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京。一辆马车在城郊缓缓行进,车上坐着的,正是司马康和杜翎。孩子们回了长京,两个人却穿过空间,来到了尚京。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杜翎被禁锢了一百天,司马康执意要带着她出来走走。两个人来到了城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遍野的油菜花开,心情舒畅了很多。
游玩了一天,两个人坐了马车,慢悠悠地往回赶。
他们商量着是回田府呢,还是去杜府看看田富春和孩子们?
司马康也想去看看孩子们,但她怕见到田富春,他犹犹豫豫地对杜翎说:“看到娘,有些话,有些事情……不能告诉娘,”
杜翎想起了那顿皮鞭,她低了头,柔声道:“翎儿知道。”
“乖,翎儿最听话了。”司马康拥着杜翎,使劲哄。
杜翎靠着司马康的肩:“要不要告诉娘,我怀孕了?”
“要!”司马康轻吻着杜翎的发丝,“再生个女儿吧,长得像你一样的。”
“咣当”马车停了,车夫朝车里喊:“东家,车轱辘陷坑里了。”
两个人下了车,此时,残阳如血,一辆破马车陷在坑里,真煞风景。
司马康使劲推了推,上不来。他皱着眉头,来的时候也是这条路,没这么大坑啊!显然是人为的!
这时,路边的小树林里,冒出了一群人,车夫笑道:“两位一看就是有钱人,留下命再走吧!”
司马康笑道:“好说好说!”,他左手揽了杜翎,右手伸向腰里,车夫以为他在掏银子,哪知司马康摸出一条九节鞭来,顺手挽了个鞭花,车夫应声倒地,司马康一手抱了杜翎,长鞭舞成了游龙,滑进了人群,两人被罩在鞭影里,那群人还没有看清两人的位置,腿上就都着了道儿,一群人的腿骨,齐齐地断了。随着哎呦哎呦的声音响起,这群人的武器全飞了出去,腕骨也跟着断了。
司马康再次舞动长鞭,两人在鞭影中腾空而起,落回原地。
鞭子一卷,车夫飞到了脚下:“告诉大爷,你们是哪里的孙子?”
车夫的脸色苍白,嘴角有黑色的血迹渗出。司马康放开杜翎,在路边捡了木棍,掰开车夫的嘴:“糟了。”
再看那群被打倒的人,已经鸦雀无声。司马康跑过去看了看,全部中毒身亡。
司马康神色凝重:“翎儿,借你的空间一用,别碰我的手。”
杜翎堪堪缓过神来,抓着司马康的胳膊,两人落在空间里。司马康去浴室洗了手,洗了皮鞭。
杜翎泡了茶,两个人各自喝了一杯,定了定神。
“回太子府。”司马康说。
两个人落在了杜翎的卧室里,谁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去了一次尚京。
司马康说:“明天去趟国公府。”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国公府,见到杜少鹏,把带来的礼物呈上来。
杜少鹏见了礼物,高兴了:“这不年不节的,你们俩回家,还带啥礼物?”
司马康道:“爹这一趟,把骏儿、骋儿、姝儿接回来,辛苦了。我们来是想跟爹商量,把喆儿、妺儿、姀儿,还有杜春、杜富,也都接过来。”
杜少鹏有些奇怪:“他们几个还小,在尚京住着呗。等上学了回来不晚。”
司马康说:“尚京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然后把在尚京遇到劫匪的事说了一遍。
杜少鹏思忖一番:“也好。把尚京的产业都卖了。索性都搬回来住吧。咱们在尚京,也没有上层人脉了。等会儿你娘来了,商量一下。”
晚上,田富春从卧室走了出来。听了司马康的话,想了一会儿说:“你这么想也对。太子在少阳国是太子,到了郎国,没准儿就是孙子。你说是不是?”
说得司马康满脸通红。杜少鹏在桌子底下使劲踩了田富春一脚:“来,吃菜、吃菜!”他给司马康和杜翎每人夹了一块鱼:“这是你娘从网上订的,咱们这儿,还买不到呢。”
他也知道网购了。
当天晚上,田富春就把五个孩子瞬移了过来。田富春说,孩子叫杜春、杜富,俩孩子生母听着不好,把俩孩子的名改成了“杜喜、杜庆,”老来得子,不应该喜庆吗?
杜少鹏觉着,田富春还真是,有学问。当下出去去找奶娘,好一通忙活。
杜少鹏的两个侍妾,听说儿子回来了,都争着要看,被杜少鹏一顿训斥,给赶回后院去了。
孩子是大夫人的,这是杜少鹏一贯的观点。
过了几天,田富春把尚京的田府甩卖了,杜府留给了护士和厨娘。把杜翎的珍珠店关了,珍珠放回了空间。
杜翎和司马康,到国公府,来接四个孩子,母女俩约好,晚上同时进入空间,杜翎拉田富春去太子府,田富春拉杜翎来国公府,在两府之间,建立一个快捷通道。
回到太子府,司马康躺在床上,翻起了白眼:“建了通道,你爹和你娘,随时跳进我们的卧室,算怎么回事?”
杜翎道:“殿下自己有寝宫,这里是翎儿的卧室。”
司马康说:“那好,你等着。”说完就窜了出去。
杜翎一愣:“殿下又生气了?”
杜翎跳进了空间,跟着田富春去了国公府。一会儿,又带着田富春跳回太子府自己的卧室。
娘俩刚要坐下说句话,有两个太监进了院子:“宣杜良娣侍寝!”
杜翎的脸一下子红了。匆忙把田富春送走。走出屋子,坐着二人小轿去了司马康的院子。
司马康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杜翎进来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司马康随手递给杜翎一本书:“读。”
杜翎只好捧着书,一字一句地读起来。司马康听了几句,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司马康把整治其他姬妾的手段,给杜翎用上了。
杜翎不敢起来,怕又挨罚。心里这个酸楚:太子高兴了,什么规矩都可以没有,太子不高兴了,什么都按规矩来。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别人哪里知道啊?
正胡思乱想,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司马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不想站起来?”
杜翎眼圈一红,司马康把脸凑过来,一双狡黠的眸子盯着杜翎:“把你的避孕药全交出来,不然我不放心,不交,就跪到天亮。明天晚上,继续。”
杜翎握住司马康的手臂:“走吧。”
砰的一声,司马康摔在空间的地板上。依然是躺着的姿势。
田富春正在空间里刷抖音,听见响声,走到客厅一看:司马康穿着睡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司马康也看见了田富春,不等人扶,他自己爬了起来。尴尬地叫了声娘,迅速钻进了杜翎的卧室。
杜翎跟田富春说了句话,随后从后面跟进了卧室,司马康的脸,都酱紫色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今天嗅大了。他恶狠狠地指着杜翎,轻轻地说:“跪下。”
他脸上的气势和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杜翎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马康见杜翎还笑,提高了声音:“跪下!”
坏了,田富春看见司马康和杜翎来了,正准备退出空间,听见司马康的喊声,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来:“司马康你吼谁呢?你让谁跪下?别说这是我家里,你家里都不行!天赋人权,人人平等!你连这点都不明白,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马康听不懂,但他知道田富春在训斥他,赶紧解释:“娘,我跟翎儿开玩笑呢,你老人家别当真!”
田富春余怒未消:“玩笑?你忽悠傻子呢?就你那点糟粕,我还不知道?被扬弃多少年了,还当个宝贝呢!”
司马康蒙圈了:“娘,我不是说翎儿,我让我自己跪下。”
司马康双膝着地:“娘,儿子错了,都是儿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