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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倒戈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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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璃台和曜王府后门虽然只隔了一条街,但因为两座宅子都很大,正门又朝着不同方向开。所以要正经从路上走的话,从曜王府到月璃台得花上个把时辰才行。

周瑾寒到的时候连夜鸦都睡了,院中暗卫的尸首没人收殓,还静静地躺在月色下的血泊之中。

侍卫统领带来的府兵不知道去哪里了。周瑾寒一路走进,除了满地尸首外竟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

其实将月璃台买下来这么多年,除了有一些不方便办的事情要在这里处理之外,周瑾寒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一个人跑来这里待着。大部分的时候他也就坐在花厅外,听着流水潺潺,看着两季落红一季红枫,看着白雪堆满枝头。

其他地方荒草萋萋满目萧索,只有花厅那一片收拾得格外干净,如同两个世界。

只不过今天周瑾寒没有心情到花厅去,他的整颗心都悬在那个逃走的“王小五”身上。尤其是他派来的暗卫基本都已命丧在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他不免升起不好的预感。

血迹的尽头连着正屋。

周瑾寒唇角紧抿,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把推开了门。

侍卫统领仰面躺在地上,双目大睁,颈骨断裂,血液从他胸口的剑伤处蔓延开来,已经在地上铺了一面暗色的粘稠的血泊,可见已经死亡多时。

周瑾寒的瞳仁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软剑。

怎么会……他明明吩咐过要他们活捉的,怎么还会闹到这样的局面?她怎么还会杀了他的侍卫统领?

当初穆清葭与侍卫统领相处的一幕幕都浮现在脑海中,周瑾寒想着穆清葭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怎么都没有办法将今天这个冷血残忍的凶手跟她联系到一起。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侍卫统领。

他还记得当年将对方从北境战场上救回来时是个怎样的情形。

那场战役是大邺与大通决胜的关键一战,大通丧心病狂地在战场上浇了火油,用一万将士的命诱他们大邺的兵马深入,最终将整片战场化为了人间炼狱。

这一战,大邺赢得极其惨烈。焦土上到处都是皮肉被焚烧过后的味道,尸体都堆成了山。周瑾寒带着人来清扫战场,便是在一堆焦尸中挖出了尚有一口气的侍卫统领。

那时候除了一张脸还完好之外,侍卫统领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以他当时这个状态,其实将人救回去了也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然而他即便成了那样,手中还死死地握着保家卫国的剑,连他们将他挖出来时用力去掰他的手指都没法将剑拿走,让周瑾寒看着,心下不免动容。

于是他将人带回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地治了一个月,硬是将人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这么多年来,明面上凌辰和罗与才是周瑾寒的心腹,但其实侍卫统领于周瑾寒而言也极为重要。王府中的明卫暗卫这么多,全靠侍卫统领一人才能保持各司其职不出乱子。

周瑾寒原本以为他还能跟自己很久,却没料到他会死得这么悄无声息。

一个在战场上经历了残酷厮杀后又在烈火焚身中活下来的人,应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死亡才配得上他的生。可他竟然会被人扭断脖子一剑穿膛,死得那么简单,一点都不壮烈。

想到这里,周瑾寒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松开了按在腰上软剑上的手,在侍卫统领的尸身旁蹲下了。

他静默地看了他半晌,然后他伸手合上了对方的眼睛。

“这一路来,有劳了。”周瑾寒沉声说道。

一个没有被月光照到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丝响动。

周瑾寒戒备地站起身。转瞬之间,锋利的剑刃已经指在了角落里那人的咽喉处。

然而在看清对方的相貌时,周瑾寒的眉心一蹙:“是你?究竟怎么回事?”

死鱼眼的暗卫伤得不轻,哪怕下半张脸上包着黑布,都挡不住从下巴处滴落下来的血。

他沉重地呼吸着,努力抬头望向周瑾寒,对着他打了几个手势。

「王小五杀了所有人。」

看清对方手势里表达的意思时,周瑾寒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怀疑的暗光。

他直视眼前暗卫的这双死鱼眼,重复道:“王小五,他杀了所有人?包括侍卫统领?”

暗卫点了点头。

周瑾寒捏着剑柄的手紧了一紧。

可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很快收回了手中剑,将一瓶伤药丢给这个死鱼眼暗卫,绕过他往后面走去:“王小五人呢?”

死鱼眼暗卫吞下了一把药,勉强调息了片刻后朝周瑾寒追去,打着手势回答他的问话。

曜王府的暗卫都不会说话,有些是天生的哑巴,有些是后天造成的残缺。侍卫统领将他们买回来之后教了他们一套特定的密语,除了他自己之外,便只有周瑾寒和凌辰罗与才看得懂。

周瑾寒看着死鱼眼暗卫传达的意思:「王小五杀了头领后便逃至了后院,如今也不知道躲在哪个隐蔽的地方了。」

月璃台是从前朝遗留下来的一处宅子,想必当时也属于某位高官显贵,占地面积极大,有河有湖,甚至还人为地造起了一座小山丘。若是逃进了后院,无异于泥沙入海,很难再找到踪迹。

周瑾寒望着在月色中仿佛一只匍匐着的等待猎物上钩的野兽似的黑漆漆的山丘,神情凛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开口道:“按你的记忆,带路。”

闻言,死鱼眼暗卫低垂着的眼睛里暗光一闪。

他静默地作了一揖,依言去前头带路了。

黑夜掩盖了一切算计与杀机。

而在死鱼眼暗卫口中的那个逃进了后院的“王小五”,此刻已经在密道里面走了很久很久,眼看着就要走到出口。

“等等!”穆清葭终于没忍住,一把拦住了前头领路的人,“神医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前头,举着一只火折子的人正怀抱自己累赘的长袍,被猛地拉住了手臂,差点就踩着碎石滑倒。

“不是说了,先带你逃出去。”楚云遏喘了口粗气,觉得自己在药田里劳作一天都没这场逃命来得疲惫,“你也看到了那几个追杀你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不跑快点的话,被他们抓到了,难道我还要陪着你一起死吗?”

穆清葭闻言冷嗤:“曜王爷手底下的暗卫,要杀我是奉命,难道还敢杀了你这位王爷的挚友吗?”

“屁!”情绪太过紧绷,楚云遏都没忍住骂了句粗话,“奉命?这几个究竟奉了谁的命可还难说!”

穆清葭闻言眼底一沉:“什么意思?”

楚云遏冷笑了一声,挑眉问穆清葭:“你觉得罗与为什么会失踪?”

“他虽然年轻,但‘曜王心腹’四个字却不是白当的。即便遇到了麻烦,他也不可能消失得毫无痕迹,总得留下点讯息告诉周瑾寒,好让他能够派人去找。那么究竟是怎样的意外,让他都没来得及留下讯息,整队人马直接消失呢?”

“或者应该说,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罗与回京的路线掌握得这般详细,那么巧地埋伏在路上,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穆清葭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人有问题?”

只有里应外合,才能如楚云遏所说的那样布置周全,都不给罗与应对的时间,出其不意地就将他抓起来。

然而很快,她的神情又一下凛冽了起来,分析道:“跟着罗与去北境的人都是曜王府中的侍卫,不仅是罗与,也是周瑾寒信得过的人。如果跟在罗与身边的人有问题的话,那就代表曜王府里的所有明卫暗卫,很可能都有问题。”

楚云遏的表情带着几分嘲讽:“既然如此,那么后头那几个追杀你的暗卫,你觉得他们就一定是奉了周瑾寒的命令吗?”

穆清葭被楚云遏问得一时无言。

可她还是摇了摇头,保持着几分怀疑的态度:“除了周瑾寒,我想不到还有谁有必须杀我的理由。”

更何况方才她还套着王小五的脸。

她虽然在周瑾寒面前暴露了身份,可她不信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还有第二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也发现了她究竟是谁,以至于派出安插在曜王府的这些人手追杀她,都不惜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那你不妨换个思路想一想,如今的大邺,谁有这个能力安排下如此周密详尽的计划抓捕罗与?又是谁才有这个能力,在这些年里悄无声息地在曜王府的暗卫中埋下这么多暗桩?”

穆清葭的目光倏然一沉。

显然她已经想到了。

“国师,司空鹤。”

“对,司空鹤,你如今正效力的主子。”楚云遏几乎是带着几分恶意地对穆清葭唤了一声:“东主司大人。”

他将一封信塞进了穆清葭手里:“看看吧,上面的字迹你应该认得。”

穆清葭依言打开了信封。

是陆长洲的笔迹。

“兄长醒了?”穆清葭惊喜道。

“自然。”楚云遏道,“为了向你证明我当初所言非虚,我自然要拼尽毕生所学将你的长洲兄长救回来,让他亲口告诉你,要杀他的人究竟是谁。”

穆清葭深深地打量了楚云遏几眼,低头看起了信纸上详述的内容。越看,唇角紧抿的弧度便越发锋利起来。

直到最后,她的眼神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陆长洲写道:

「吾妹清葭,见字如晤。闻悉妹如今安好,为兄终可心安。

当日只身前往城西,于大雨之中遭人刺杀。虽侥幸捡回一命,神魂却也盘桓忘川多日不得归,以致曜王殿下无辜受冤,成为妹仇恨之对象。

为兄文弱,杀手凶狠,剑招逼近时为兄无力抵挡,幸有当日车夫以身相护,让为兄当下得以逃脱。那杀手虽蒙面,然为兄听到了她的声音,确信她是名女子,身量同妹差不多高,所用之剑剑柄上描有图案,似是凤凰。」

向穆清葭形容完他对杀手的印象之后,陆长洲又添上了几句道:

「为兄与曜王殿下虽常有政见不合,然而同朝为官,此亦为常事。当日因误以为妹亡故,为兄与曜王有所龃龉,却并至于互生仇恨。南行一路,为兄敬曜王为君子,有抱负有理想,绝非暗箭伤人之阴险小人。

妹素来聪慧,望三思而后行事,切忌一叶障目。书短意长,恕不一一。

兄长洲书。」

“不是凤凰……”穆清葭看着陆长洲信里头的描述,攥着信纸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后面的话,道:“那是南方之神,朱雀。”

跟她身量差不多高的女子,手持刻有朱雀图案的剑,又有能力在大邺京城中一路跟着吏部尚书的马车,直到将人刺杀于僻静处的,穆清葭只知道一个人——

南主司,泣朱。

而她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想明白了泣朱刺杀陆长洲的原因。

陆长洲于她而言胜似亲人,遍京城中又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在朝堂之上和周瑾寒多有政见不合。加之有她的“死”夹在其中,无论看在谁的眼里,陆长洲和周瑾寒都是死敌。

在这种情形下,一旦陆长洲出事,所有人都会把怀疑的对象指向周瑾寒,包括她。

而他们最终的目的,便也是要她恨透周瑾寒,进而成为钦天殿指向政敌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只是,泣朱她也不过只是钦天殿的另一把刀罢了。

能够指挥南主司这把刀的,只有一个人罢了。

他们的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司空鹤。

想到这里,穆清葭的眼眶不由因愤恨而红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人。

明明就是司空鹤做下了这个针对她的局,想让她能够跟条狗一样地忠心,不惜以杀害她心中珍惜的亲人为代价。可她竟然还会因对方杀了人之后假意施舍的怜悯而心生感激,竟然在白日里听了司空鹤的那番仿佛安慰的话后显露出了她的软弱,竟然真的愚蠢到,想过要为他好好效忠?

如今将这一切都串联起来,再想到司空鹤派去镇守在吏部尚书府外的那队人马,怎么还能是保护呢?那分明就是一种监视与软禁,是司空鹤想要完全地控制住陆长洲这颗棋,以免他醒了之后跳出来坏了这场大局!

如果不是楚云遏已经及时救醒了陆长洲,如果不是她此时就已经醒悟,恐怕时间一长,她就会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让亲者痛,仇者快。

穆清葭一把攥紧了手中的信纸。

她看着楚云遏,咬牙问道:“说吧,你现在要我替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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