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藏宝楼。
君若与君怀易已然撕破脸皮,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来她地盘。
根据屿徐对郑乐双行踪禀报,君若和江淳一身溪河雪域人装扮,大摇大摆上了四楼。
此时是藏宝楼今日最后一场拍卖会,君若拉江淳进了包厢坐着,第一件拍品是件鱼鳞纹纱衣,入夏穿刚好。
君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最前排的郑乐双,她此时没戴面具,应是真要买什么才来的此处。
君若假装随意挤在她身边坐着,郑乐双也没在意,君若无意中往她那边瞟了一眼,这才发现她身边还跟着郑思云。
郑乐双皱眉:“现锦王已不用你拉拢君悠,你已是自由,大可与她真心相处,何必还要如此虚伪待她?”
现在于锦王而言,郑思云已是弃子,他为何还要来拍买那种迷药来迷惑君悠?若不是为了她爹能过得好点,她才不愿当锦王这乱臣贼子的走狗。
郑思云委屈眨眼:“阿姐,我曾多次背叛她,她待我虽好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信任,我担心失宠于她。”
现今他被君若牢牢监控,若他不教唆君悠与君若争权,他就一辈子只能活在君若威胁下,也不能保护怀易。
看弟弟这模样,郑乐双也是不忍,左右那药也不伤害身体根本,便顺着他把那药拍下了。
君若挑眉,这迷药无味无色,潜移默化迷惑于人,郑乐双买这作甚?
天色大暗,最后一场拍卖结束,君若牵着江淳尾随郑乐双二人随着人潮出了藏宝楼。
郑乐双把迷药递给郑思云:“也莫要纵欲太过,那般对你和她都不好。”
原是郑思云要,君若心下了然,帮弟弟迷惑女人,这郑乐双也有糊涂时候。
郑思云小脸一红,总觉得这话从自己亲姐口中说出怪怪的:“我知道了阿姐。”
不放心又叮嘱两句,把郑思云送进马车,郑乐双转身回了藏宝楼。
君若揽着江淳跃上房檐,一路跟着郑思云马车,直到进了一处小巷,君若跳下去将车妇一拳打晕,牵住马绳停车。
郑思云惊呼一声,君若拉着江淳钻进马车,捂住他嘴。
见眼前陌生女人,郑思云眼睛瞪大,很是惊恐的模样。
“别叫。”
郑思云点点头,表示他会听话,君若这才松开手:“东西给我。”
“我,我与小姐无冤无仇——”
君若冷声打断他:“我是君若,东西给我。”
郑思云听出她声音,不敢质疑,肉眼可见的身躯颤抖起来,把迷药递给她:“殿,殿下,给,给您。”
君若接过,随手递给江淳:“你家中怎么逼你和郑乐双帮锦王做事的?”
到如今,郑思云自知君若已跟踪他许久,老实回答:“不,不是逼的,我,我娘冷待我爹,我和阿姐为让阿爹过得好些去讨好娘帮锦王做事。”
君若了然,冷声警告:“君悠身边已有本王的人,你最好别耍花样,若你再敢与君怀易联系或用什么下作手段,本王说到做到。”
郑思云哭出声:“是,是,臣子待祈风真心,若不是君怀易威胁逼迫,臣子万万不会背叛祈风。”
君若懒得拆穿他,递给他一颗药丸:“这个喂给车妇,半刻钟后会醒。”
回到王府,君若疲惫靠在浴池里,江淳欢喜跑进来,把刚绣好的荷包迫不及待递给她:
“君若,你瞧瞧好看不?”
君若抬手接过荷包,笑了笑:“真好看。”
江淳肉眼可见更高兴起来,君若看他站在池边的模样,起身,江淳连忙捂住眼睛:“你,你作甚?”
君若笑着把荷包放到池边小台上,抬手把人抱住带进水里:“一起洗,舒服。”
君若在水里剥着他衣服,这浴室太亮了,江淳一直红着小脸闭眼任她动作。
君若轻笑,把衣服放在池边:“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二人坦诚相见,江淳嗔她一眼,虽是做过许多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她共浴,还是在这么亮的环境下。
“讨厌死了!”
君若笑着把人揽在怀里坐着:“夫君身子这般美,不仔细看看可惜了。”
肩背处抵着她胸前弹性鼓胀,江淳小脸红的滴血,窘迫地转移话题:“郑,郑思云那迷药你要如何处理?”
君若手掌在他侧腰摸了摸,他这身体荒唐的敏感,一碰便颤,她心中旖旎,开始说荤话:“可以给你留着用来迷惑我。”
死在他身上她也愿意。
江淳轻呼一声,扒开她手,义愤填膺:“才不要,郑思云真是过分!四姐那么爱他,没有迷药都对他死心塌地,他竟还要使这手段,万一伤了身可怎么是好?”
君若轻嗯一声,无心管那些,埋首亲着他侧颈,手已揉到他臀肉上,江淳又是一颤,呻吟出声:“君,君若……”
“嗯?”君若沙哑嗓音回了一声,翻身将人压在池边,一手垫在他后背,另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二人唇齿相依,不多久便交叠在一处……
半个时辰后,君若又将江淳在水里洗净,捞出来轻柔擦干,又把人抱回床上,又压上去。
…
四月二十八,寿王大婚。
君悠脸上洋溢幸福笑容,君若和其他三个皇姐一同陪君悠接亲——这是陛下吩咐的。
婚宴上,君若趁更衣单独把君悠叫到一个房间里,把贺礼递给她。
君悠笑着道谢,在君若示意下打开盒子,而后,那张憨厚俊脸蓦然臊红起来,一时间的结巴:“这,这……”
整整一盒子避火图,大小薄厚皆有,大概有十多本左右。收到自己妹妹这种礼物的感觉,真是……
君若挑眉:“皇姐可要好好学着,若是在那事上让夫君感到不适,妻夫感情怎么会好?”
她那日房檐上可是听到了,那淫夫虽也娇声呻吟讨好,但叫的依然可谓十分痛苦,足见她这皇姐多么粗鲁。
君悠挠头:“多谢皇妹。”
她昨日也收到了贤父君的,只是想着她又不是没做过,便没仔细看。但今日她这精明皇妹也送她了,必然是对她有益,她待会得躲起来仔细研究。
江淳坐在宴席上,见君若出来了,连忙抬手招呼她过来:“怎么去了这般久?”
君若笑着揉他脑袋:“顺道把贺礼给了皇姐。”
江淳哦了一声,注意力又放到桌上饭食上,君若在一旁剥着虾放到他面前小碟里。
“今夜我们又要私闯别人府邸了。”
江淳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然习惯,甚至被她带坏,娇声答着:“好。”
日落,宾客皆是醉酒散去,君若依旧利用比旁人白两分的面色躲了许多酒,并没有醉。
“咱们来郑家后院作甚?”
君若揽着江淳蹲在郑府后院一间房檐上,闻言轻笑:“趁郑大人醉酒,来调戏她男人。”
江淳狠狠捶她胸口一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