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君若直接去了绫园找江淳。
今日训练还未结束,萧安也在,君若走过去将梅糕递给二人,示意棠冀退下。
江淳疑惑看她:“出什么事了?”
“三日后我们动身去离城。”君若笑着,语气显得高兴,她正月里答应了夫君夏日出帝都游玩,人多赶路,一路上应是行进缓慢,也能好好观赏一番。
江淳眼眸亮起来,离城之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此行虽会辛苦,但好在终于可以不用整日待在帝都了:“那我们提早着准备。”
萧安挑眉:“这是要作甚?离城那般远,不得许久才能回来?”
“要三年。”君若笑着“帝都中沐风楼诸事还要劳烦钰翎唯落替我照看一二。”
母皇绝对把控朝政,她不担忧这三年右相与长姐会如何,只是帝都中商铺离了她应是会麻烦许多。
“那是自然,祝二位玩的开心。”萧安笑着:“棠冀要跟着去吗?”他这武功不能半途而废。
“棠冀就留下,暂时交由唯落府中收留,继续教你习武。”左右赴离城人多,夫君她便亲手来教。
“多谢钦安。”萧安道谢,扬长而去。
午膳时分,君若江淳对桌坐着。
“棠冀不跟着去,我还真的不习惯呢。”江淳闷声感慨着,自从嫁入淮王府,棠冀几乎一直跟在他身边贴身保护,这骤然要离三年,他心中空落落。
君若挑眉,这棠冀出息了,这小人儿竟如此惦记她:“这一路你我二人定是形影不离,有为妻陪着,夫君还是不满意么?”
江淳不满嗔她一眼:“那能一样吗!若是将瑶梁瑶扬从你身边换走,我看你习不习惯。”
君若思考一番,是不习惯,连忙赔笑:“是我错了,只是钰翎武功不好中断,委屈夫君了,我定会想办法从别处补偿。”
江淳不屑哼一声,这能有什么补偿?蔫蔫绞着帕子:“为何不把萧安一起带着去呢,左右车大,也不差他一人。”
这一年半,绫园,花月楼,他与萧安日日接触,骤然离了,他也舍不得。
君若失笑,感情这小人儿不是舍不得棠冀,她蓦地想逗逗他,径自模仿他一年前语调:“谁和他性格相似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江淳羞恼,气愤瞪她:“我说正经的,你别嬉皮笑脸!”
“是是”君若敛住神色,讨好着把剥好的虾递给他“我待会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去。”
钰翎也是个活泼性子,定然是愿意出去的,只是顾忌花月楼。
这事不难办,洛豫一起跟着去离城,怀雍继续看着沐风楼,宫中易学阁早有人上任,剩下越青去照看花月楼就是。
…
梁王府。
君度大步迈进主院,计千凌正与小侍打马吊。
她轻咳一声,打破屋内嬉笑氛围,三个小侍连忙起身行礼,退到一旁。
计千凌抬眸疑惑看她,这人又抽什么风?
“本王三日后要出发去离城,三年后才能回来。”君度低眸瞧他,语调得意。
计千凌眼眸亮起来:“出帝都!我也去!”
君度见他高兴模样,心中更是得意:“你得在府中管理事务,不能去,有灵秋陪我便好。”
计千凌皱眉:“府中有管家打理,又没什么大事,我就要去,你的灵秋不得照看醉春楼?”
“总之本王离不得灵秋半步”君度打量着他神色:“醉春楼你去打理也是一样的。”
“那你就把他一起带着,你不是还有许多空闲门客吗,帝都中就叫她们看着呗,带上我,我们两个一起陪你岂不是更自在?”
君度见他毫不在意神色,心下愤愤:“总之本王就是不带你去!”
“你不带我算了,我去找舟轻共乘也是一样的。”计千凌瞥她一眼,反正他是正君,跟随君度出行情理之中,没人敢说他什么。
君度气结,这人除去在床上百般配合,其余根本不在意她!本来她还想着为免夫君吃味,成婚后要收敛些,谁知这人根本不在意她和哪个男人欢好!这哪有一个夫君的样子!
“随便你,本王现在就去找灵秋一同收拾好行礼!”
“行,帮我把镜儿他们叫回来,方才那局还没打完。”
…
君度狠狠攥拳,夺门而出:“你自己去叫!”
计千凌捂住耳朵,这人力气真大,在床上还好,换做这平日里喜怒无常,他耳朵便经常遭罪,真是莫名其妙。
寿王府。
“祈风,你回来了。”见君悠回来,轻宜笑着上前为她宽衣:“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晚?”
他是个安分之人,自成婚后每日皆是围着君悠转,脑中也全部想着她,这人允诺日后仅他一个夫君,他心中欢喜的紧。
“母皇传召耽误了。”君悠淡淡答着:“待会收拾一下,三日后出发去离城,要在那待三年。”
轻宜讶异:“为何那么久?”
“你别管,日后自会知道,你去收拾就是。”
“哦。”轻宜心中失落下来,将朝服从她身上换下。
妻主总是对他淡淡的,什么事也不肯与他深说,每次都要他主动与纪兖留心,才能勉强猜中她的心意。
她对他亦是控制,很少有肯放他出府时候,记得有一次他去花月楼帮忙,恰好被她撞见与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姐闲聊,她登时就生气了,把他拎回府狠狠折腾了一夜,又关了七天禁足才肯罢休。
那以后,她更是对他严加管控,细算起来,他这半年也仅跟她与纪兖两个女人说过话。
“那明日我们去淮王府一趟可好,听说淮王能在马车上按琉璃窗,七月多雨,这般我在马车上也可看到沿途景色了。”轻宜抬眼去看君悠,眸中期待。
“好。”君悠允了,皇妹大度之人,定是不会差她一个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