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
听到呼唤声,羽沫急忙上前抓住了夏云初的手。
“阿初,你终于醒了!”
随即眼圈又开始发红:
“阿初,你的胃病这么严重了,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看到蓝条纹的被单,夏云初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
哑着嗓子说到:“抱歉啊,关键时刻掉链子,沫沫,是我连累你了!”
“阿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羽沫一脸歉疚:
“阿初,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去接应你的……”
看着羽沫的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夏云初挤出笑脸来:
“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说着准备坐起身来,胳膊刚发力,就觉得浑身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
夏云初有些疑惑。
“沫沫,我怎么全身疼啊?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呃……”
羽沫咬着下唇看向一旁。
夏云初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傅斯衡?
床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这么久了竟然都没发现。
大意了!
夏云初下意识攥紧了胸口的被子。
气氛似乎不太妙哇~
羽沫的大眼睛在两人间来回转了转,随即挪到夏云初面前。
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傅斯衡的目光。
虽然怵他,但若是他傅斯衡还敢欺负阿初的话,她羽沫绝不答应!
傅斯衡的眼神冷了几分,显然他对羽沫的行为很是不悦。
“沫沫,我饿了,可以帮我买碗粥吗?”
“好,我这就去!”
目送羽沫从病房离开,夏云初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开始沉思。
这瘟神怎么会在这儿?
脑子断片了,似乎想不起来。
耳旁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傅斯衡过来了,夏云初警惕的瞪着他。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傅斯衡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还历历在目。
狭长的眸子半睁着扫过来,男人一脸冷漠:
“拽我裤脚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有骨气。”
“!”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所以自己当时拽的是他的裤脚?
救命,有地洞吗?
夏云初想钻。
“这些年,你就是靠这种方式开公司的?”
男人冷凛的声音打破沉寂,夏云初抬头看他,有些疑惑。
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陪酒陪笑,还有呢?”
傅斯衡居高临下,像一个审判者,“陪睡?”
夏云初先是一怔,随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但她只是淡漠的回应:
“原来我在傅总眼里就是这种货色。”
“不然呢?”
傅斯衡眉心紧锁,声音里隐隐透着怒意。
夏云初怒极反笑,他还上火了?明明被羞辱的人是自己!
不相信自己的人,也没必要解释。
从来不喜欢和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傅总说的没错!”
夏云初微微仰着头看他,冷笑道:
“这就是我,看不惯的话,正好可以离我远一点,免得污了傅总您的眼!”
话音刚落,夏云初的下巴就被男人捏住了。
傅斯衡微微俯身看着夏云初的眼睛,眸光幽邃冷酷:
“夏云初,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只有这张嘴最硬!”
夏云初现在没力气反抗,只能咬着牙拿眼睛瞪他。
“还有,”傅斯衡继续说道:
“昨晚是你攥着我的裤脚不撒手的,下次,记得离我远一点。”
他特意把“我”这个字咬的极重,满脸都是嫌恶。
夏云初也毫不示弱,用凌厉狠绝的眼神回敬。
他救了她是没错,可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侮辱人。
“阿初!”
两人间的电光火石被突然推门的人打断。
屋内的场景,他俩是在……
从羽沫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一对男女酱酱酿酿打得火热!
“打扰了!”
立刻低头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这俩……嘿嘿!”
羽沫捂嘴偷笑,一脸猥琐。
一抬头却撞上了另一道目光。
西装笔挺的帅哥秦子睿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眼神跟看傻子差不多。
羽沫却不以为意,抬手晃了晃,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嘿,帅哥!有粥喝不喝?”
本意是逗逗他,没想到对方竟蓦然红了脸,有些仓惶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不了。”
一个媚眼都接不住,莫不是个纯情小奶男?
嘿,有趣!
羽沫顿时来了兴致,扒拉了一下发型,故意踩着高跟鞋扭着腰靠近。
“帅哥,搞对象不?”
说着,又自信满满的撩了下头发,摆出一个前凸后翘的姿势往墙上靠。
“姐超……”
手臂有点短,貌似要翻车。
“哎,甜——”
羽沫整个人砸在墙上的前一秒,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帮她挡了一下。
狼狈的稳住重心,羽沫对着秦子睿笑了笑,
“谢谢啊!”
“客气。”
秦子睿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俊脸上的神情又是一贯的木然。
刚才的纯情慌乱难道是我的错觉么?
羽沫有些纳闷。
“夏小姐没事了吧?”
“没事了!”
脑子浮现刚才两人的亲密画面,羽沫抬手做了个大拇哥相对点头的姿势。
“正跟你家总裁聊的火热呢!”
听到这话,秦子睿有些讶异。
二人之间之前发生的种种,他基本上都看在眼里。
两人似乎还没到能“聊得火热”的地步吧?
处于对自家总裁性格秉性的了解,秦子睿善意提醒到:
“羽小姐,我觉得这时候,你最好是陪在夏小姐旁边比较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神经大条的羽沫有些反应过来了。
扭头看看紧闭的病房门,又看看讳莫如深的秦子睿,她急忙奔上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两人的脸色都跟吞了苍蝇差不多。
夏云初跪坐在床上,一手握拳举在头顶,一手环胸绕到了身后。
她的两只手腕都在傅斯衡手里,死死扣着。
“这怎么……”
还打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