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直接飞上二楼,落在了流火身旁。
随即便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眼前是两个美人,一个身着粉色纱裙,一个身着红色纱裙。
裙摆拖地。
美人的脚腕上还挂着铃铛。
月星凉乐了,“你跑这来蹭人家衣裳穿啊?”
勿惜放下了遮脸的扇子,“是不是很好看?”
“是挺好看,就是尺寸不对。”
勿惜丰满一些,桃夭瘦一些,桃夭穿这样的纱裙有仙气,勿惜穿比较撩人。
勿惜想坐在流火另一边,可她刚要坐下,月星凉就一脚把凳子踹一边去了。
勿惜只好坐在了墨北战身边,这样也行,对面就是流火哥哥。
月星凉勾了勾手,“姑娘,坐在这。”
桃夭屈膝行礼之后,坐在了月星凉身旁,在她旁边给她倒茶。
月星凉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气泡水。
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墨北战喝了一口,“是橘子味。”
这种气泡水月家的点心铺子有卖的,他经常喝。
桃夭也喝了一口,她笑着说:“真好喝。东家,咱们店里如果也有就更好了。”
墨北战看向月星凉,“你乐意吗?”
“可以的。”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再说了,来了纪北之后,他们的吃穿用度几乎都是墨北战给的,理应投桃报李。
勿惜喝完了一杯,把杯子递向月星凉,“还要。”
“不给,你要抢我男人。”
“咳咳……”桃夭呛着了,“抱歉,桃夭失礼了。”
月星凉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气泡水的瓶子。
勿惜看了眼墨北战,看了眼流火,又看了眼气泡水。
她艰难地说道:“好,不抢你男人。”
不是她非喝这一口,而是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流火哥哥眼中只有月星凉。
她是喜欢流火哥哥这张脸,她是想找个好看的郎君,可人家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毕竟旁边这棵树也挺好看。
如今月星凉正好给了她台阶,她又不是傻子,给台阶就下呗。
月星凉把瓶子递给了她。
勿惜笑容灿烂,她直接抱着瓶子喝了。
月星凉又拿了几瓶出来。
无论是墨北战还是流火,都已经习惯了。
可桃夭却睁大了双眼,也没看懂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月星凉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会变戏法。”
“星凉姑娘可真厉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武功好,长得好,性格好,还会变戏法。
月星凉对桃夭是没有排斥感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墨北战之所以会来这里,这里应该都是自己人。
勿忘找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妹妹抱着个瓶子,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他听府里的人说,勿惜跟着月星凉走了,他还担心俩人会打起来。
显然,他低估了月星凉,也低估了自家妹妹的智力。
勿惜自然看到了街上的大哥,咱们纪北国的国师大人,生的一副好容貌,可惜走到哪都生人勿近。
陛下虽然并未拆穿大哥的身份,可总会让大哥背锅。
因此国师大人四个字,在纪北国经常被用来吓小孩。
这不,大哥身边空空荡荡。
勿忘自然是比较礼貌的,他是走的门。
可国师大人迈入青楼之时,客人们在他上楼的时候,瞬间就散了。
风华楼的姑娘们都懵了,但也不意外就是了。
国师大人上了二楼,刚坐下,二楼的客人也跑光了。
只剩三楼的客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坐在雅间中的客人,听不到歌声了,有些不满。
“怎么不唱了?”
有人小声告诉他,“国师大人来了。”
“哎妈呀。”
三楼的客人也开始跑。
最后三楼只剩一桌客人。
“都是蠢货,国师大人都来了,就证明这间青楼可以来。”
“太子殿下说的对。”
“国师大人为什么会来?”纪寒念有些疑惑。
“回公主的话,这间青楼是战王的产业。”
“我知道啊,咱们来的时候战王不就在二楼了吗?国师大人来找战王?”
“不是。后来,月星凉和纪王带着勿二小姐来了,国师大人应该是来找他妹妹的。”
“星凉来了啊?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纪寒念起身,“太子哥哥,我去找我的伴读玩了。”
纪寒念跑下了三楼。
太子殿下也想去瞅一眼,但他不敢。
万一让父皇知道,还以为他惦记父皇的女人呢。
天知道,他有多恐惧那种武林侠女。
这事要追溯到他五岁的时候,因为扯了三岁的勿惜的辫子,被她按在地上暴打开始。
纪寒念跑到二楼之后,直奔月星凉而去。
“早知道你也要来,就一起了。”
一看是公主殿下,桃夭立刻打算让位置,可她刚动,纪寒念就坐在了她旁边。
月星凉给纪寒念倒了杯气泡水。
纪寒念喝了一口,瞄到勿惜的时候,直接喷了出去,她咳着,“你这衣服有点小啊。”
勿惜耸肩,“临时借的,是桃夭的,这都是她自己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
纪寒念转头看向桃夭,“我能订做一套吗?”
“可以的。”桃夭都懵了,她万万没想到她还有副业了。
只是她毕竟是青楼女子,她做的衣裳,贵女不会觉得脏吗?
月星凉看向桃夭,笑了,她虽然不是司谨,不会读心,但桃夭的想法太过一目了然。
“真正的贵女,不会在意你的身份。她们穿你做的衣裳,也没人敢说她们什么。”
桃夭慢慢点着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因为衣裳被嫌弃被鄙视,本身就并非是高不可攀。
而像公主像勿二小姐这样的贵女,自然没人敢废话。
“星凉啊,我听说战薇被关进佛堂了,咱们去看看她啊?”
月星凉看了眼窗外,“我是天佑国人,是你们纪北的敌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这么热情,不会影响到你吗?”
纪寒念瞄了勿忘一眼,小声说:“咱们国师大人把人都吓跑了,如今只剩三楼我太子哥哥他们一桌,自己人不用担心的。两国交战,谁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且纪北是主动发起战争的一方。
这也是朝臣对月星凉一万个看不惯,可又不能奈她何的原因。
而纪寒念很清楚,让纪北将士死伤惨重的罪魁祸首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