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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干票大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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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马走了半天,太阳堪堪西斜的时候到了海兴。

又往东走了大半个时辰,过了一片沼泽地,在一望无际的芦苇地里停了下来。

当宋煜顺着杜大虎的手指,看着眼前所谓的“滃云山”时,整个人顿时亚麻呆住了。

这也能叫山?这不就是一处大一些的土坡吗?这跳起来都能看到山的另一头了!

这一路上宋煜还一直在疑惑,这华北大平原,什么地方能有藏得住土匪的山了?

还以为这大明朝的地理环境多少和二十一世纪有些不一样呢。

这也能叫山?

“杜大哥,这要是官兵来了,如何得了。”宋煜拐着弯问道。

言下之意就是,这土坡,只要稍微懂点行伍的人,将山一围,一把火将芦苇烧起,山上的人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走啊。

杜大虎哈哈一笑,说道:“这可是个好地方,再往前是大海,后边是沼泽,若是不识路的人非得陷进去不可。”

“官兵?他们才不来这里。”说完拍了拍前面的马儿,赶着马儿上山了。

也是,这地儿处于河北山东交接,属于三不管地带。普通的衙门皂吏肯定奈何不了,最近的卫所也要去到沧州,这又涉及到了管辖的问题了。

这兵荒马乱的,几个土匪谁有闲工夫理会?

山不高,上山的路也就不会太陡,没费多少工夫,就到了山顶。

山顶也如这华北大地,平坦得让人几乎不会认为这是山顶,树木植被也不似半山腰那样茂盛,只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露出黄橙橙的泥土。

夕阳在身后逐渐黯淡,晚风吹得山下芦苇呼呼作响。

几排木寮坐落在主峰腰,背东望西。

“大哥回来了!”一声口哨过后,从一处木寮内冲出一个人来。

到了跟前才看清,这人比宋煜还廋,就跟个猴儿似的。

不一会,陆续有人从各处的木寮走出,纷纷围了上来。

大部分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

那瘦得跟猴似的人摸着其中一匹马,喜滋滋的说:“大哥,您这回出去踩点子可是比弄了个财主还丰盛啊。”

“别废话,把东西都给我搬进去,将马儿好生安置,这可是咱们以后的命根子!”杜大虎甩开缰绳,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往一间木寮走去。

这木寮稍大,看起来应该是杜大虎的,屋内除了几个木墩和一张用木头搭起的床就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或坐或站,都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站在杜大虎身边的宋煜。

“弟兄们,咱山上添人了。”杜大虎率先开口。

大手一指身旁的宋煜:“这位是宋煜兄弟,孤身一人杀死两个鞑子!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他的功劳最大!”

话音一落,“嗡”的一声,众人不敢置信的七嘴八舌。

“就这小子?两个鞑子?大哥会不会搞错了?”

“就是啊,你瞧他那样,比咱李杆子还廋,能是鞑子对手?”

“李杆子你给老子们闭嘴吧,大哥能搞错了?”

“对对,还是听听大哥怎么说。”

杜大虎见还有人小声议论,喝道:“好了!咱杜某人岂是吹牛的人,宋兄弟确确实实杀了两个鞑子!”

与其说杜大虎是这群土匪的头,倒不如说是他们的长辈。

他既然说得斩钉截铁,众人也就信了下来,不再对此事的真假说话了。

“宋兄弟,这位是李杆子,是最早和我从高阳过来的。”杜大虎指着那个廋子说道。

那廋子连忙满脸堆笑的站起来,说道:“煜哥儿,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刚才的话原谅则个。”

宋煜连忙报以微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接下来,杜大虎又一一介绍了在座的各位。

经过大家的交谈了解,宋煜得知这些所谓的土匪,无非就是些没了活路的年轻人。

他们有的曾是士绅的家奴,有的曾是运河上的纤夫,也有的曾是卫所的军户……

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家里人都死在了建奴的刀下。

“煜哥儿,你我同是苦命人,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

听说宋煜家中二老双双被杀,众人感同身受,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纷纷表示了欢迎。

时间很快,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有人端进来一盆馒头,众人分了,就这么狼吞虎咽起来。

“咱有这白面馒头吃,得感谢煜哥儿。”杜大虎咬了一口馒头,给身旁的宋煜递去赞许的眼神。

这白面的来历,自然是从鞑子处来的,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说。

众人捧着馒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红了眼眶。

这是一群失败的土匪,也是一群可怜的土匪。

一个白面馒头,就可以让他们吃得眼眶泛红,他们想起了什么?思念起了谁?

“我不是扫大家的兴,只是这白面馒头也没有多少顿好吃了。”杜大虎忽然话锋一转。

这滃云山上虽然人不多,也就十来号人,但经不住这大半年进了建奴和他们抢“生意”,方圆一二百里就没剩多少大户人家了。

哪怕有些侥幸未遭建奴的城池,他们也没那个能力进城去抢。难道去抢前边沿海的渔民?他们比滃云山还穷!再说了,这也与滃云山“劫富济贫”的宗旨不符。所以杜大虎的点子才踩到了青县。

杜大虎的话大伙都明白,只是谁也没有办法,于是个个装作听不到,埋头啃起了馒头。

这年头,土匪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宋煜叹了口气。

本以为他们中能有人说出一些“劫生辰纲”之类的豪言壮语。嗐!说到底他们就不像一群土匪!

“大哥,那咱何不干票大的?”宋煜“入戏”倒是挺快,完全把他前世是个警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给大明朝的土匪头子出起主意来了。

“煜哥儿有话直说。”杜大虎顿时来了兴趣。

刚才还装听不到话的人,一个个都停下咀嚼,都想听听宋煜这票到底有多大。

“咱这离京城太近,土匪不是长久之计。”

宋煜说着,不等众人反驳立刻又说:“我有一计,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土匪,还可以报弟兄们的血海深仇!”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就炸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宋煜计将安出。

“煜哥儿别卖关子,一言到底。”杜大虎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说道。

“那自然是抢鞑子他娘的!”

宋煜说得风轻云淡,众人却早已惊得连下巴都差点掉了。

抢建奴?开玩笑吧!就连边军那帮禽兽都不敢做的事,就凭滃云山这十几号人?

“杜大哥,我看你身手不凡,想必对行伍必有所了解,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宋煜见众人把他的话当个屁听,只得求助杜大虎。

他前世虽然是哥警察,但他绝非是一个对历史毫不了解的人。

由于工作和身份的特殊性,宋煜一般很少和人讨论历史对错,但骨子里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族主义者。

在前世,白天他是警察,到了晚上他却是某吧的吧主,而这个吧主要讨论的就是明末军事。

所以,他对明末历史比普通人要了解得多。

“煜哥儿的意思是抢他们哨骑?”杜大虎沉思片刻,大队建奴肯定不是对手,那就只剩下前哨可以下手了。

“没错,但这只是其中之一,杜大哥别忘了,几个哨骑虽然携带不了多少吃的,但他们的兵器马匹却是我们最需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今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就靠他们的项上人头了!”

宋煜说着,内心那个模糊不清的计划越来越清晰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一个真鞑子的人头不但可以换来银子,还可以换来官职!

“主意倒是不错,可我们上哪儿找建奴探子去?”杜大虎问道。

所谓哨探,无论明军还是建奴都有。行军路上他们走在大部前后约三十里,遮蔽行军路线以及提前告警。

为了灵活行动,一般一队哨探的人马都不会太多,主将根据需要按队部署。

宋煜在青县遭遇的就是一队殿后的四人哨探。

“建奴兵分八路南下山东路人皆知。”宋煜叹道。

“此时建奴应该已经攻下了济南,势必分兵四下劫掠。我想,只要咱们进了山东地界,还愁遇不到鞑子吗?”

这次建奴入关,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逼迫皇帝朱由检放弃继续绞杀流民军,以达到拖垮大明的目的。二是小冰河对他们的影响更大,急需吸血续命。三是皇太极急于趁大明内乱发动一场转换战场主动权的战争。

战争,最需要的自然是钱粮。

史料记载,崇祯十一年九月至十二年三月,后金在关内的大半年时间里,共劫掠人口四十多万,钱粮无算。之后还拿着此次劫掠所得钱粮,发动了松锦大战。

要劫人口四十万,钱粮还足够让皇太极发动一场战争,时间上又要在开春返回辽东。这进来的两万多鞑子不分成小股四散出去,如何能做到?

所以现在的济南周围,必定是遍地的鞑子。

“哨探要抢,这小股的建奴难道我们就打不得主意?”宋煜说着,扫了众人一圈。

屋内照明用的松木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得众人满脸通红。

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嗓子:“老子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

“想我那爹娘,是活活被扒光了衣服冻死的!这天收的鞑子!”

“我那妹子,几年前被建奴掳去,现在还不知生死,我不报此仇还是汉子吗?”

“......”

这明明说得是怎么抢点东西,一下子变成了诉苦批斗大会。

也不怪他们,在大明朝提起建奴,还能让人想起点别的吗?就剩仇恨了。

“弟兄们!鞑子与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票再难也做得!”杜大虎一锤定音,算是同意了宋煜的建议。

事情定是定了,可这如何抢,该往何处抢,宋煜和众人又是一番商议。

许久,众人这才意犹未尽逐渐散去。

第二天,宋煜起了个大早。

照着他的习惯,每天是要晨跑的,如今接手了这么具瘦弱的躯壳,那就更要用心些了。

要不然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个“土匪”。

于是宋煜山上山下的跑了几圈,又找了棵歪脖子树练起了单杠。

不久,太阳从芦苇丛中冒了尖,开始传来阵阵鸟鸣声。

微风吹来,虽有些凉意,却令人无比舒畅。

山上的人陆续起来,有的忙着去山下挑水,有的忙活着做早饭......

只有那个瘦猴李杆子无所事事的睁着惺忪的睡眼找了过来。

此时宋煜正运动完毕,背靠那棵歪脖子树看日出。

见他到来,随口问道:“起来了?”

立杆子“唔”的应了一声,靠着宋煜坐了下来。

“你昨夜里说的,我想了一夜,还真是条出路。”李杆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只是我不明白,你一个捕快,咱知道得那么多?”

“你知道建奴来了多少人,想要做什么就算了,你怎么知道济南城破了呢?”李杆子说完,转过头来盯着宋煜,惺忪的睡眼早已消失不见。

“这......”宋煜顿时语塞,他总不能告诉李杆子他来自未来,他不但知晓济南现在已经破了,他还知道往后几百年的所有大事吧?

“建奴虽然凶残,可毕竟在大明,总不能继续深入,我猜他们最多到山东止步,而到了山东,济南富裕,自然在所难免。”宋煜回答道。

倒也说得过去,李杆子做恍然大悟状。

“哎呀,你说你啊煜哥儿,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聪明,将来可不得了啊!到时可别忘了我!”李杆子说完嘿嘿一笑。

两人说话间,杜大虎走了过来,一屁股挨着两人坐下。

说道:“杆子,咱眼看就要去山东,你咋还是那副懒样,赶紧去帮忙弄些柴火,一会弟兄们得做路上的饼子。”

看着不情不愿的离去的李杆子,宋煜笑道:“大哥,我们是土匪,土匪就是走到哪儿抢到哪,岂有带干粮的道理。”

宋煜顿时怀疑这杜大虎是不是太过不自信,这海兴县就紧挨着山东呢,进了山东地界顶多半天的路肯定能遇到建奴,还怕没吃的?

那建奴可是贼不走空,就连铁锅铁铲都顺的人,身上怎会少了干粮?

“不是大哥害怕,只是有备无患罢了。”杜大虎似乎窥探到了宋煜的心思,笑道。

“你看这些人,他们可能有些蛮力,比一般的官军有志气,可我们面对的毕竟是鞑子。”他指着从山下挑水上山的几人说道。

“是,大哥说得对,没有人能保证这事有十成的把握。”宋煜说道。

看来,不是杜大虎不自信,是自己太狂妄了。

此时日头已经完全钻出芦苇丛,阳光洒在芦苇荡里,金灿灿的一片。

“回去吧,早饭应该快好了。”杜大虎说道。

宋煜正看着山下的芦苇荡出神,闻言答应了一声,起身随杜大虎而去。

一阵风吹来,山下响起欢快一片。

时间来到崇祯十二年,正月十四。

此时济南城早已如同鬼域,房屋焚毁无数,伏尸十数万。

而山东巡抚颜继祖仍借口兵力不足,困守德州。刘泽清倪宠等援军畏敌如虎,顿兵不前。

多尔衮见此情形,再次与岳拖分兵,一向东扫庆云东光。一向汶上攻兖州,深入腹地数百里,犹入无人之境。

时而分兵四处劫掠,时而聚兵大肆攻城。

一时间,山东处处狼烟,遍地建奴。

此时,滃云山众人经过几日的准备,出现在了海丰县城东北十多里外。

由于此处是大片的盐碱地,本就人烟稀少。

加上建奴肆虐,周围早已没了人影。

于是众人的出现,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宋煜身穿火红的棉甲,头戴铁胄(头盔),两边护脸遮住了他那消瘦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在青县夺了建奴四副棉甲,这幅是最新,损坏最少的一副。杜大虎分给了他,自己要了一副,其余两幅分别给了打头阵的两个汉子。

棉甲在大明兴起,起先是因为便宜易造,后来随着火器逐渐被建奴掌握,这才作为防御铅子的主要甲胄。

宋煜身上这套,做工扎实,用料充足,很明显是建奴从辽东边军处夺来的。

这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宋煜牵着马,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棉甲,不由得感叹。

大明不缺能工巧匠,武器装备胜建奴数倍,却奈何不得区区数万建奴。

“前面就是海丰县了,我看时候不早,就在此处歇脚吧。”走在前面的杜大虎停了下来,转头对众人说道。

众人天未亮就从滃云山出发,一直走到大中午,中途并未做休息。

一听可以歇脚,纷纷将手里的东西往边上一扔,一屁股坐倒在路旁的枯草丛中。

“大哥,弟兄们真是好样的。”宋煜捏着发酸的脚踝说道。

此时众人已经掏出了干粮,就着水壶里的凉水,正吃得欢。

从滃云山到这,虽然只有区区五十多里地,但能一鼓作气走来,已经比一般的明军厉害了。

“这算啥?若有马让咱使劲用,日行三百里都不在话下。”说到这儿,杜大虎不由得转头去看他的弟兄们,眼里露出一丝怜悯。

“你不知道,比起他们受过的苦,这点脚程算什么?”

“就说刘元奎,他以前是在运河边拉纤的,一天拉着船走四五十里地那是轻松的。”

“还有杨武生,军户时赶上农忙,那都是当牛使的,一天拉犁两三亩也是平常事。”

宋煜知道大明的底层百姓苦,却从来不知道苦在哪儿。总以为是苦在没饭吃,没衣穿。却不知道是苦在付出了常人数倍的劳动却依旧吃不饱穿不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煜悠悠的叹了口气。

“煜哥儿,你说鞑子真会来这儿吗?”杜大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此地距离济南三百里,而且还是个穷县。

“一定会来!”宋煜斩钉截铁的答道。

崇祯实录有句话:……清兵取庆云、东光、海丰,遂东行。庚辰,入冠县。宋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若自己不知之后历史走向,设身处地,也绝想不到建奴竟如此大胆,竟敢散兵劫掠大半个山东。

就在此时,嘈杂声若隐若现,似乎有大队人马在前边行进。

杜大虎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这该不会是大队的鞑子吧?

喝止了众人的谈笑,拉上宋煜往前奔走了几步,上了一处土坡。

当看到不远处的东北方向,出现的只是一群扶老携幼的百姓,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升起疑惑,看这架势肯定是为躲避建奴,难不成建奴已经到了海丰境内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就往回走。

叮嘱众人在此处警戒等待后,两人跨上马背,一夹马腹,往东北方向奔去。

宋煜和杜大虎的到来,着实让人群好一阵混乱。

他们身穿棉甲,百姓们远远见了,还以为是鞑子追来了呢。

两人摘下铁胄,露出发髻。扯了个慌说是明军的哨探,这才让众人止住了慌张。

“老丈,这是为何?后面鞑子打到了?”杜大虎逮住一个老人家问道。

这老人家看起来还颇有些威望,身边围了不少青壮,他答道:“军爷,听说鞑子屠了庆云,很快就到海丰了。”

“咱再不走,可就成刀下鬼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宋煜急忙问道。

庆云虽属河间府,但和海兴一样地处河北山东交界,与海丰县接壤。位于海丰东北七十里,非常的近。

“我们村离庆云近,昨夜里得了消息连夜走的。”老人家被两个青壮搀扶着,脸上疲态尽显。

“鞑子来了多少人马?”杜大虎问道。

那老人家摇摇头,答道:“不清楚,得了消息我们就收拾东西逃命了。”

“老丈,您应该往海边走,鞑子不识水,往海边走安全!”宋煜见他们走的是南下的路,明显不知道前面的建奴可比后面还多。

“谢谢军爷提点,若无要事,老朽可要带着族人赶路了。”老人家说着,大喊一声:“赶路哩!”

看着逐渐远去的人群,宋煜说道:“大哥,看来建奴已经到了海丰,咱们得抓紧时间寻个地儿了。”

“走!回去!”杜大虎点点头,一拍马股策马就往回赶。

鞑子来了!还真让煜哥儿说中了!

如果史料没错,此次劫掠庆云的建奴只有岳拖的镶红旗。

而旗主岳拖此时已在济南病死多日,多尔衮为谋自己正白旗利益,镶红旗被派往东光庆云一带不那么富裕的地方。以庆云为大本营,四出劫掠。

午后,尽管太阳当空,天气依然寒冷。

寒风呼啸,不时卷起烟尘阵阵。枯黄的茅草无精打采的倒在官道两边。

此时距海丰城三十里的官道上,五个建奴前哨正走走停停。

每遇坡地,必策马而至,站于马背瞭望。

他们身后二十里,一个牛录的人马正全速往海丰而来。

“这鬼天气!”为首的建奴哨探站在一处坡地,突起的寒风吹起尘土,可视度极低。

他用满语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阵,调转马头下了那处土坡,打马追上了前面的几个同伴。

“怎么样,可有情况?”

几个哨探从四周重新聚拢,相互询问。

“看来是额真多虑了,明狗守城尚且胆寒,哪里还有勇气出城野战!”

此话一出,几个建奴顿时笑作一团。

从蓟州到保定,从保定下临清,济南,一路到庆云,他们根本没有遭遇过一次像样的抵抗。

也正因为如此,多尔衮才胆敢将军队拆得七零八落。

说话间,风越来越大了,刮起的灰尘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几个建奴哨探又是好一通咒骂,叽里咕噜的嘈杂声中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还未等建奴辨清方向,前头的烟尘中忽然冲出七八骑朝建奴快速冲来。

“敌袭!”为首的建奴大声叫喊,慌忙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建奴不愧是建奴,从来不吃眼前亏。

眼前这穿戴整齐的七八个,胜算就已不大。到底后面还有无敌人已来不及去观察。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对方全速奔来,己方堪堪调转马头,如何来得及?

“弟兄们!杀啊!”杜大虎单手紧握朴刀,一马当先。

宋煜紧随其后,身边是同样身穿棉甲的杨武生与刘元奎。

坐下马匹正全速奔跑,宋煜虽然骑术不到家,却也能做到双手执缰坐稳身体了。

眼看前边接近建奴,已然顾不得骑术精不精湛,伸手从后背抽出腰刀,将刀高高举起。

“呛!”的一声,前边的杜大虎率先接敌,朴刀朝着一个建奴当头砍下,却被对方格挡开去。

马速不减,杜大虎撇下那建奴继续朝前冲去。

电光火石间,宋煜紧随而至,建奴刚挡了杜大虎一刀,胳膊还没来得及放下。

宋煜高高举起的腰刀便朝着他狠狠劈下,“哐当!”腰刀顿时断为两截,建奴的整个胳膊被宋煜差点一卸到底,跌下马去。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宋煜整条右臂,他丢了半截腰刀,强忍手臂疼痛死死抱住马脖子,这才让自己堪堪坐稳。

这是他第一次骑马冲锋,由于不懂得运用马的冲力使用巧劲,导致差点栽下马去。

身后跑步跟进的众人见宋煜一刀差点将一个建奴劈开一半,连声叫好,冲上前去乱刀将那建奴剁成了肉糜。

七八个高速冲来的骑兵,砍杀几个踏步不前的建奴,那自然是秋风扫落叶,并不需要多少技术。

只片刻,五个建奴就惨死于众人刀下。

众人将建奴扒了个精光,将跑散的马匹追回,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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