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亮也害羞的躲进云层里去了。
两人亲吻过后都气喘吁吁,满面红霞,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是气氛甜蜜,暧昧萦绕周围。
胡乐慕轻轻的晃了晃张龄之的衣袖,声音娇气酥软:“夫君,夜色已深,早点歇息吧。”
“嗯。”
温润中又带点暗哑的嗓音答道。
只不过,他宽衣时,胡乐慕偷偷看过去了一眼,张龄之竟然将腰带慌张无措的打了个死结。
胡乐慕乐的捂嘴笑起来,那人脸上越发红了像个煮熟的虾子,手上也越发忙乱,那死结愣是解了半天解不开了。
胡乐慕笑意盈盈的走过去,一双玉白的手就抓住了那双微凉的,忙乱的,骨节分明的手。
张龄之抬起头看着她,眼底情绪闪烁,一言不发。
他看着胡乐慕俯下身子,眉眼舒展,一脸温柔耐心的打开了那个死结,头顶的发髻像一朵飞云,好看极了。
那双温热绵软的双手轻轻的拉着自己。
然后,他像踩着云般漂浮恍惚的被拉上了床。
他感觉妻子像个粘人的猫咪一样,竟然偷偷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顿时,一股清雅的栀子花香味袭来,含娇细语酥酥麻麻的从自己脖颈处传来:“夫君,雨梦想要和你睡一个被窝,好不好嘛。”
张龄之僵硬了一会儿,呼吸都放慢了。
“哼!夫君不愿意算了。”说着,胡乐慕气呼呼的作势就要回自己的被窝去。
可那修长的手紧紧抓住了她圆润的肩头。
胡乐慕嘴角微微勾起,然后抱住了张龄之。
她感觉他那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也轻轻搂住了自己。
但出声却是暗哑:“夫妻本该一处的,为夫体虚,一直未...... 咳咳!”说着脖颈又泛红起来。
胡乐慕酥软娇媚的声音轻轻问:“那夫君,身体近来可是修养好了。”
张龄之心里好像被软软的羽毛拂过,酥麻一片。
他眼里水光盈盈,轻声答道:“承蒙夫人每日悉心照顾,已经修养好了。”
胡乐慕一听这话,轻轻抬起眸,腮晕潮红,眼神迷蒙的望着张龄之,如点绛的朱唇微微张开,一副任人采撷的诱人模样。
张龄之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像娇花一般的美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凑近。
那乖巧的人儿双瞳剪水,颤动着睫,闭上了美目。
他无师自通。
贪婪地攫取着她的甘甜。
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栀子花香,一向无破绽的冷静的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失控。
月色如霜,长夜慢慢,如积水空明般的院落,一夜海棠花未眠。
白玉醉蕊蜜意深,花有清香月有阴。
红浪翻波心荡漾,两情鱼水值千金。
.......
锦衾与罗帏,缠绵会有时。
晨曦时刻,胡乐慕早早的醒来,全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以为张龄之早去了书院,结果看到身侧还睡得安然的男子,她真想一脚踹到床下去。
平时装的一副温柔的模样,结果,不管她怎么求饶,就是不放过。
不过呢,她也在他那光洁的后背留下了自己的杰作。
她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看着那光洁的后背上触目惊心的几道血指印满意的低笑。
“笑什么呢?”张龄之也醒了,他含笑问道。
胡乐慕羞红了脸,缩进被窝,瓮声道:“没,没笑什么。”
张龄之失笑,把那张嫣红娇媚的脸从被窝中捧出来,搂在胸前:“傻瓜。”宠溺的嗓音柔的不可思议。
他轻拂摩挲着她那圆润,细腻如凝脂的肩头,眼里暗光涌动。
“雨梦,你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会啊,夫君在哪,雨梦就在哪。”
“好,一切都有我,你,永远都是我的。”
胡乐慕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暗道:本姑娘永远都属于自己昂。
她急忙乖巧的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永远是夫君的。”
张龄之听到她的话,缓缓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
“乖,昨夜累坏了,再睡个回笼觉吧。”说着,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自己起了身,洗漱出门去书院了。
“真有精力啊这小子。”胡乐慕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胡乐慕终于悠悠转醒,进来伺候的翠竹看到她满身的痕迹,羞红了脸。
臭小子,属狗的吗,胡乐慕暗骂道,她浑身酸痛,就让翠竹伺候穿好了衣服。
而清云书院,学子们惊奇的发现,总是负责认真的总教习今日总是频频走神,笑容也比平时更为和煦,平日里府中送来的吃食从不分享的人也突然大方起来,给各个夫子,一些学子都送了些。
学子们一致猜测,教习定是遇到什么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