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荤的男人真是让人招架不住,胡乐慕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她白日里无精打采,眼皮都困倦的抬不起来了。
狗男人只知道索取无度!她暗骂道。
不过,张龄之这些天对她也越来越好了,对她越发细心呵护,明显心里渐渐的有她了。
“呵,男人!”胡乐慕慵懒的斜躺在绣花美人榻上,一副艳艳生姿的媚态。
她摆弄着朱红的寇丹玉指,这还是张龄之给她染的呢,她嘴角勾起,她就是想看看张龄之能纵容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开口软软的几声撒娇,那人就立马行动。
这狗男人终于上心了。
她正愉悦的想着自己完成任务,然后回去升职的美事呢,突然翠兰慌慌张张的声音打断了她。
“夫人!家主!家主过来了!”翠兰揭开了珠帘,大声道。
张涵之?他来干什么?
胡乐慕被翠兰吓了一跳,下了美人榻,她过去点点翠兰的头道:“吓死你家夫人了,稳当点!”
未整理仪容,胡乐慕施施然来到前厅,只见身姿挺拔,一身宝蓝色锦纹华衣的男子端坐在会客长椅上,手拿白瓷茶杯,举止淡然大方,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胡乐慕上前行了礼柔声道:“兄长今日怎么过来了,夫君在书院还未归来呢。”
张涵之起身过来,碎玉般的清冷声传来:“弟妹,今日,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兄长找我何事呢?”胡乐慕不解。
张涵之幽深的墨瞳看向胡乐慕:“曲江太守严肃之子严巍然前些日子离奇失踪。”
“嗯?雨梦最近都不曾出过门,不知道这事呢。”胡乐慕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严巍然失踪的前一天,有人说看到弟妹与他交谈过,提察属问到我那儿了,来跟弟妹确认一下。”张涵之不急不慢的说道。
胡乐慕小脸霎时一白,可怜兮兮的瞄了一眼张涵之道:“那个严巍然那日在书院,就要对我欲行不轨,幸亏兄长解了围,后来的确又在天物斋遇见了一次,他上前对我道歉,我很害怕他,就没有理会,赶紧走了。”
张涵之看着她发白的小脸,也放缓了语气:“弟妹,你别怕,只是配合查案,没什么太大干系的。”
没干系你还一脸严肃的过来质问我!
狗男人怀疑就直说!
胡乐慕乖巧的点点头:“雨梦不怕,况且雨梦一介弱女子,怎会和这种案子有牵扯。”
本来就是你那笑面虎的弟弟干的好事,不关本姑娘的事昂!
张涵之看了看胡乐慕,眸光微闪,然后别开视线,看向厅外院落里的洁白飘香的栀子花,回头对胡乐慕道:“你来之后,龄之这府内倒是越来越有人烟气了。”
“这是夫君见雨梦喜爱栀子花,特意差遣书院的花匠移栽过来的。”胡乐慕笑意盈盈的回答。
“锦瑟和鸣,你也算给他定心了,记着好好侍奉你的夫君。”
“是,兄长,雨梦定会好好侍奉夫君,一心一意待他。”胡乐慕赶紧应答。
张涵之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后来他回想起这话,悔的肠子都青了,简直蠢哭。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既如此,我就回去了,龄之若回来了,你尽数告知此事便是。”
“雨梦知晓,雨梦送别兄长。”
张涵之迈着大长腿走出去了,胡乐慕在其后送了送。
张涵之看着一路的莹白栀子花开满,沁着悠远的清香,回首看了一眼那个目送着自己,站在花中亭亭玉立的身姿,脑子里突然一个念头: 这花还真是与她相配极了。
……
夜里,胡乐慕窝在张龄之的怀里昏昏欲睡,张龄之轻轻揉着她酸痛的细腰,眉目间尽是温柔。
胡乐慕差点睡着,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她坐起了身子,拉着张龄之的手,软软开口道:“夫君,差点忘了告诉你,今日兄长来过了。”
“他来做什么?”张龄之立马微拧起眉。
“说是严巍然那厮失踪了呢,有人看到最后与我在天物斋交谈过,提查属的来问过兄长了,兄长今日便过来询问我。”
张龄之那双幽深的墨眸顿了顿,又轻轻的把胡乐慕揽到怀里道:“雨梦莫怕,不相干的人而已,与我们无关。”
“就是,提查属的还找上我们了,夫君你一个文人君子,身体也不好,雨梦为只是一个弱女子,他们可真是不会办案。”
说完这话,胡乐慕自己心里都暗暗发笑,两个大尾巴狼搁着搁着呢。
张龄之轻柔把胡乐慕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轻轻的摸了摸,然后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敢觊觎他的妻子,当然要付出代价了,而且他现在把妻子慢慢放进心里了,那个死法还太轻了呢。
就该给他凌迟之痛才好呢,可惜自己刀法还不太娴熟,不然一定要让他尝尝呢。
他眸光深深地抬起胡乐慕的下巴,温柔一笑道:“雨梦永远都是我的。”
胡乐慕被他笑的心里发毛,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张龄之看着小妻子乖巧可人的模样,眸光愈深,然后轻轻吻上那红润的娇唇。
一声嘤咛从胡乐慕唇舌间娇滴滴的溢出,张龄之下身被激的一紧,眼眸发红的欺身而上。
夜很漫长,房内的红烛火光跳跃燃了一夜,红色的烛泪也流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