟疑一:“好像没有。” “除汤药之外,今日令尊可有吃什么东西?” “就吃早饭。” 这回应答的是黄大媳妇:“但早饭是跟们夫妻俩一块吃的,们夫妻俩都没事,那定然不会是早饭的问题,多半就是药的原因,万一就是今日熬的这副药有问题呢。” 黄大媳妇盯着徐大夫,啐一口:“无良庸医!” “是不是药的问题别急着定论,凡事都得讲证据,今日熬的药渣还在吗?”燕宁问。 “不在,都倒。” 黄大媳妇飞快瞥燕宁一眼:“今日公爹突然出事,们两口子给吓坏,就干脆将剩的药并药渣什么的都扔沟里。” “都怀疑是药的问题为何要丢?” 燕宁眉头一拧:“你们这岂不是将现成的证据都给弄没?” “别不是你们贼喊捉贼故意药死老的,想栽赃陷害给医馆,好从中讹笔钱财吧?” 秦执心直口快:“不然为何要将药给扔?这不是毁灭证据欲盖弥彰吗?” “你胡说!” 一听居然怀疑说他们两口子杀人,黄大媳妇吓得立马就从地上跳起来,尖声:“你少血口喷人——” 秦执的话就仿佛打开众人新路,围观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既然要来找医馆说理,为何要将最重要的药给丢呢?” “都只是这夫妻俩空口白牙一张嘴,谁知道这老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万一是这夫妻俩弄死的想故意讹钱也不是不可能?” “好像听说过这黄大,据说平日里对老爹就不怎么孝顺,辄打骂的...” “嘶...不会吧,若是这样那心肠未免也太狠些,这可是亲爹啊...” “......” 见风向顿一边倒,围观众人皆一脸鄙夷盯着他们指指点点,仿佛已经笃定是他们谋害老父以此讹钱,黄大一张脸憋得通红:“不可能,怎么可能害爹,这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 眼看秦执还要说话,燕宁赶忙拽他一,眼神示意他闭嘴,低声提醒:“就算是怀疑,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也不要随意开口扣帽子。” 燕宁心中也不是没有这个疑虑,毕竟人心难测,但怀疑是一回事,大喇喇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本来人家死亲爹就算是受害,你还搁这随便扣杀人帽子,特别还是作为衙门公职人员,多少是有些不应该。 “大家都安静一。” 燕宁扬声:“案子结果还没出,还望大家不要随意议论揣测。” “黄大,你说你爹是陈大夫的药给闹死的,但口说无凭,不能仅凭你句话就定陈大夫的罪名,现在要对你爹进行验尸,等查明死因后才能结论。” “验尸?” 黄大意识摇头:“这怎么能行?” “怎么就不行?” 秦执冷声:“但凡命案必得由仵作验尸,难不成你是心里有鬼才不让验?” 燕宁:“......” 还真是心直口快啊! “...” 黄大脸色涨红,飞快瞥燕宁一眼:“听说验尸都得将人开膛破肚,爹都已经死为何还要遭这种罪?这不是要让他魂灵不安么?算,不讨说法,就这样吧,们这就走。” “等等!” 见黄大转就要走,秦执眼疾手快一将他后衣领子薅住:“谁许你们走?” “们不讨说法还不行么?这就回去将爹葬,让他早日入土为安。”黄大急道。 “这可由不得你。” 秦执抬抬巴:“刚才是你说你爹死的不明不白,这会又说要赶紧葬入土为安,连死因都没弄清楚就着急埋,不是心虚是什么?” “没有!” “有没有你说不算,得官府说算。” 秦执眯眯眼:“这案子,们提刑衙门管定。” “你放心,”秦执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们提刑衙门一定会为你爹讨回个公道。” 黄大:“......” 黄大这回真知道什么叫骑虎难请神容易送神难,要不就答应验尸,要不就相当于承认是自己杀的人意图嫁祸讹钱,他哪边都不想选,可又不得不选... 眼看众人目光都盯在他上,黄大背后冷汗簌簌齐。 “...好!” 良久,黄大深吸一口气,颓然闭眼:“那就验尸!” “早说不就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执丢开拽着他的衣领:“白耽误。” “燕姑娘,可以开验。” 燕宁:“......” ... 大庭广众之当街开膛破腹验尸未免也太过刺激,正好医馆就在这,燕宁干脆让人将死抬到医馆里。 陈大夫作为医见惯生死,相比于普通人来说对验尸的接受程度显然要更高,加上燕宁验尸也有利于洗涮他上嫌疑,陈大夫爽快就答应提供场地。 虽然围观群众跃跃欲试很想观摩一传闻中的仵作验尸,但最终还是拒之门外,为防止说有串供的嫌疑,就连陈大夫和黄大夫妻俩都轰出来。 对此,陈大夫还有些遗憾,他虽然是治活人的,但同样对仵作剖验也有兴趣,百闻不如一见,但显然今日是没机会。 医馆内,看着抬进来的男尸,岑暨颦眉:“他嘴唇为何是这个颜色?难不成是毒死的?” 岑暨还顶着那脸青褐色不明膏体,在膏体干之后,随着他的说话行,甚至还出现细微裂痕,整张脸只能“惨不忍睹”来形容,完全看不出前的丰神俊秀。 岑暨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适合见人,所以就算再不忿,最终也选择听取秦执建议暂待在内室,眼也是人都清走,他才出来。 “嗯...这个问题验完再回答。” 燕宁很快就戴好手套,正准备开验,突然想起来一事,朝岑暨道:“对,你给整块牌子呗。” “嗯?” 岑暨疑惑:“什么牌子?” “当然是份腰牌啊!” 燕宁理所当然:“就算是合同工,也得有个能证明份的东西吧,不然要是出去都没人信是提刑衙门的人,万一人打假,上哪说理去?” “为何会没人信?” 岑暨颦眉:“与一起还会有人怀疑?” “那要是没跟你一起呢?” 燕宁白他一眼:“难不成还走哪都得将你带上,好随随地让你给站台?” “你太大只,”燕宁一本正经:“还是牌子揣着更方便。” 岑暨:“?” 瞅见燕宁嫌弃表情,岑暨眉头一皱,刚想质问她这话什么意,难不成他一大活人还比不上有一块冷冰冰的份腰牌,却突然想起刚才的“粘人精”风波,若是这话问出口,保不齐又得她说是自己死乞白赖。 “好。” 没有多做迟疑,岑暨垂眼,直接就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过去:“拿去吧。” “欸?” 这回轮到燕宁诧异:“还有现成的?” 但等看清这块牌子上刻着的字后,燕宁表情古怪起来:“你确定你没拿错?现在提刑衙门的腰牌都这么高大上的吗?” 这是一块不过半个手掌大小的鎏金令牌,令牌四周雕刻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特殊图腾,但图案什么的都还是其次,令牌中像是刻着两个字,但并非当惯的字体,最起码以燕宁现有的知识储备认不出来。 “这是咱们世子自个的份令牌,周围刻着的图腾是皇族标志。” 秦执瞄一眼,笑眯眯帮着解惑:“这可是陛亲赐,比提刑衙门的腰牌好多,令牌一出,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员都得礼让三分呢。” “啊?” 燕宁是一愣,随后就忙摆手:“倒也不必这么大方,整块普通的就行。” “没有普通的,就只有这。” 见燕宁一脸十分抗拒的表情,岑暨眉头微颦,抿唇略有不悦:“难不成的份令牌还比不上一块普通的腰牌?” “这倒也不是,”燕宁叹气:“只是这太贵重。” 份令牌就相当于个人份的象征,之前沈景淮的份令牌一亮出来,就能惊澧县县令亲自前来迎接,而岑暨为皇亲戚,他份令牌的份量显然只会更重。 “不过就是块牌子,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对于燕宁的踌躇,岑暨表现的就很随意,直接不由分说就拽过她的手腕,强制性将尚带有余温的令牌塞到她手中,淡声:“你所想行事便宜,这令牌比那什么提刑衙门的腰牌要管的多,若是遇上不长眼的,亮出牌子没个人敢为难你。” 燕宁迫拿着令牌,只觉手感还不错,虽然周围雕刻着复杂纹路,但表面却很光滑。 “你就不怕拿你的份令牌去干坏事?” 见岑暨一副不容置咄的样子,燕宁摩挲着手中令牌,歪头,意有所指:“到候可就是你背黑锅。” 就跟私章不能随意外借一样,份令牌这种东西也需要妥善保管,不然要是别有心的人拿到,于栽赃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燕宁会这么说,岑暨一愣,意识:“你不会。” “你怎么就知道不会?” 燕宁扬眉,故意道:“兴许哪天看你不顺眼就想故意整你呢?” 燕宁明眸如璀璨宝石,仿佛有着直击人心的力量,好整以暇看着岑暨,似乎就在等他反应,岑暨眸光闪烁一,喉结上滑,瓮声:“说你不会你就是不会。” “万一呢?” “你到底有完没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燕宁还不依不饶搞假设,岑暨终于绷不住,恼声:“都将份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对好点?” 居然张口就是要拿着他的份令牌去干坏事让他背黑锅,光听听都觉得扎心。 燕宁:“......” 没想到岑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燕宁还差点呛到,不禁神情古怪,迟疑:“所以...你就是想让对你好点?”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从岑暨嘴里冒出这么一句的候她还有些想笑,这让她忍不住想到叼来心爱玩具作为交换只为让她陪玩的软萌小狗,原来这才是岑暨的深层次诉求? 岑暨:“......” 他倒也不是为这,见燕宁一脸惊讶看着他,岑暨意识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交出份令牌就能换来燕宁和颜悦色,别再不就冲他横眉毛竖眼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岑暨当机立断决定将错就错,只见他长睫微颤,若有似无瞥燕宁一眼,而后垂眸子,声音乎低不可闻,含混:“...嗯。” “行叭行叭。” 见岑暨一副委屈扒拉小可怜的模样,燕宁有些扛不住,轻咳一声,从善如流就将令牌直接揣进兜里,嘀咕:“搞得像你怎么着似的。” “看在牌子的份上,你的诉求同意,但是...” 燕宁瞅他一眼,严谨补充:“太过分的情况除外。” 免死金牌都还有限制条件呢,可不能叫他觉得给块牌子就能肆无忌惮横着走,该揍还是得揍。 岑暨:“......” 突然有种竹篮打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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