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
羽沫急忙上前,准备拉人。
刚伸手,又被傅斯衡的眼神给刀了回来。
救命,自己不在的这会儿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怎么有点刨祖坟那味儿?
抖了抖,还是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羽沫咬牙上前,扒拉着傅斯衡肩膀,将夏云初解救出来。
挣脱开的夏云初伏在床上大喘气,瞪着傅斯衡的眼里写满不服。
“傅斯衡,有种你今天就弄死我!”
傅斯衡也一脸戾气,扯了扯衣服褶皱,皱眉指着夏云初暴喝出声:
“夏云初,别再让我见到你!”
说的好像谁想见到你似的!
上头的夏云初也气势汹汹回嘴:
“谁见谁是狗!”
“你……”
傅斯衡用食指指着夏云初的鼻尖点了好几下。
脸色铁青,咬肌鼓起又落下,重复好几次。
硬是没再挤出话来。
可能是他的修养和身份不允许他骂出比狗更脏的话。
矜贵自持的霸总形象却也荡然无存。
“不可理喻!”
丢下四个字,傅斯衡一把推开挡道的羽沫,直接甩着大长腿出了门。
气的不轻。
一旁的秦子睿急忙跟了上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阿初……”
羽沫有些后怕的把夏云初搂进怀里,一边轻拍着她后背一边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阿初……”
“我他妈真是闲的!”
坐上副驾,傅斯衡用力摔上车门。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驾驶座上的秦子睿也跟着颤了几颤。
依旧怒火难消,傅斯衡侧目冷眼瞪着秦子睿:
“昨晚为什么安排我去春熙酒楼?”
要不是点子背碰上了,后面这一连串的糟心事就不会发生!
怎么会这么问?
自从夏小姐回来,总裁的脾气似乎总是压抑不住。
抿了抿唇,顶着滔天怒火,秦子睿轻声回应:
“是您说有饭局需要亲自过去一趟。”
“……”
三雷打不出个闷屁来,傅斯衡早已习惯了秦子睿的处事方式。
情绪想要在这里找发泄口也是徒劳。
把怒火吞回去,深吸一口气,他又冷声问道:
“昨晚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是。”
“好。”
轿车启动,男人冰冷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医院大楼越来越远,那女人带给自己的不痛快却愈加弥深。
夏云初,你不是能耐么。
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平复了一会儿,夏云初被子一掀就要下床。
羽沫忙拦住了她的动作。
“阿初你要做什么?”
“出院。”
“病着呢!”
羽沫连忙传达医嘱:
“医生说了,你需要卧床静养三天!”
想到了什么,羽沫又补充道:“刚才话已经说的那么绝了,那个傅斯衡应该不会再找来的,不用担心!”
“他来不来无所谓。”
夏云初边穿鞋边说话,语气平淡。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鼎胜那边的合同。”
“还要签么……”
羽沫一脸担忧的拉着夏云初的手,那个马伟明的无耻程度远超她俩之前的预估。
真的担心夏云初现在过去又有什么变数。
“别担心!”
夏云初冲着她笑了笑。
“如今,傅斯衡就是我们手里的底牌!”
昨晚这么一闹,就算再借马伟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毕竟,在S市,生意场上没人敢跟傅斯衡作对。
只要她不点破,马伟明一定以为她跟傅斯衡关系匪浅。
称这张牌还有利用价值,她要称热打铁!
“本台消息,市经侦大队中心收到匿名举报,鼎盛科技有限公司涉嫌财报作假偷逃税务……”
身后传来电视机里新闻栏目的播报。
夏云初和羽沫齐刷刷回头,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
羽沫奔到电视机前,瞪着眼睛看着新闻视频细节。
可那蓝色资料袋她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她从马伟明办公室保险柜撬走的那个。
连被她不小心撕开的破损痕迹都能对得上!
“这这……”
羽沫指着资料袋回头看向夏云初,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袋子我明明带回家锁在柜子里了!”
见鬼了么不是?
“我明白了。”
短暂的思考过后,夏云初已经回复了平静,重新回到床上。
“是那家伙干的。”
“那家伙?哪个家伙?”
羽沫拼命挠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个瘟神?”
傅斯衡?
“嗯,是他。”
“怎么可能呢?”
羽沫还是想不明白:“昨晚他明明一直跟咱们在一块的啊!”
夏云初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目光深沉。
“别忘了,秦子睿也是他的手。”
啪——
羽沫狠狠照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一巴掌。
懊悔万分。
“怎么把他给忘了!”
难怪一整夜没见着人,原来是趁着她们不在去偷家了!
“我找他去!”
羽沫气不过,拔腿就走,却被夏云初叫住了。
“沫沫,回来吧!”
夏云初看着羽沫,耐心给她分析局势:
“别说没有证据对方不会承认,就算他敢作敢当,事情已经这样了,又能怎么样呢?”
确实,事情到这一步,鼎胜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
当然,盛日的项目泡汤了。
连带着她们的B计划也流产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羽沫欲哭无泪,垂头丧气的走过来扑进夏云初怀里。
“骗子!都是骗子!”
羽沫收紧胳膊,义愤填膺的继续碎碎念。
“还说什么不会为难你,都是骗人的!呸,那么大个总裁净说瞎话,还要不要点脸的!”
“别气了,啊!”
夏云初捏了捏羽沫揉皱的小脸,有些无奈:
“对于傅斯衡来说,拆了鼎胜的台也不见得就是打自己脸。”
“毕竟,他所谓的不为难,也可以说是针对我个人的。至于把鼎胜踢出局,可以说是为盛日的项目筛选候选人的常规操作罢了。”
解释权在他手里,可以任意发挥。
“什么人啊!”
羽沫鼓着腮帮子锤床,却又无能为力。
在和傅斯衡产生交际之前,羽沫一直对自己和夏云初的业务能力充满自信。
商场上阴谋阳谋玩了不少,鲜少失手。
现在才发现,在傅斯衡面前,她俩属实有点不够看。
“阿初,那我们公司要怎么办?”
是啊,公司要怎么办呢?
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已然见底,再过两个月,一堆人拿工资估计都够呛了。
夏云初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时,眼神又变得坚定。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不死总能出头!
不就是钱么,总归是有办法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