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皇城。
月星凉很无聊,皇城中的江湖中人,已经开始挨第二顿打了,她都烦了……
她此刻靠在城墙上,周围的人都绕着她走。
毕竟皇城的百姓,就没有人还没看过月星凉打架的,这女人下手太狠了,特别是对男人。
最近有个流言传出,说是陛下之所以拒了所有议亲,是因为怕挨揍。
这个消息传的又快又远。
于是南王郡主见到月星凉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陛下和我是亲戚,我不是来和亲的。”
月星凉的脸色当时特别好看,她气的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玩意传出来的,我怎么舍得打流火……就算我疯了,我也只会殴打月之横。”
月之横从她身边飘过,“呵呵,真是个孝顺孩子。”
他刚想飘走突然想起来,“女儿啊,爹被人惦记上了。”
“啥?”月星凉看向南王郡主。
郡主忙摇头,“不是我,我对伯父没有任何想法。”
“还好还好。”还以为郡主脑子不太好使呢,原来是个正常人。
月之横叹息道:“是她爹,你说说,这人真是的,怎么就……”
“星凉,你爹胡说,我爹没有。”南王郡主谨记爹爹的嘱咐。
月星凉是相信的,月之横脑子不太好使。
可是旁边路过的百姓以及一些江湖中人都信了月之横的话,于是很快关于南王惦记月之横这件事,以滔天之势盖住了月星凉的所有流言。
这一天,南王郡主坐在擂台边上,无聊地晃着腿。
前面传来了吵闹声,一时间整座皇城哗然,因为南王来了。
南王怒气冲冲而来,他站在镇国将军府门口,连自己最疼的女儿都没多看一眼。
他怒吼道:“月之横,你坏我名声!”
纪寒烟捂脸,这……爹的智商被月伯父成功拉到了低智行列。
一时间周围聚集了很多人,他们想看的自然是花边新闻。
月之横没想到南王来这么快,他溜达着出了府。
围观群众看到月之横之时,又一次感叹,怎么会有人将近三百斤还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南王喜欢呢。
“来了啊?”他看了看南王身后,有些不悦,“空手来的?”
南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解释啥啊?”
“他们都说我看上你了,我喜欢女人,喜欢女人,喜欢女人。”
“我知道啊,可这也不冲突啊。”
月之横自知理亏,“我当时就是说着玩,没想到会……对不起哈。”
南王还很生气,一副要跟月之横拼命的架势。
纪寒烟这才回神,她好像不该在旁边看热闹。
她跑到父亲身边,凑近附近在他耳边小声说:“爹,当时有不利于星凉的流言,伯父只是想替星凉掩盖一下。您和伯父是朋友,他曾经解了南境之围。如今只是用您的名声,替他的女儿平复一些纷争,您不会计较的是吧?我相信,如果换位思考,是我被流言所困,您也会这么做,月伯父也不会跟您计较。”
南王小声问:“我听说只是说月星凉暴躁,会打陛下,还有别的吗?”
“嗯,还有挺多的。我们路上听到了不少,风家人好容易压住了一些。但绝对比打陛下这件事难听的多。”
纪寒烟想起这件事心里就难受的慌。
因为月星凉是女子,所以流言大部分都会在名节上做文章,在别人的口中星凉简直是人尽可夫了。
所以她当时也就是随便拦一下。
南王沉默了,他转身走了,很快他就拉着马车回来了。
“卸车。”他没好气地说道。
月之横笑眯眯跟过去,“哎呦,南王大方啊。”
车门一开差点晃瞎他的眼。
这也就是南王,换个人拉着这么车宝贝,不被人劫不太可能。
反正他一定会忍不住。
好在南王是他朋友。
“你可真幸运有我这么个朋友。”
“呵呵。”
南王以为月之横说的是名声的事,他不知道,月之横的意思是:还好你是我朋友,我才没劫你。
月星凉出来的慢一些,主要是她刚睡着,突然被吵醒要缓一下。
她披散着头发就飞出来了,“哇哦。伯父大手笔啊。”
南王挠头,“一半是给你们几个孩子的见面礼,还有一半是打算在皇城置些产业。”
他去封地的时候,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因此便把京城的产业全都变卖了。
“哪能收这么重的礼啊。”月星凉笑眯眯地抱着珍珠在脸上蹭。
南王也没多说,反正他说送,就一定会送。
月星凉放下珍珠之后,恭敬地行了个礼。
南王有些不解,“使不得使不得的,你现在是镇国将军。”
“使得的使得的,委屈您了。”月星凉又岂会不知这位有多生气。
爹如果提前跟南王说,南王肯定会答应,可爹好像故意气这位南王似的。
南王差点哭了,“明明长得那么像,怎么你就那么好啊。”
月之横哼哼着搬抬珠宝箱子,这人就是故意显摆。
“谁不知道你们南境富有啊?至于把箱子盖都打开吗?”
“至于的,不然我怕你到时候不承认,我东西白送了。”
“我不是那样人。”
“呵呵,月之横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那张嘴?”
月之横哼了一声,抱着箱子走了。
南王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衣袖,“月之横,礼单上有记录,你别想偷着拿。”
月之横走的更快了。
月星凉笑着说:“您别跟他计较,我爹就这样,见着好东西就爱往自己兜里揣。”
南王是有些意外的,这位好像不太在意身份的事。
月星凉自然是看懂了南王的表情。
她也没啥好说的。
她是在乎过。
可转头想想,如果她爹不是月之横,她能有这身功夫,能有这么厚的防御,这么强的攻击吗?
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
当然,这是他们姐弟几个的想法,但绝不会让月之横知道的。
月之横本来就够嘚瑟了,她怕月之横知道后会上天。
纪寒烟看到这些东西有种不好的预感。
送礼正常,可是要在皇城置产业是什么意思?
而且父亲并未带哥哥们来。
纪寒烟有些担心,担心爹是来给她找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