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雯王后膝下只有华珍公主,没有皇子,她今日来侮辱我,定是为了她那侄女墨菲涵,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那另一人格语气冰冷。
“何不顺水推舟?” 楚黛月峨眉微蹙。
“放肆!” 楚黛月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上去,那老嬷嬷未料到,脸上被扇出了两个红印。
“我虽入了冷宫,失了圣宠,可皇后的名号还在,岂是你这个贱婢能妄议的?” 楚黛月冷眼看着她。
那嬷嬷满是沟壑的脸痛苦的皱在一起,眼神凶恶的盯着她,“娘娘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这宫中现在哪个不是对娘娘嗤之以鼻,更别说来看望你,今日你若对我好些,文王后或许会暗地里照顾你些,如今你如此态度,娘娘要是出什么事可就是咎由自取了。”
“啪!”又是一巴掌。
“贱婢,还嘴硬,还不快滚!” 楚黛月语气冰冷。
“你退避三舍,别人都会主动找上门,威胁你,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了吧?”那另一人格语气冰冷。
四儿跑上来将那嬷嬷狠狠的拉开,摔到了地上,“娘娘,您没事吧?”
楚黛月摇了摇头,“之后若是再遇上,直接关门。”
暮春宫。
“李嬷嬷,如何了?” 一妇人嘴唇鲜红,衣着雍容华贵,一双丹凤眼,眼下没有一丝皱纹,正把玩着手上的玛瑙戒指。
“启禀王后,那妖后已然打入冷宫,看那用度衣着确实是失了宠,只是嘴硬,面容依然姣好,艳丽得紧,奴婢怕有朝一日又重获圣宠。” 李嬷嬷跪在地上,脸上的红印还未消。
“哀家早就听说那妖后艳绝无双,得了后位本就德不配位,还是像涵儿这种清白人家的贵女,这紫殇国才能昌盛繁荣。” 文王后停下手中的动作。
“王后娘娘英明。”李嬷嬷磕了个头,伏在地上。
“可惜哀家没个皇子,若是有,这紫殇国怎会落入那贱人儿子手里?” 文王后将那戒指狠狠攥在手心。
“皇上只是将她押入冷宫,并未废后,这后宫之位一直空缺,奴婢听说那觐见的大臣皇上全都避而不见,这如何是好?” 李嬷嬷伏在地上说。
“皇上顶得了一时,难道还能顶一世不成,要不了多少时日,涵儿就能进宫了,等着吧。” 文王后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
净宇宫内。
楚黛月青丝随意挽在头顶,嘴唇有些苍白,纤细的手上正端着一觚水,异常绝美,似是一幅绝世美人图。
“这腊月里的风又干又冷,本宫这玫瑰花籽不知是否能熬过这个寒冬?”楚黛月眉毛微蹙。
“娘娘,你歇着吧,您昨儿半夜梦魇,醒来干坐到半夜,染了风寒,这天又冷,没有个取暖的炉子,若是严重了可不得了。”
“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另一人格冰冷的声音响起。
“或许会吧。”楚黛月语气轻蔑。
“四儿,这玫瑰花籽需得两天浇一次水,切记不要让它受潮。”楚黛月将那觚轻柔的交给四儿。
“奴婢遵命。” 四儿赶忙接过来。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杨公公。”四儿鞠了个躬。
楚黛月站在主屋门口等着他,杨公公连忙走上迎了进去。
“公公,近日情况如何?” 楚黛月看着那水仙花。
“启禀娘娘,皇上似乎还未解开心结,隔了些时日才表现出来。” 杨公公伏在地上。
“你说还未放下本宫那事吗?” 楚黛月眉毛皱起。
“皇上如今有关纳妃的奏折一律不翻阅,那读奏折的副御史挨了好些板子,近日又得罪了好些大臣。” 杨公公磕了个头。
“已经有人行动了,我们何不顺水推舟?”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御史大夫墨文科的女儿可查清楚了?” 楚黛月皱着眉,斟了杯茶。
“启禀皇后娘娘,墨文科那嫡亲女儿名叫墨菲涵,长相俏丽秀美,熟读诗书,待人宽厚。”杨德忠死死伏在地上。
楚黛月桃花眼眯起,“待人宽厚?难道那嬷嬷只是文王后单方面行动?”
“静观其变。”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可有方法让皇上和她相遇?”楚黛月死死盯着杨德忠。
“娘娘,御书房里藏了几十副您的画像,均是他亲手画制,还未销毁,他如今虽对娘娘死心,可这普通女人奴才担心怕是入不了他的眼呐。”杨德忠磕了个头。
“那墨菲涵与我有几分相似?”楚黛月思索了片刻。
“启禀娘娘,那墨菲涵虽貌美但不及您三分。” 杨德忠抬起头。
“如此也甚好。” 楚黛月点了点头。
“今年的国宴过两日就要开了吧?彼时将这盒子交给她。” 楚黛月放下茶杯,将桌上一精致小木盒推了过去。
“奴才遵命!” 杨德忠将那盒子接过来,很轻便,紧紧握在手里,随后又放入广袖中。
鞠了个躬又退了出去。
净宇阁内此刻寂静无声,正值寒冬,远远望去,广袤的皇宫已装扮起了红灯笼,夜晚灯火通明,只这冷宫里黯淡无光。
楚黛月站起身,眉毛皱着,用手拂了拂眼角的泪珠,面向窗门向皇宫正殿望去。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四人端了杨公公差了刚送的木炭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