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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旧岁繁花木娇艳 今春新绿相争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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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姑娘的房门是打开的,门口挂着一卷七色琉璃珠帘。明丽的阳光透过时,在地上投射下一片缤纷的绚烂。慕容幽若轻叩房门,素手的影子还在那一片绚烂里缥缈难捉。

走过来的是一位娉婷少女,看装束应该是流筝的丫鬟,她笑语盈盈道:“姑娘们有事吗?”慕容琬儿笑道:“噢,我们是昨个儿刚来醉梦楼的歌妓,仰慕流筝姑娘大名,特前来拜访,以示友好。”

“见二位生得如此美貌,可是幽若和琬儿姑娘?”“正是。”慕容琬儿笑应道。

“那好,小姐正梳妆呢,我先带你们进去吧。”

“有劳姑娘了。”琬儿边走边道:“部姑娘芳名?”“小女沁园。”

“沁园,真是好名字。”

正说笑间,但见一位绝色美人略施粉黛肌若雪,倒犀簪斜插双鬟。沈腰临镜更那堪,袅娜万种风情;翠衫霓裳金丝缀,粉面香唇引人醉。

她从镜前回转身,冲幽若和琬儿莞尔一笑,嘴角流露出习以为常的娇媚。这样一位丽人,身为一方名妓,比起她们这样的大家闺秀,精致的眉宇间,更添了几分难以掩盖的风情和阅人无数的成熟与内敛。只这一笑间,让同为女子的她们,对她隐隐地添了几分亲切与好感。

她们亦回了她一个微笑。幽若上前一步盈盈道:“想必姐姐就是流筝姑娘了,真是人如其名,美若天仙,更兼温婉大气,令妹妹慕容幽若实在汗颜。”

流筝轻执她手,笑道:"妹妹这是说哪里话,以二位妹妹才貌,并不输于我,何必如此客气。”“姐姐真是说笑了。”慕容琬儿浅笑道:“得见姐姐如此美貌,不甚钦慕,琬儿欲同幽若一同为姐姐画相,且作见面礼。只是妹妹画技略显粗俗,还望姐姐不弃。”

"你我三人相见其欢,哪有拒绝的道理,二位妹妹请。”她将她们引到摆有书墨的案几旁,“画具不甚名贵,二位妹妹屈就了。且让我一旁抚琴,聊赠一剪清音与二位罢。”“多谢姐姐了。”

玉指与画笔一齐落下,一边焦尾传音,淙淙泠泠。一边龙飞凤舞,水墨写意。音韵与画韵在弹指落笔间交相辉映,明眸与皓齿在琴旁纸上荡漾着清白无暇的静美;伴着幽幽琴韵,慕容幽若用娟秀的小楷在画的左上角题上了这样的诗行:“长向花阴抚长琴,音律诗书晓古今。此女只应天上有,花筛月影醉梦楼。”

“好啦。”慕容幽若浅笑道。

流筝闻声搁琴,轻移莲步,见画中人与自己竟无两样,连气韵都是一样得闭月羞花。一时间竟以为是镜中的自己,缓过神来时,才赞不绝口:“一位妹妹真是画技精湛,连姐姐我也不得不承认输你们三分呢。还有幽若妹妹的诗情,令姐姐大饱眼福呀。”

“姐姐谬赞了,幽若担当不起。听了姐姐的绝世琴音,方才深觉自己琴艺粗浅,实在是羞煞幽若了。”幽若低眉道。

“嗳,幽若何必过谦。”流筝笑嗔道,“从今天起,就是自家姐妹了,什么事儿都别客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日里有什么麻烦,尽可以告诉我,我自当尽心竭力;如果姐姐有什么困难,还望二位妹妹不弃。”

琬儿点头称是:“姐姐大可放心,我们已待这儿许久了,就要回去了,以后若是常来叨扰,姐姐可莫要见怪哟!”

“呵呵,”流筝笑回道,“随时欢迎。”

二人去了幽若的房间,闲散地对弈品茗。曾经琬儿与幽若棋逢对手,针锋相对,这次许是因心绪不宁,落得个,乱局连连,满盘皆输。幽若有些心痛;“嫂嫂莫不是还在为哥哥之事烦忧?”

“岂止是烦忧,”琬儿连连叹气,“唉,不提这些了,若是影响了晚上,只怕就更见不到你哥哥了。”

下棋忽觉慵懒无聊,二人又扯了些琐事,聊了聊诗词,琬儿便告辞回去了。

岑香早早地端来晚膳。饭间,她颇有几分严肃郑重地说:"小姐,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如果一举成名,将来在醉梦楼可没人敢欺负你,连妈妈都会敬你三分呢!"

幽若摇头道:“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为了哥哥。”正说着,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岑香一路小跑过去,迎进了浓妆艳抹的老鸨。幽若忙扔下碗上前施礼道;“见过妈妈。”

“不必了。”老鸨斜睨着眼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忽然

声色俱厉;“你瞧瞧,你瞧瞧你,妆化得这么素淡作什么?看客们喜欢的是桃红柳绿,不是阳春白雪!其它的姑娘们哪一个又像你!我告诉你,在我们这种地方,架子放得越低,就越受欢迎,听明白了吗?”

“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训斥幽若有些懵了,“妈妈就不肯换个风格吗,也许大家对浓妆艳抹早看腻了,我这番不浓不淡的打扮或许算是推陈出新呢。”

“别跟我嚼舌根子,”老鸨似乎有所触动,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最好别给我搞砸,小心你哥不回地。”

甩着帕出去了。幽若和岑香也紧紧跟了上去。

进了二楼的一间梳妆室,里面齐刷刷地站了几排莺莺燕燕,无一例外地用厚厚的铅粉和熏人的香粉把自己华丽地包裹起来,就连让她们或是自豪或是尴尬的年龄问题,也在这几近疯狂的涂抹中,变得不分明起来。

慕容幽若在这一张张相同的又似乎有那么些不同的脸前凝眸片刻,也扫视了一番那些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的服饰,顿感一阵莫名的晕眩,那些凝固在空气中浓烈的胭脂香,也给她窒息般的难受。

好在妈妈略带严肃地审度一番之后,得意地尖着嗓子道:“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客人们也该等不及了,尽下楼去吧。”

“是,妈妈。”莺燕们齐声回答,便迈着轻盈的步子,“飞”下楼,跃进了客人们的怀中,顿时大厅里哄然响起了嘈杂的嬉笑声。她们或坐在客人腿上,或举杯行于酒桌之间,每分每秒,都笑得花枝乱颤。靠陪酒卖笑,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来换取客人们囊中那最没有温度的铜板。可世情却也就是如此讽刺,任你如何才高如许,冰清玉洁,当生计都成困难的时候,所有的清高自矜都变得不。堪一击,在顷刻间就可以灰飞烟灭。慕容幽若亦是如此,纵有惊世之才,纵然兰心薰质,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而当慕容幽若还在那里为命运的无常幽幽叹怨时,妈妈却边盘点着今夜空前好的生意,边笑得合不拢嘴。想必这中间许多人都是慕她和琬儿的才貌而来的吧,看来妈妈对这对“姐妹花”的宣传工作可是煞费苦心啊,难怪妈妈还要特意来叮嘱自己一番,望向楼下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壮观场面,她竟真生了一和“成败在此一举”在感觉,尽管她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结果,但为了哥哥,她却又不得不看重这个结果,一举成名,可以让她身价倍增,少受甚至免受许多欺侮,或许还能获得攀上高枝的机遇,这对一个歌妓来说,无疑是条不错的“捷径”。

“妹妹快过来。”耳边飘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慕容幽若回过头,见是流筝,笑首回应她走过去。她仍着上午那套裙装,脂粉和唇红都略艳了些,鬓边揩了些金粉,眼角粘了几粒蓝宝石,整个人闪闪亮亮的,似乎要成为今夜的领衔。她这样精心准备,无非是不想在两位新秀面前失了颜色,尽管香雪走后一直是她独霸舞台,只是现在陡然多了两位劲敌,为了保住自己的头牌地位,幽若想,她今夜的表演定是费了些心思的。

“姐姐真是美艳动人呢。”慕容幽若笑着应承。

“哪里,妹妹的桃色裙装不也清新可人吗!只是妹妹怎未加妆呢?”

慕容幽若换上了一朵新鲜的粉芙蓉,笑道:“这不好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

慕容琬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先前高贵的紫金髻换作了灵动的流云髻,蓝绸的衣服绣着莲荷,抱着一把古色。古香的木琵琶,笑盈盈道:“流筝姑娘今夜表演时不打算抚琴,琬儿就只好献丑了。若是姑娘要抚琴的话,琬儿的琵琶还拿不上台面呢。”

“妹妹真会说笑,我们先去候场吧。”流筝笑道。三人便去了各自预设的候场区。

大家坐定后,都要闹着要见娇娥芳容。老鸨便走上

台尖着嗓子喊:“静一静,静一静,我们的流筝姑娘这就出来了。”

隐约飘来一阵丝竹之声,渐渐抚平了厅内的嘈杂与亢奋。突然舞台上空落英纷飞,俏丽佳人坐着紫藤的秋千缓缓地下降,声如箫管,清越而不乏柔媚:

“玉莺声流转,道是春光好。满城风絮也飘飘,似轻烟悠悠,少得几分清愁。”正唱着,她轻盈地跃下藤椅,步履轻旋,仙袂飘飘,就如一只彩蝶,同落红一同翩翩起舞。

大家都屏息凝神,惟余她清澈的歌声在弥散着胭脂

与酒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

歌声同舞步一样柔美:

“只道薄雾雨濛濛,是年少不觉水东流。调笙歌舞吟诗落笔胭脂墨,落红满纸,却落个春愁满纸。樱桃雨下乱情思,如何不把檀郎思。鸿雁不度关山远,险韵诗成无人怜。系春心柳丝飞扬,萦魂梦人却杳杳。弦断泪落歌舞毕,难剪春思一段愁。“

一段绮歌曼舞完毕,铜钱、金银像潮水一般向舞台扔来;老鸨送走了流筝,难掩笑音地请上了慕容琬儿。

这位新秀的清秀灵逸和眉宇间难掩的高贵气韵令满

座人看傻了眼。她微微欠身示意后,斜抱琵琶,优雅地坐上备好的木椅,流水的弦音和她若水的妆容配合得天衣无缝,轻拢慢捻间,低眉轻轻哼唱,音色圆润,从容不惊,仿佛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连悲伤都是波澜不惊的。

“携春心奔赴夏季,谁的一笑嫣然惊动了谁的花季。听雨韵潇潇空灵,谁的一纸诗情纷乱了谁的记忆。西风觉厉,锦衾不掩凉意。红尘一骑,野水无限凄景。絮雪沾衣,温情也作泪滴。春花又缀乱了春光,可还有谁为侬柳下吹笛?打马奔走了一年光阴,多少相逢只是一瞬,回首却是一生。”

一曲琵琶音,一段琵琶语,全场都为她流动的眼波,醉心的歌喉,娴熟的琴技而意乱情迷。只是龙蛇混杂的看客里,真正能听懂她心事的,又有几人?

“这醉梦楼岂止是醉梦,有如此美人,竟是销魂了!”台下谁的絮语打破了这片刻的沉迷。掌声雷动,舞台易主,一娇娥身着粉裙,踩着轻灵的碎步上了舞台。

屏风后飘来了《凤求凰》的筝声,低回沉郁,消散简远,疏脱淡然,宛然若良夜低诉。有心的看客一听便知,这是流筝姑娘的琴音,因为只有她的琴技才会如此松。脆而超然。

那位娇娥准确而不失优雅地踩着旋律,盈盈地跳着旋舞,将扇子轻轻移开,而又快速地盖在脸上,大家都还未看得真切,只是恍惚地觉得那必是绝色美人慕容幽若了。

正当大家的目光追着她的舞步看得如痴如醉时,琴声却戛然而止。从那声异响听来,想必是弦断了。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慕容幽若有一瞬间的呆滞。若是有心,流筝她岂会舍得那把风雨几载与共的名筝?想来是无意了,也怪自己运气不好。可若是就此草草收场,必不能讨得看客开心,从而得罪妈妈进而牵连哥哥。该怎么办呢?

慕容幽若灵机一动,飞舞到了白屏前,拔下宝簪,掏出胭脂盒,边跳舞边龙飞凤舞题下了《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字若流云,大小相谐,错落有致,更特别的是,所用的是脂墨,笔换作了簪子,倒颇有几分女儿家的情致了。

慕容幽若莞尔一笑道:“幽若不才,惟惊羡于流筝姐姐'吟诗落笔胭脂墨,落红满纸,空落得春愁满纸一句’遂以粗拙之笔演绎一番,小女自知愚笨,还望各位见谅。”

当下就有人出十两黄金买走了这幅脂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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