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将那木炭在炉壁里点燃,寒冷的主屋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将那窗打开吧,透透气。” 楚黛月褪了外衣,躺在床上。
“娘娘,我从偏屋里搬过来与你同寝如何,您如今受了风寒,要有人贴身照顾。”四儿将那窗子开出一条缝。
“罢了,本宫独寝惯了,你将那水仙花搬到本宫榻前吧。” 楚黛月挥了挥手。
直直地盯过去,那水仙花是第二任丈夫暴毙,被休弃后,在噬香阁与君莫安初遇时,那窗台上摆的。
“这日子愈发寒冷了,那水仙花活了两年,近日根茎已经开始萎黄了,若不照看着它些,恐怕撑不了两天了。” 楚黛月桃花眼有些黯淡。
四儿无奈地摆了摆头,将那花小心翼翼的移了过来,又将楚黛月的被子掖了掖。
“你如此伤心欲绝,若不照看好自己的身子,你这一遭估计也活不长。”那冰冷的声音轻蔑刺骨。
“嘎吱” 那窗户被冷风吹开,硌人的风果然刺得楚黛玉娇嫩的脸生疼。
“若是前世,虽是寒冬腊月,他也不舍得让我冻一丝。” 楚黛月撑着身子去关窗。
她脸色苍白,青丝被寒风吹动,娇娇弱弱,一双桃花眼令人沉醉。
楚黛月背着手痴迷地望向那黑黢黢的宫墙。
“吱呀”,只听一声物体坠落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楚黛月心中骇然,定睛朝那静止不动的黑影看去,黯淡的一丝烛光照过去,似是一只鸟的形状。
“好奇害死猫,快歇息吧。”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若是只受伤的鸟,我能救它一命不好?” 楚黛月抬起脚,披了件大红披风,紧紧攥着衣带,这是君莫安差巧匠为她专门缝制的,四儿拿了过来。
楚黛月拿了盏烛台,手指有些颤抖,轻步往那阴影处挪去,脚下踩着那石子簌簌作响。
“原来是个风筝,深夜了,是谁放的呢?” 微弱的烛光照在楚黛月脸上,她眼里放着光。
她轻手捡起来,那风筝上没有线,用手抚摸,表面光滑细腻,是皇宫特贡的宣纸;形状是一只燕雀,画工栩栩如生,颜色鲜艳。
冷风吹过,楚黛月瑟瑟发抖,开始咳嗽起来。
“君已倾心于红颜,红颜何苦伤君心?” 楚黛月瞳孔发大,手指颤抖,眼角溢出眼泪,那风筝的背面赫然写着几行字。
“这字迹,沧桀有力,是莫安写的!”那妖艳魅惑的声音有些颤抖。
“朕只求见最后一面,今夜后不复相见。” 楚黛月小心翼翼的抚摸那字迹,一字一顿轻声读了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楚黛月身子有些颤抖。
“若是不坚定些,之前做的也许就功亏一篑了。”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说只见一面,我们就见他最后一面如何?过了今夜,我们就离开这铜墙铁壁,再也不回来。”楚黛月眼角的泪水溢出。
楚黛月身子颤颤巍巍,端着那盏台,纤手拉在那门,向院中大门走去。
“吱呀”一声。
楚黛月娇弱的绝世容颜映入君莫安的眼前,此刻他没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穿着玄色的衣袍,静静的坐在净宇宫的门口。
“皇后,朕总算见到你了。” 君莫安神情激动,片刻又将那情绪藏了起来。
“莫安在这冷宫门口等了一晚上吧。” 另一人格冰冷的声音响起。
“皇上怎么会在此?” 楚黛月一脸心疼,随后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态。
“皇后不打算让我进去?” 冷风吹过,君莫安的墨发影影绰绰,显得十分可怜。
“臣妾现在是待罪之身,恐怕玷污了皇上,若有何事传唤个人来,何苦亲自前来?” 楚黛月眼神冰冷。
君莫安掠过她,推开门,直直向净宇宫走去,扫视一圈,见里面荒凉凄苦,心底涌上一丝心疼,随后眼眸又沉了下去。
“皇上请自重!” 楚黛月后悔了,不该见他,她已经心软了。
“这整个紫殇国都是我君家的,连个废弃的后宫朕都来不得?”君莫安一改往日的温柔,此刻变得霸道暴戾。
楚黛月愣住了,她知道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君莫安直直走进主屋,一眼就忘到了那床边的水仙花。
“这卑贱的花你还留到现在?”他一手抓起那花狠狠向地上砸去,泥土洒了一地。
“朕听闻你,在冷宫又是种玫瑰。又是养水仙,怎么,这是回心转意了?” 君莫安转过身眼睛猩红。
“你做对不起朕的事,将朕狠狠摔到地上时可想过有这一日?” 君莫安死死盯着楚黛月。
楚黛月嘴唇蠕动,但说不出话。
“忍住,莫安信了那件事,今日在我们这儿爆发是好事,要将真相带进坟墓里。”那一人格冰冷的声音响起。
楚黛月跌坐到地上,“我只是恋你对我的好,你把我放了吧,父母之事我既往不咎,我回去当我的花魁,今后两不相欠!”
君莫安眼里发出嗜血的光。
“你休想逃,朕要惩罚你,让你远远看着朕,生不如死!”
君莫安走上来死死掐住楚黛月的脖子,楚黛月眼角滴下泪珠,并不挣扎。
“终于如我们所愿了。”楚黛月闭上眼睛对那一人格说。
他胡乱的撕扯着楚黛月的衣服,撕得粉碎,狠狠的将她砸到床上,楚黛月开始挣扎,可怎么是他的对手?
君莫安狠狠的占有她,带着报复,带着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