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岭王时常出入藏宝楼,面遮黑布,属下也是因连续跟踪数日才察觉到的。”
君若皱眉,这锦王不拉拢君悠了?
“知道了,继续看着她,别暴露了。”
“是。”越青下了马车,江淳摇晃着君若胳膊:“今晚在将军府过夜可好?就去我的房间。”
君若笑着勾他发丝:“好。”
“淮王万安,淮王君安。”
君若下了车,把二老扶起:“阿爹阿娘不必多礼。”
震将军笑着:“殿下请。”
进了主屋,震将军招呼着君若坐下,江淳跟着沈氏去包饺子。
“听淳儿说阿娘未参军前是个铸铁高手,儿婿拜服。”
江誉笑着:“年轻时候没遇见陛下,只能靠打铁铸器为生。”
“不知阿娘可否复刻虎符?”
“若能见到原件,想来并无问题,只是我桑苏虎符底部皆有极细微的皇族标志,臣不会描刻。”
君若面上一喜:“那便不刻那标志,只要阿娘能做到九成像便可。”
没有那标志更好,到时君舒衫拿到假虎符,想来也不会察觉。毕竟没人会怀疑一个多年未开的宝箱箱中之物会被掉包。
江誉神色严肃几分:“殿下的意思是?”
“不瞒阿娘,本王已寻到削家军虎符,只是它现今落到锦王手里,待我寻到机会开那宝箱,还请阿娘能在一日内造出个假的,好引锦王出洞。”
“臣定尽心竭力配合殿下。”
江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皇女,不过二九年华,竟能图谋算计锦王,倒也能瞧出几分陛下当年风范。
“那便有劳阿娘。”
君若笑着拱手:“淳儿说想回家住一晚,本王答允了,还望阿娘莫要怪他。”
江誉无奈笑笑:“淳儿从小便是被骄纵坏了的,幸得殿下宽和愿意纵着他,殿下临府,是臣之幸。”
“阿娘客气。”
入夜,君若一如既往坐在床上等江淳梳完头发,不过今日她倒是没看书。
江淳房间布置得倒是温馨,和宜兰院很不一样,尽是些可爱的小东西。榻上散落着几个布偶,兔子的老虎的小马的,枕头上的刺绣不是寻常的梅兰竹菊,好似是他自己绣的小猫小兔图案,倒是精致好看,可见绣工不错。
君若没忍住拿着粉白小兔玩偶捏了捏,温和笑着,只觉它和江淳一般,皆是可爱的。
江淳从镜前起身,转头便见君若捏着兔耳朵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只觉她与这兔子极为不搭,原本精明的人此刻都显出了憨态。
甜笑着走过去抢过兔子,自己扑进她怀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房间布置的好呀?”
君若笑着捏他脸蛋:“是,夫君心灵手巧。”
江淳高兴笑了,搂住她脖子,微微红了脸:“你的肩伤可还疼?”
“早不疼了。”
君若笑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是这小家伙一直担心她不让碰,害的她这十几日好难熬。
…
次日,君若酸痛着眼眶睁眼,低头看向怀中酣睡的小人儿,无奈笑笑。
这小家伙昨夜也不知怎了,不似往常那般几次之后便喊叫着不要,反而一直在她身下咬着手指喘息说他还要,一直要,每每她见他淫荡着那张幼嫩小脸这般呻吟求欢便又是身下一紧,忍不住得想給他。
君若轻声下了床,现还在震将军府中,她这做儿婿的起太晚不合适。
昨夜纵欲太过,她睡得又少,难免些微虚弱。君若轻叹,又弯腰亲了亲江淳小脸,这小家伙这般磨人,是要把她榨干。
…
江淳睁眼,先是揉揉腰,面上红润模样,发现身边人已是不见。
江淳看了眼窗外天色,这日头,莫不是已到了正午?
阿柳听见声音敲门进来,江淳问他:“阿柳,什么时辰了?”
“将近午时了,王君。”
江淳小脸一慌,连忙坐起身,好不容易回家住一夜,竟睡到了日上三竿,这爹爹不责骂就怪了。
洗好漱,江淳急急往外走,正好撞到了刚推门进来的君若胸前。
君若把人接住:“怎么这般不当心,可睡饱了?”
江淳小脸红红,顺手挽住她胳膊往外走:“睡好了,你几时醒的?怎也不叫我?”
“今日休沐,比平常多睡了一个时辰。见你睡得香,便没叫你。”
江淳步伐一顿,比平常多一个时辰,那她昨夜岂非只睡了一个时辰?
想到这,江淳小脸愈发绯红起来,伸手给她捶捶小臂,咬唇:“是不是很累,待会回府我再守你多睡会。”
事关尊严,君若怎会说累,笑着揉两把他头发:“不累,回去睡会便好。”
江淳不好意思哦了一声,小脸贴在她手臂上:“那你方才作甚去了?”
“阿娘教我一套功法,我受益匪浅。”
江淳点点头:“那我们去告别阿爹阿娘便回府吗?”
“对,晚上还有事做,先回府歇一歇。”
江淳疑惑:“晚上做何事?”
君若勾唇:“去藏宝楼。”
她写信让苏域幽换了个假的机关大师过来,还有半月应是就到了,虎符偷梁换柱之事要尽快了。
到了主院,震将军和沈氏已在等着了。
又客气了几句,君若起身告辞。
“府中有事,儿婿便先告退,改日再来拜访阿娘阿爹。”
江誉笑着送二人到了门口,沈氏在一旁狠狠瞪了江淳一眼,江淳连忙揽住君若胳膊,心虚回他一笑。
“殿下王君慢走。”
江淳甜甜笑着挥手:“阿爹阿娘再见!”
马车缓缓起动,君若随意勾着江淳发丝:“再过七日便是四姐与那淫夫婚期,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江淳瞪她:“都说了不要那么喊人,若是被外人听到成何体统?心里知道就行!”
君若连忙陪笑:“是是,那夫君觉得送些什么好?”
江淳轻哼一声,心里想着这人有时候还真任性:“送金银俗物也是无用,还是派人留意四姐喜好斟酌送些才是。”
君若挑眉,勾唇一笑,她好像真的知道君悠需要什么。凑过去亲了亲他:“是,夫君说得有理。”
马车在淮王府停下,一下车,江淳便拉着君若回了宜兰院,服侍她解了衣,在床上睡下。
将近傍晚,君若醒来,发现江淳坐在榻上认真绣着什么,凑了过去抱住他:“在作甚?”
江淳把手里快绣好的荷包举给她看:“闲着无事,给你秀个荷包。”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像别人家夫郎一般体贴地给她送过什么东西。
君若拿起那荷包端详,上面已然绣好了一个小兔图案,很是可爱,旁边还有一朵绣到一半的兰花。
她笑起来,亲了亲他额头:“夫君待我真好。”
江淳小脸红红,挣开她怀抱拿过荷包继续绣:“待会不是要去藏宝楼,你还不去收拾收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