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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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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丽莎就坐在桌旁。

她没动, 看着门被克莱斯特打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餐车的轮子与木地板之间滚出仿佛碾在人心上的沉闷声响,服务员绕过特丽莎, 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

烧红的汤汁浇盖在晶莹油润的肉块上, 碧翠的蔬菜和水果一起扮成沙拉,蒸得光润的蒸蛋往桌上放时还带着颤,面包上铺着烤得酥香的蒜蓉黄油。

食物蒸腾出温暖的热气,特丽莎隔着这热气望着克莱斯特。

她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 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再次用那种探询的眼神望着他, 可这眼神却分明与昨日那种更加纯粹的好奇不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观察陌生事物的疏离。

克莱斯特脚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对特丽莎点点头道:“等我一下。”

特丽莎唇角的弧度大了一些,她微微点头,应道:“嗯。”

克莱斯特温柔的笑笑,转头对放完菜的服务员道:“辛苦了。”

服务员摆手说客气,克莱斯特随着对方的动作转身,将人往屋外送。

脊背上落着特丽莎的视线,克莱斯特一转过身,便垂了眼眸。

餐车推出房间,木地板与楼道间微小的高度差让轱辘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克莱斯特重新抬眸,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他把人送出房门,关紧。

身上的肌肉都自然舒展,克莱斯特转身,发现特丽莎正一手撑着颊侧, 偏头打量他。

克莱斯特边坐到桌旁边笑着问她:“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看我?”

视线在空中相交, 仿若不见血的厮杀。沉默几息后, 特丽莎率先收了眸子。她拿起餐盘旁的刀叉,切割盘中的肉块。

“没什么,”特丽莎的声音里仍旧带着笑意,“就是觉得我确实不太了解你。”

食物的香气、热气、下午的太阳、和她脸上的笑融成甜蜜温馨的一团,可在这团暖黄之下,仿佛藏着一把冰冷的、看不见的刀。

这种割裂感让克莱斯特垂下眼睫,他缓缓吸了口气笑道:“时间还长,你总会了解我的。”

特丽莎叉了肉块送入口中,勾唇笑笑。

她执刀的手就在桌上,克莱斯特放下手里的餐具,探手去握她的手掌。

她分明看见了他的动作,却在他的手掌覆上来前,松开刀子,转手去拿一旁的水杯。

指尖与指尖擦过毫厘,特丽莎仰靠在椅背上,一边喝水一边对他挑了挑眉。

克莱斯特捏着刀的手两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

除开必要的接触,特丽莎心里上的亲近,会在肢体上有所表现。

就像在利兹时她对他无意,就会尽量减少或避开与他的接触。而在荆棘,她在知道他心意的情况下愿意接受他送的礼物,愿意戴上他送的手套,是她接受、至少接受了一部分他的表现。

他处心积虑的靠近她,发展到如今,牵手接吻已是寻常。可刚才她这状似无意,但显然是有意避开的举动,分明是内心深处已与他有了隔阂。

克莱斯特当即意识到,有什么不可控的糟糕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回来前两人还是正常的,但他去点餐,她看完信就这样了,问题一定出在那封信上。

那是荆棘王国寄来的信,他们和她说了什么?

思及她说的觉得不太了解他的话……

克莱斯特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但她没有戳破。

克莱斯特一边缓缓把手收回来,一边望着特丽莎蹙了蹙眉道:“你好像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了吗?”

特丽莎咽下水,把水杯推放回原处。

杯底与桌面摩擦出短暂的刺啦,她似感慨,似叹息道:“你这么了解我,一定知道我喜欢什么……”

特丽莎望着他,缓缓接着道:“讨厌什么。”

空气好像也随着她的话音落而变得沉甸甸,窗帘像水泥浇筑的一样立在窗边。

特丽莎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克莱斯特心脏跳慢了一拍。

他回望特丽莎,眼眸幽深。

他去过她的家乡,见过她的家人,明白那是一片怎样的土地,孕育了什么样的人。

他与他们不同,他早就明白。

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处心积虑的伪装自己,试图借此靠近他,妄图摘下他的太阳。

如今……

她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可能失去她的这个念头烧得克莱斯特血液都开始躁动。

眼角像是痉挛一样抽动了一下,他抬手揉了揉眼角,掩住自己的神色。

他该说些什么的,可他同样明白,一味的狡辩如果撞在她正好知道的地方,只会惹来厌恶。

可若是向她坦白……

克莱斯特不觉得她能接受。

好像怎么做都是死局,躁郁、烦闷、饥饿、想得不可得的惶恐拧成了一股绳,把他悬与断崖之上。

银质的叉与白瓷盘撞出清脆的哒,特丽莎把叉放在桌上。

“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她神态自然地笑笑,“回去休息吧。”

特丽莎拿起手帕擦擦嘴巴起身,语气恢复成以往的模样,“信上催我早点办事,我打算今天就启程去王都。”

“今天就走?”克莱斯特问道。

出口的声音似乎有些干涩,克莱斯特清了清嗓子。

“嗯,”特丽莎点点头,随即道:“我可能会应邀去王宫,不方便带你。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去王都,都要注意安全。”

这话竟像是要在这里与他分道扬镳。

克莱斯特眉心又跳了一下。长眉烦躁的蹙起又在真的皱起前被他硬生生的拉直,他努力保持着温柔舒朗的表象。

这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傀儡般不和谐的扭曲感。

往日那些游刃有余好像此刻都被锁进了柜子里。他想向她温柔地笑笑,唇角却像不和谐一般,慢了半拍,扯出一个略有些变形的微笑。

他干脆不笑了,抿着唇直直看着她道:“当然是和你一起去王都了。”重音放在“和你”两个字上。

特丽莎弯唇笑笑,望着他,眼眸像平静无波的大海,看不出其下汹涌。

“可我,”特丽莎认真道,“希望你今日不要与我同行。”

海面涌起波澜,又在真的掀起惊涛巨浪之前重归平静。

“不然我会很难过。”她道。

她在抗拒他。这个事实像一把刀抵在喉头。

几乎是同时,克莱斯特脑海中萌生出无数个将她困起来的想法,但又在每个念头萌芽的初期就被他亲手掐死。

她不是柔软的蒲草,不会任人揉捏。且不说将她困起来,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的难度。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不仅不会屈从,还会不折的反抗,直到他们中的一方永远死去。

——那才是永远的失去所有可能。

更何况,他不甘心。

强求不得。强求不得。

克莱斯特喉结滚动,试探道:“所以今天也没有告别吻了。”

他撑开手臂,轻声询问:“离别的拥抱可以有一个吗?”

特丽莎就站在他两步远的地方,她没动,也没说话。克莱斯特一点一点靠近她,摸索她的态度。

两步的距离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克莱斯特垂眸,撑开手臂把她环进怀里。

她像一棵挺拔的树,或者一棵直挺挺的礁石,岿然不动。

克莱斯特的手臂越收越紧,固执得像是非要树与礁石给他回应。

特丽莎无声地叹息,终于伸手轻轻环抱住他。她的目光掠过窗外,下巴在他肩头靠了靠,终是不忍地提示他道:“谎言或者隐瞒会给信任敲出裂痕。”

“裂纹一旦出现,构筑信任的每一块基石都会被质疑。”

“我能信任你吗?”

心脏好像长在了耳朵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直接敲在他的心头,震得他身体僵硬。他想看看她的眼睛,又不敢看她的眼睛。

特丽莎按住他的脊背,察觉了他的僵硬。

事情没有走到最糟的情况。

——她还没有完全放弃他。

事情也走到了最糟的情况。

——要想重新获得她的心,他就得向她坦白。

将最阴暗、最肮脏的自己像献祭一样向她剖白,将所有的黑暗与腐败裸露在阳光之下,接受高温的烘烤和审判。

克莱斯特眸光明明灭灭。

他有且只有一个选择。

——就像从胸腹翻涌出一个囫囵的音节,他道:“能。”

“嗯。”特丽莎松开手臂,从克莱斯特怀里退出去。

克莱斯特下意识的收紧一瞬,又很快顺从的放开。

特丽莎重新站在几步远处,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道:“圣继日后我听你的解释。”

“走了。”

说完,特丽莎头也不回的往旅馆外走。

克莱斯特望着房间被合上的门,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动了动手指。

特丽莎一路疾行,赶在天黑前终于到了霍尔林格的王都古兰汀。

霍尔林格是整个布瑞大陆南部数一数二的大国,国王伦纳特喜奢,王都古兰汀更是宏奢。

银灰色的砖石路铺出城外很远。

高耸入云的白色钟楼直插天际。远远便能看到厚重的高墙。

特丽莎催马,踢踏着入城。

圣继日将至,守城的士兵身份核查严格,特丽莎跟在一队商队后面等候。

商队约莫十几个人,个个身着灰黑色的长袍,手臂上挂了一条宝蓝色的飘带。

他们大多带着兜帽,只有两三个兜帽垂在身后,露出带卷的糙发。

这群人高矮胖瘦都有,或站或坐在板车旁,等待核查的间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特丽莎倒也不是刻意听他们聊天,只是这么近,难免有字句飘过来。

他们聊得很杂,聊魔兽,也聊预言。还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聊智慧之城的哪个战士学院魔法教得最好。

高的那个:“我觉得是奎特学院。之前那个来护送的护卫就是奎特毕业的,跟我说光元素是香草味的,他连味道都能尝出来,可见不一般。”

矮的话语里止不住的嫌弃,“你知道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吗?”

高个:“风元素魔法?”

矮的更嫌弃了:“因为我是骗你的。”

矮的小声嘟囔,“还尝味道呢,这么多年来就没魔法师说过元素有味道。”

“他怎么不和你说他就是光明神呢,这样你资助他两枚金币,明年他还你两百枚金币。你不就变富翁了?”

“诶!你!”

……

两人就这个问题差点翻脸。

特丽莎听着好笑,弯了眉眼。

倒坐在货车上的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特丽莎。

男人的下半张脸被布巾裹着,看不清楚。兜帽和布巾中间露出一双凌然又威严的虎目。淡金色的眼瞳为他增添了不少神采。

视线相对的时候,特丽莎友好的对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也敛眸对着她微微颔首。

商队同行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来。

特丽莎不卑不亢的点点头,商队的人们很快转过头去。

一高一矮两个人停止了争执,轮到他们核查身份了。

士兵尽责的核查过他们的身份,又拆了靠近的几袋货物查看。

都没什么问题,又看了他们几眼,这才一挥手放行了。

轮到核查特丽莎的身份,特丽莎将请帖和证明一并递过去,士兵的神色立马肃穆了。

在他说出什么前,特丽莎忙道:“情别声张。”

她示意士兵看她这一身行头,“我还没换合适的礼服,不太方便。”

霍尔林格的贵族出行讲究排场,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恨不得把领地内的卫兵都带上。

马车富丽堂皇,隔着几百米远就能看清。拉车的马匹通通膘肥体壮,怕脏蹄,甚至裹着寻常人家一年都用不到的好布。贵族本人更不用说,穿着打扮上极尽奢华,宝石能缀满前襟。

像特丽莎这样孤身一人,衣着寻常,马也不彪健的实在少见。

——她的外在实在条件实在与他印象中的贵族相去甚远,他甚至怀疑她是偷来的。

如果不是她神态过于自然舒展,士兵在拿到她递出的那些东西时就像把她抓起来了。

她说不要声张,士兵不好自作主张,极聪明的回道:“大人,与这些人一同担心脏了您的马,请您与我到那边休息一下,负责招待的大人们很快会来带您去休息的。”

士兵小声补充道:“会带您去陛下为各位大人准备的寝宫的。”

特丽莎知他为难,不欲难为他,牵着马随他走到一旁的休息的地方坐下。

这几日不管是城门还是城内的传送点,都有不少迎接来客的礼官驻守。

特丽莎牵着马刚过去,就有有眼色的礼官过来。

特丽莎把和士兵说过的话与他又说了一遍,只道自己不愿这幅模样去见王室,要求在城中旅馆先住一夜。

礼官没怎么迟疑就答应了。

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来者是大洋那个盛产魔晶的富裕国家的王室,他们不好拒绝。

在礼官的安排下,特丽莎住进了古兰汀最大的旅馆。

今日她以借口住在了城中,哪怕抱着让她先休息的想法,霍尔林格王室今日不会失礼地请她赴宴。

但明日,宴帖必定会送到她的手上。

特丽莎梳洗完,整理了一下戒指中的东西。

睡衣宽松舒适,翻动东西的时候袖子总是时不时会蹭上去。

腕间那条粉色的珍珠手链便总是在眼前晃悠。

特丽莎停了一下,偏头看了几眼手上的手链,在储物戒指中翻出个首饰盒,把手链用手帕包了,塞进首饰盒里。

一切收拾完已然不早,特丽莎上床睡觉。

临城隆西,克莱斯特一夜未睡。

他坐在特丽莎坐过的位置上,凝神细思了整夜。

直到天边第一抹日光穿透雾霭,克莱斯特的眼睫才像蝴蝶振翅般震动了一下。

他动动僵硬的手脚,起身。

前台的服务员一早就迎到了退房的客人。

她还记得他们,前日两人还很甜蜜的入住,昨日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位与他同行的女士先行离开。

起初她只以为那位女士是临时有事,可她一夜未归,加上面前这个男人憔悴的模样……

服务员明白,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没了那位女士同行,这位五官深刻的先生似乎变得格外冷漠起来。

他的眼角眉梢不再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没了笑意遮掩,深刻又美艳的五官便显出十足的攻击性。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需要叮嘱的话,“先生,请务必确保您的东西都带全了。离店以后若有损失多半是找不回的。”

男人并未抬头看她,嗯了一声,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

特丽莎预想得没错,正午一过,她就收到了王宫的宴帖,邀她参与今晚的晚宴。

晚宴势必要穿礼服,特丽莎不习惯霍尔林格女性贵族们那身宽大的蓬裙和高耸的礼帽,便找了自己的礼服穿。

这种圣继日前的晚宴多半会有其他国家的贵族交际,荆棘作为蓝魔晶供应国,届时少不得有人来找她攀谈。

未免被一直邀请跳舞,特丽莎穿了一身裤装的礼服。

晚宴前,昨日那个带她来旅馆的礼官亮点接她,为她准备了宽敞舒适又华丽的马车。

特丽莎没有推拒,乘着马车一路往王宫去。

灯光和火把将古兰汀的主干道照得犹如白昼,纵横交错的偏僻杂道上灯火稀薄。

有辛劳整日的百姓扛着筐子转入这样的小巷消失不见。

路过某个巷口时,特丽莎向外一瞥,望见了一双浅金色的虎目。

特丽莎与他对视一瞬,马车疾驰,男人的脸被抛在身后。

男人没有戴兜帽,下半张脸上的围巾也被撤去,露出他两颊到下巴的柔顺光亮又修剪得整齐的胡须。

他有一头如钢针一般的深色短发,在马车侧的灯光照耀下,能看到里面夹杂的不少白发。

看到那张脸的同时,特丽莎脑中猛然闪过之前弗洛与她形容的模样。

——一捧漂亮的胡子,猛兽一样坚毅的眼神。

梅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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