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没怎么细想,就附身到了清见香的身上。
当他睁开眼醒来时,浑身上下简直难受极了。
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头晕脑胀,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
虽然苏墨的医术水平不高,但根据他的推测,清见香应该是得了流感,虽然在现代,流感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疾病,但现在身体的原主人还在昏迷熟睡,若是放任不管,她自己还真不一定能熬过这两天。
“算你运气好。”
苏墨艰难地从床上起身,翻了几个抽屉,总算找到了一板感冒药,就着水咽了下去。
吃了药后,他又端起碗,痛饮了几碗淡盐水。
做完这一切后,苏墨才感觉身体稍微轻松了些,头晕的症状明显有所缓解。
“上床躺着吧。”
苏墨控制着清见香的身体爬上床,帮她盖上被子后,便立刻离开了她的身体,以灵魂的形态在周围随意地闲逛着。
他走出这间破旧的板房,初夏的日光耀眼,周围是茂盛的树丛,不远处还能听到涓涓的湖水流动的声音。
清见香的住所,似乎是在郊外湖边的树林边上,也不知道这铝板混着木板搭建成的小板房到底是她自己建的,还是别人留在这儿的遗产。
苏墨的目光向小板房的后边望去,那儿堆着不少饮料的瓶瓶罐罐,还有生火留下的痕迹与一台发电机,角落里还伫立着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安装在这的的水龙头。
如果不考虑舒适度的话,这地方还挺别致。
有水有电有火,作为一个野外的临时住所,它绝对是满分。
唯一的风险么,就是有可能会被有关部门找上门来,当做违章建筑给拆掉。
苏墨在周围逛了几圈,便回到了小板房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欣赏着金发少女熟睡的面庞。
他还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清见香。
她那一头凌乱炸毛的金发散落在枕头上,已经不像是初见时那般耀眼,在几簇发梢的末尾,已然露出纯正的黑。
苏墨正欣赏着她的头发,清见香忽然翻了个身,她将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双手紧抓着枕头,就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奶猫一样,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呢喃梦呓。
“呜...”
“别走。”
“我在呢。”
苏墨在她耳边轻轻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清见香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的回应,她紧皱的眉头忽然松开,嘴角也泛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
苏墨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而当他的手掌穿过清见香的身体,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是灵魂状态,摸不到她。
不过,就这么静静看着也好。
美少女香香的软软的睡姿,光是看着也足以让人感到治愈。
但很快,伴随着一声嘤咛,苏墨很快就掐掉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我操,头痛死了。”
“这该死的感冒...”
“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我?”
清见香掀开被子,捂着阵痛不已的额头,对着空气埋怨了起来。
苏墨在旁边听着她自怨自艾了一阵子后,才说道:“看来你已经好点了。”
“诶,原来你在啊?”
“是我帮你吃的药,还给你喂了点盐水,不然你以为你能好得这么快吗?”苏墨耸耸肩膀,“举手之劳,不用跟我客气,想休息就休息吧。”
“嗯。”
清见香脸有些红扑扑的,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嘴臭,而是抱着枕头,翻过了身,背朝着苏墨。
今天她只穿了件朴素的短袖,那裸露在外的伤疤,全被椅子上的苏墨看在眼里。
苏墨想起清见香之前一副应激的模样,他刚想说点什么,背对着他的清见香却主动开口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墨。”
“不用客气。”
“这只是一场互惠互利,附身永远不是免费的,就比如说,现在的我随时都可以拿走你的身体,再用你的外表去做一些你不爱做的事。”
“比如上街裸奔,在游戏里装甜妹,闯入女澡堂,和陌生人告白之类的。”
“说到这份上了,你现在还想谢我吗?”
苏墨小小地恐吓了一下清见香,而他的恐吓,对于清见香来说,只不过是拙劣的演技。
“少来这套。”
“你或许能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过我,我可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要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清见香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她可是学过不少刑侦方面的知识,至于在哪学的,那就是她的秘密了。
“是吗。”
“那么,大侦探,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苏墨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清见香的面庞,不等她同意,他便开口询问道:“什么叫做爱?”
“你..你干嘛要问我这个?”清见香的脸庞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红了起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知道答案。”
呸,登徒子。
现在终于暴露你的流氓本性了吧!
清见香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最终,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羞涩,给苏墨科普道:“做爱就是,男人和女人脱掉衣服,然后在床上打架!”
“我看的那本武侠小说里写过,男人在打架的时候还会用出一招叫做九转神鞭的武功,然后把女人打得死去活来...”
苏墨:“???”
九转神鞭是什么东西?
在床上打架又是什么新玩法?
清见香的回答给苏墨的CPU干懵了几分钟后,苏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说错话了:“不好意思,我刚才说的好像有点问题。”
“我想问你的问题是,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你..你怎么不早说!”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就是想逼我说出那些羞死人的话!”
“对不起,我的错。”
“烦死人了!现在别跟我说话!”
清见香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又羞又气。
过了一阵子,她才抱起枕头,带着一脸红晕,气哼哼地说道:“你刚才问我怎么去爱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问这种蠢到家的问题,但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问错人了。”
“我,清见香,今年十八,母胎单身至今!”
“找我咨询恋爱方面的问题,就像是得了感冒的你,转头跑去找了个兽医帮你治病。”
“你现在还想听吗?”
“不,算了。”
苏墨摆了摆手,他也不想再讨论这个无趣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