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何陵来过信件,为何没有截到?”君若动手把信塞回去,抬眸看向瑶扬,眸中意味不明。
瑶扬抖了抖身,跪地:“是属下失职!”
“下次留心些,尤其是南院。”君若说着,将信递给瑶扬,“就当没截过,放回去吧。”
“是!”
正午,君若江淳用着午膳,棠冀求见。
“殿下,城南柳家小姐方才出城了,随行两辆马车,应是拉钱货的。”
君若挑眉,示意她退下“知道了,准备马车,悄悄的。”
江淳眨眨眼:“准备马车是要去哪?”
“带你出城去玩。”君若说着,给他夹一筷子菜,“用完饭便去。”
“好!”
西院主间,寝殿。
君若揽住江淳站在镜前,低头笑着看他眉头紧皱模样。
“出去玩就出去玩,作甚要把我化成这般,看着像个黄脸公。”
“夫君怎样都是好看的。”君若此时亦是上了妆,中年女人模样。
江淳撇撇嘴,知道她是要出门办事,倒也没计较,“你现在是这般说,待我真的老了,你可别嫌弃我!”
“那是自然,我是要与夫君白首偕老的。”君若拉着他小手迈出房门,去与江宜几人打了招呼,便出府了。
离城到岭城,草原景致慢慢淡去,此行仅君若江淳二人,倒是第一次。
马车很小,没有琉璃窗,江淳扒着窗帘向外看,是帝都中很少能见到的景象,很是新奇。
君若坐在外头驾车,随意挥动马鞭:“离城到岭城仅有这一条路,为妻要加速些,才能追上柳小姐,夫君坐稳了。”
“知道啦,妻主也要当心些。”江淳随意应着,出发之前君若在这座椅上放了好厚的垫子,再怎么快他也是不会被颠痛的。
“路途遥远,我们今日是要在岭城客栈过夜,委屈夫君陪我受苦。”
江淳暗白她一眼,视线皆放在周围美景上,“你好好驾车呀,别老说这些没用的。”
君若笑了,“是,夫君累了便说,休息一会也不耽误什么。”
黄昏时分,君若终于向前见到柳家车队,将到岭城城门,君若加了点速度,不动声色跟着。
进入城门,那柳家小姐直接去了岭城城南一家客栈,君若径自跟着,与柳小姐一同开了房。
见这架势,她们应是打算明日再办正事。
前日棠冀带回信息,说隋城主与柳家通了信,君若便觉这城主应是耽误不得上头委托,便找了人代为差事。
辛苦棠冀没日没夜在隋府守着,这信件,还是子夜时截下的呢!!
与江淳沐了浴,倒在床上,君若难得安分,明日还要起早,她可不能与夫君折腾太晚。
次日,凌晨。
“夫君,起床了。”
君若掐着江淳鼻子,活生生把人憋醒。
江淳半睁双眼,见室内还昏暗着,不满推开她:“你作甚!天还没亮呢。”
君若无法,径自将人抱起,给他穿着衣物,“我们得早早候着,若柳小姐走得早我们还没起,那便糟了。
江淳仍旧迷糊着,瘫软着身子任由她动作,直到君若给他画好‘黄脸公’妆容才清醒了些。
二人挤在小马车上,时刻关注着身侧柳家马车动静。
日头高高升起,君若挑眉,这般时刻,这柳小姐还没起来么?
江淳本是困的,被她这么折腾一番,早就精神许多。
小手握着包子,江淳没好气瞪她:“人家柳小姐说不定还没起来呢!起来也是要吃早饭的,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时刻防备?!”
君若讪讪笑着,“是我错了,让夫君受苦。”
又过半个时辰,透过车窗,君若总算见到柳小姐一行人朝马车走来。
柳如朝打着哈欠,“这城主交代的什么苦差事,运这般货物,我何时这般辛苦过?
“辛苦小姐了,待回到离城,城主定有重赏。”一旁侍从说着,听其话中之意,她应是城主府的侍从。
“走吧。”
柳如朝上了马车,君若暗自观察着她行进方向,默默驾车跟上。
马车行致岭城城主府,管家亲自来迎,货物入库,柳如朝温和笑着:“货已送到,在下便先告辞。”
“是是,柳小姐慢走。”
君若抱着江淳躲在树上观察,见柳如朝交了货之后便走了,皱眉。
这么多财物,总不能都是供岭城城主府所用。君若没急着走,闪身越过府墙,暗中跟着管家。
“这个月的货怎得到的这么慢,那边都等不及了。”
君若挑眉,那边?
“听说是梁王到访离城,隋城主府公子得罪了王君,被禁足了。”一旁侍从应着。
管家哦了一声,“这般看来,梁王并不知岭王所谋之事,传言梁王与岭王交好,应是道听途说了。”
侍从陪着笑,“那这货是老规矩?”
“是,快去通知城主,免得她老人家又要着急。”
“是。”
管家走进内院,君若不好再跟着,揽住江淳又跳回小马车。
“看来我们又要蹲守城主府了。”君若捏着江淳小手,听管家那意思,这货应还会送往别处,她得跟去看看,这长姐是在搞什么名堂。
城主府离城中心不远,在附近给江淳买了小吃,君若拉着人一同在车上等着。
城主那边动作很快,柳如朝刚走不过一个时辰,管家便带侍从出了府。
不同于柳家两辆马车,这管家出府身后足足跟了六辆马车,但都是朴素不显眼的。
君若安顿好江淳坐在车里,驾车跟了上去。
岭城城主李鑫,在每年岁末述职时,皆是安分规矩的,陛下问什么答什么,从不像隋康裕那般炫耀功绩。
君若曾在朝堂瞧过,李城主端看面相就是和善的,与余细语那模样一般无二,是个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