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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没有看过一次烟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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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不辞到饭店包间的时候,圆桌前围满了人,只剩下贺奶奶身边的一个座位还空着,是特地给他留的。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一时间,包厢内所有的目光全都汇集成了一个点,集中在了贺不辞的身上。

贺奶奶笑着:“阿辞来了啊。”

贺不辞应了声,朝着位置处走去,拉开椅子坐下:“不好意思奶奶,下午去调查了个案子,来晚了。”

桌上摆着的几乎都是凉菜,旁边的贺述夹了条凉拌黄瓜,嗤笑道:“案子案子,哥你整天不是在律所就是法院,要么就是在调查案子,你就差把自己的肉.体献身给法律了。”

忽然小姑姑说:“诶不辞来的最晚啊,得罚酒!”

一人语万人起。

包厢内的气氛被带动起来。

贺奶奶笑着摆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罚酒,吃菜吃菜。”

姑姑招呼了一下服务员:“你好我们这边点的菜可以上了。”

这个全是家人长辈的生日聚会并不严肃,甚至是欢笑堂堂,有说有笑的。先是姑姑家九岁的小女儿的表演,给贺奶奶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把老人家逗的笑容都拢不住。

贺不辞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垂头吃着饭。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姑娘身上的时候,贺述忽然连人带椅的朝他旁边又挪了几厘米的位置。

两人之间挨得很近,说话的声音只有对方听得到。

贺述压低了声音:“哥,你女朋友呢?”

听闻这话,贺不辞夹菜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微抬了眉,反问道:“什么叫我女朋友呢?”

“不是,合着我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听他说完,贺不辞看似若有所思的仔细想了想,而后拖着长音“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是你的意思啊。”

贺述这才忽然意识到他这位哥哥是律师,很擅长钻语言的漏洞。

就他这水准的谎言,不被看穿就怪了。

他有些心虚的别开目光,轻咳两下:“那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

贺述比了两个数字:“整整二十九年,你今年都二十九岁啦,一个女朋友都不谈,你想要修仙成神呀?”

“无爱即是神?”

贺不辞夹了块排骨,点头应了:“可以这么理解。”

“……”

说什么来什么,饭桌上的话题立马转到他身上,小姑姑问:“不辞啊,你们那律所,还招实习生不?”

贺不辞抬头:“怎么了?”

“诶这不是我们家宛宛要毕业了嘛,听说你们那律师事务所是申海城最好的,我就想啊,让我们宛宛过去,然后跟着你。”

小姑姑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坐在她旁边的表妹始终一言不发的,一直垂头吃着饭,动作缓慢。

贺不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道:“姑姑,我觉得是,安宛可能并不适合我们事务所。”

他的话音落下,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大片寂静。

贺奶奶笑了笑:“瞧这孩子说的,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贺不辞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相比起律师,安宛可能更适合做检察官多一点,去检察院实习的话前景性会更高。”

贺不辞这番话落下,本来一直低着头吃饭的安宛忽地抬头,应和道:“妈,老师给我安排了检察院的,我很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要我说啊,做律师好,你说当检察官天天出入看守所审犯人,万一人家过激,伤到你怎么办?”

贺奶奶也说:“哎小琴,你就随孩子去吧,检察官哪里不好啦,很适合我们宛宛的。”

安宛朝贺奶奶投来感谢的目光。

她起身端着杯子:“这杯我敬外婆!祝外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贺不辞要开车,所以没喝酒,他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去饭店大门口抽了根烟。

晚风瑟瑟,风凉也温柔,男人靠在门口的墙边,衔烟轻吐出一口气,周围漫起一股白烟,烟雾缭绕好像已是常态。

没过两分钟,贺不辞的目光就落在了路边灯光下蹲着的一个身影上,看起来孤漠又无助。

像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他顿了顿,吐出烟,掐灭了烟蒂。

贺不辞抬手朝着周围的空气挥了挥,直到烟雾散去,他这才抬步朝着前面走去。

印卿散着头发,抱头蹲在路边,路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影子一团,马路上穿梭而过的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和人来人往都与她无关。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印卿抬起头,顶着那张哭花了妆容的脸看向他,男人伸手递了包纸巾,他的语气平静,却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

“别哭了,像只小花猫一样。”

印卿吸了吸鼻子,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眼睫毛膏都掉色了,她忍着哽意:“那也是只好看的花猫。”

贺不辞笑了笑,没说什么,看了眼表上的时间,问:“送你回去?”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贺不辞挪回目光看向她,轻点了下巴,答非所问:“你想说吗?”

印卿不出所料的摇了摇头。

近十月份,天气转凉,申海城晚上的风不刺骨,也不怎么温柔,她身上只有一件薄卫衣,贺不辞在心里面轻叹了口气,脱下外套,递给她:“穿上。”

灯火通明的夜晚,繁华的都市。

有那么多的人生活在这里,可是人心善良却屈指可数。

贺不辞的外套上有着黑雪松的味道,很好闻。

只是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

却是印卿今天收到的唯一一份善意。

……

贺不辞给贺述简单的发了条微信过去,他说有事得先走了,让他帮他跟奶奶道个歉,贺述只回了一个【6】过来,之后就再没发来消息。

贺不辞把手机息屏,很是随意的往旁边一放,他看了一眼旁边正拿卸妆巾擦着眼睛的小姑娘,无声笑了:“印卿。”

“嗯?”印卿没看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印卿,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印卿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她卸妆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向他,贺不辞的目光缱绻又坦诚。

她没犹豫,立刻笑答:“好啊。”

印卿不知道贺不辞要带她去哪儿,她也没问。

反正贺不辞不会带她去什么危险或者她不喜欢的地方。

她相信。

另一边,云巧今天的一场戏刚结束,这场戏原定是下午就可以结束的,但因为服装和造型方面出了问题,耽搁了两三多个小时。

云巧跟马龙说了句自己有事去不了聚会,简单简单解释了两句之后就没再看手机。

她跟女二有一场对手戏,结果因为对方的原因,卡了将近三十多次才结束,云巧脑子都昏了,一打开微信就看到微信置顶上的两个人发来的消息。

一个是纪舒月,另一个则是印卿。

她没有先回复纪舒月的一条条消息,而是点开了和印卿的聊天框。盯着她发来的两条消息,云巧的眉心微蹙起来。

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Q:【云碎碎小姐,怎么连同学聚会都能喝醉,你酒量什么时候那么差啦。】

Q:【算了,就当积德行善好了,我来接你,回头可得让你们家小月月请我吃饭,地方我挑。】

就这一会儿功夫的时间,怎么了这是。

云巧回复了个问号过去:【你怎么回事啊印卿,我没有去同学聚会,这事儿我昨天就跟小马哥说过了呀。】

印卿近乎是秒回:【没事,是我看错了。】

cloud:【?】

云巧觉得有些奇怪,她切到了和马龙的聊天框,把聊天截屏发了过去。

cloud:【怎么回事儿啊小马哥。】

聊天框上的备注栏“对方正在输入..”在和“小马哥”之间跳来跳去,两分钟后,马龙发来:【……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

车水马龙:【就我不是中途被秦宇拉出去了吗,然后手机落在桌上忘拿了,然后陈易就拿了我手机给卿宝发过去一条消息,说你喝醉了,然后卿宝就来了。】

cloud:【?】

陈易两个字一出现,云巧的火气就上来了。

当初印卿刚转学到申海一附中的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到了他旁边,陈易就摇人鼓舞同班同学孤立欺凌她。

因为他的家庭和背景,几乎是所有人都像哈巴狗一样舔在他屁股后面。

对陈易说的不管是什么话都几乎是唯命是从。

校园霸凌,是最让人恶心的行为。

靠着踩踏别人而取得优越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的这一类人,最恶心了。

……

驾车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最后停在了一个露天停车场内。印卿拉开车门下车,望着周围的景色,印卿还有些震惊。

从停车的位置的西边方向看过去,一两棵的参天大树长满了绿叶,枝繁叶茂,晚风拂过,吹动了绿叶,印卿也看清了不远处的景色。

在一片漆黑的夜空当中,矗立着一个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城堡。

是迪士尼的城堡。

它看起来好像很小,小到甚至没有她一个手掌大,却又好像很大,承载了那么多人心中的一个童话公主梦,也包括了印卿的。

和她不完美的人生相比起来,这个地方太过于美好。

那每一则有着美好结局的童话故事,一边治愈鼓励着每一个人,又好像在反讽着现实生活腐朽和善恶。

你是什么样的三观,就决定了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善是恶,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人生。

印卿的思绪还没有转过来,随着一阵关门声,同男人的声音一并顺着晚风传入了印卿的耳内,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

“印卿,走这边。”他说。

印卿跟在他身后进了园区。

她有些不太明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大方的问了出来:“贺不辞,你哪儿来的门票啊?什么时候买的?”

贺不辞也不遮掩,一语坦然:“就你刚刚卸妆的时候。”话音落下,他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明显要比刚刚低了些,语意有些复杂:“我觉得你不高兴。”

印卿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贺不辞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她只是觉得,是贺不辞自己想要来的。

然后又碰巧的在饭店门口遇见了她,就顺便捎上了。

但是现在仔细一想。

贺不辞好像并不是一个向往童话的人。

反倒是她,永远童心未泯。

听他的话,印卿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心脏下降,本是轻盈的一颗心忽然有了重量,连呼吸也有些沉重。

贺不辞看得出来她的不开心。

他好像没有好奇心一样,从不过问。

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是,毕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乐园里的夜景很好看,灯火通明,很多建筑和路灯都亮起了光,五彩缤纷的,吸引着游客的注意力。

这个时间点,游乐设施很少有人玩,大家都挤在了湖前面的一处空地,占据着最好的视角,等待着十分钟后的烟花秀。

她跟在贺不辞身后,走到一处略微宽松的位置,没什么人,但是视野特别好。

贺不辞忽然说他要去一趟洗手间,让她现在这里占着位置,印卿点头说好,生怕他错过,还叮嘱了他一下烟花秀的时间。

望着他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印卿慢慢收回目光,却无意瞥见了不远处长椅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

他的手里握了很多的气球线,空中这么多的气球聚集在一起,在暖黄色灯光的照映下,是一道很好看的风景线。

印卿盯了片刻,恍了神。

拉回她思绪的是烟花秀开场的广播,她恍惚一下,收回目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和他的聊天框,印卿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

Q:【烟花秀要开始了。】

印卿这一消息发过去之后,也没等他的回复,就直接把手机息屏重新塞进了口袋。

广播里的歌声响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划过夜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升起,然后落幕。

烟花秀开始没多久,她的余光就瞥见斜前方的一位男士,他高举着手机,好奇使得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手机的界面上正进行着微信的视频通话,小窗是此刻绽放的烟花和闪耀的光芒,屏幕上,是一位戴着老花眼镜的、头发全白的老奶奶。

不一会儿,视频里的画面忽然抖了抖,视频里的人换了,换成了一位躺在床上的老爷爷。

他的目光呆滞,唇微张着,想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印卿感觉心突然之间颤了一下,眼眶有些热。

这应该就是贺不辞一直所坚信的人间真情吧。

忽然,眼前的视线一暗。

印卿的头上忽然被人扣了一个帽子,是一个米妮的公仔帽,一股黑雪松的味道充斥着周围的空气,她愣了愣,转过头。

在黑暗里,男人精准的看向了她,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目光炙热。

在两人对视的这半分钟内,广播里的歌声忽然提高,印卿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五彩斑斓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开,成了这一时刻最美的风景。

可印卿不知道的是,贺不辞的目光至始都追随着她。

他没有看过一次烟花。

一次都没有。

......

离开园区的时候,贺不辞忽然问她,现在开心了吗?

她当然开心。

“那贺不辞我就先走啦,你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一直到她那屋的灯光亮起,贺不辞才驱车离开。

收到贺不辞发来的平安到家的消息,印卿这才去洗澡。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吹,发尾带着欲滴的水珠,印卿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

忽然,门铃声响起,一阵阵的不停,饼干也对着门开始叫起来了,让印卿有些恼。

“谁啊?”

她透过猫眼,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是云巧和马龙。

印卿开门,有些惊讶的:“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呀。”

云巧什么也没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在她身上摸了个遍,全程微蹙着眉,确认她没什么事后,眉心才渐渐舒展开来。

她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了她脸上的那一道划痕上,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伤口是不是陈易划的?”

没等印卿开口,云巧就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捋了捋,话语中透着怒气,像是下一秒就会冲到陈易家去:“你等着,姐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云巧。”

印卿眨眨眼,唇角挂了抹略微无奈的笑:“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跟他没关系。”

“你们先进来吧。”她说。

马龙低着头,摸了摸脖子,话语中都带着抱歉:“卿宝,对不起啊,我刚刚被人拉出去了,没拿手机,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印卿给他们找了拖鞋换上,笑了笑,一脸的无所谓:“你别在意,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云巧炸毛:“印卿你是怎么看待事情的轻重性的?他们这是属于校园霸凌你懂不懂啊?你难道忘了他们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

没等印卿说什么,云巧又说:“他以前还追过我,这么一想真是晦气。”

印卿笑了笑,给她倒了一杯橙汁,抚着她的情绪:“好啦,别生气了,我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尽管印卿面上透露的完全不在意。

可云巧却看得出来,她心里面其实是非常在意的。

云巧不可怜她。

云巧心疼她,心疼的要死。

她措不及防的抱住她,紧到像是两山相依,任谁也挪不开。

云巧忽然间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场景。

那天是秋分,天气转凉,秋风瑟瑟,吹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了。云巧敞着校服外套,因为体育课刚练完双杠的原因,她想去卫生间洗个手。

路过主席台的时候,在阶梯上,云巧瞥见了一个全身都湿透的女生,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汇聚一堂,最后滴下。

云巧注意到她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她是异瞳,很好看,像只被折了翼的蝴蝶。

云巧顺着看过去,她目光落在了女生脚跟前的一个水桶上。

在这个年龄段,上体育课的女生几乎都是成群结队的,不会有人落单,可她却一个人坐在这里,全身是水。

云巧心一动,停下往前走的步伐,跟同行的女生说了句,让她们先走。

“那好吧,巧巧你赶快啊。”

云巧随意的应了下来。

等到她们走远,云巧才收回目光,迈着小步子朝坐在阶梯上的女生走去,最后停在了她面前的下一个台阶上,她蹲下,歪着头看她,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

“你好呀,我是艺术班的云巧,云朵的云,巧合的巧。”

那天太冷了,冷的那一桶冰水浇在她身上冻的她不停的发抖,可突然和她搭话的这个女生,却像是午后的太阳一样温暖。

印卿抬头,看向了她生命中的一道曙光。

云巧拿校服外套擦了擦有些脏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棒棒糖,是那一阵子最火的星空棒棒糖,不管是学校的杂货铺还是购物超市,这一款棒棒糖的价格都不便宜。

她把棒棒糖递给她,弯眼朝她笑道:“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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