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换做是其他姑娘,恐怕早都已经哭死了。”贺祁故意虎着脸说她。
“什么呀,发型的完成度最后还不是要看脸?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林杏儿臭屁的样子差点儿让贺祁绷不住笑。
他单手拉动她的凳子往他这边靠,“过来,我帮你看看。”
两把剪刀一大一小,看来这是打算帮她修头发。
林杏儿护住脑袋质疑道:“你会不会啊?别到时候真给我弄残了……”
贺祁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眼神邪肆:“不是说有绝对的美貌吗?”
林杏儿俏脸一红,甩开他的手,“哼!”
二人不再斗嘴,林杏儿脖子上围了一圈旧棉布,黑发统统垂在背后。
男人将她的头发梳顺,又沾湿了水,开始认真修剪。
大的剪刀用完后,又拿起小的那把仔细调整。屋里刻意点了好几盏灯,光线明亮。
林杏儿抬眸,因为贺祁太高,镜子里只有他半截身影,黑色长袖堆在手肘处,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衣服下摆偶尔会露出诱人的腹肌。
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有镜子让她查看背后的情况,正当她想问的时候,贺祁停手。
“好了,你看看吧。”
棉布扯下一卷,男人利落地收拾好碎发。
林杏儿举着小镜子打量,长发并未剪短很多,只是原本乱糟糟的发尾被修剪成了一个微微上弯的圆弧。
唔,出乎意料的好看。
正好工具都拿出来了,贺祁站在院子里也不用照明,直接咔咔咔地造,他略长的头发很快变短,剃刀摸上肥皂,一下一下地刮,没多久便成了个利落的板寸头。
凉水一冲,黑短的头发渣随泡沫消失,深邃的五官更显凌厉逼人。
等他收拾好回屋,林杏儿赞道:“你还挺在行的嘛。”
男人淡淡一笑。
几天后,空间里的货架再次补满,林杏儿跟之前一样挑了部分上好的麦乳精出去,然后是大米精面菜油还有牛羊肉。
空间里数量最多的便是这些粮食,其他零食水果要不就是比较普通买不了什么价,要不就是数量太少。
看着满满当当的第五个货架,林杏儿欲哭无泪,她该拿这些塑料袋袋怎么办?
门口,胡大庆的驴车停在一边。
“姐,这是上次卖饼挣得钱,你数数吧。”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说完便开始搬货。
林杏儿拿着厚厚一叠现金,都按面额从大到小排好了熟悉,这么一看竟然足足有二百六十块。
“大庆,这钱是不是数错了呀……”
“怎么了姐,是少了吗?”
“不是,就,你忘记抽成啦?”
胡大成搬完最后一篮子肉,矮小的个子跳上驴车,“姐,以后有卖糕点你尽管找我,不过卖多少都算你的,我分文不取。”
“啊?”
“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哈!杏儿姐再见!”
“哎你等等——”
胡大成挥着手潇洒离开,林杏儿只好捏着钱回屋。
“逗逗!你在干嘛!”
林杏儿一回院子就发现那只邪恶的小狗正在鸡窝里逞凶,真是个小霸王!
有只半大的小黄鸡被它追着咬,屁股上的羽毛都被咬掉了几根……
“你给我出来!”
“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啦?不许欺负小鸡懂了吗?!”
林杏儿一本正经地跟它讲道理。
逗逗懒洋洋地**自己的爪子,似乎根本没有听。
林杏儿要离开,它又赶紧跳起来抓住她的衣摆。机智的眼神透着狡黠,几乎与林杏儿手掌同宽的爪子一下一下扒拉着她裤腿。
“你又饿啦?”林杏儿无奈道。
这个小奶狗真不是一般地能吃!它刚来的时候林杏儿每天早晚给它喂一碗奶粉。后来小家伙满满长结实了,开始吃肉了。现在三个多月大,每天都是两顿肉食,一大块水煮肉,猪牛羊鸡肉换着来,还外加两颗水煮蛋。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人都没它吃得好!
林杏儿摸摸逗逗略带粗糙的皮毛,它张大嘴打呵欠,露出两颗尖尖的利齿,长长的躯干弯成了月牙弧度。
“真的饿了?”说着她便去灶房给它找了根带肉的大棒骨。
闻着肉香的小家伙立刻冲到灶房门口端坐着。前肢打直,两条后腿挨在地上,姿势标准得像樽雕塑。
林杏儿端着碗,“好了,拿去吧。”
逗逗欢天喜地地埋头干饭,旁边的林杏儿看着它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感觉好久都没听见你叫了呢?难不成哑巴啦?”
正在干饭的某逗忽然抬头:“汪汪?”
“对了!你快吃吧!”
逗逗:……
林杏儿将做糕点赚的钱送到柳珮手上。
“这真的是我们挣的……”柳珮甚至比之前那次还激动,整整五十多块钱握在手上。
她现在比那些在工厂上班的人还能挣钱,就算这生意不是每月都做她也心满意足了。当初听杏儿的果然没错!
柳珮现在浑身都是干劲儿,两人商量了一会下次备货的时间,在太阳落山之前林杏儿离开了柳家。
半山腰,还没进屋她就听见了贺云贺桑的欢笑声。
院子里摆着枣红的大木盆,贺祁正抱着逗逗给它洗澡。那小家伙犟得很,哪怕身上又脏又臭了也死活不碰水,家里除了贺祁没人能制住它。
今天也一样,贺云倒好热水,贺桑拿着逗逗专用的帕子待在旁边,而主人公逗大爷依旧疯狂扑腾,连尾巴都卷了起来,生怕不小心沾到水滴。
“嫂子你回来啦!”贺桑朝林杏儿跑去。
“嗯,逗逗又耍浑了?”
她走近蹲下身子,两手捧着逗逗的狗脸,“你要听话才行!不然就把你赶出去!”
“你们小心躲着,我来给它洗。”
怕它在水里扑腾,林杏儿他们躲到堂屋里。贺祁挽起袖子,两腿叉开,不配合的逗逗被强制送进水盆。
知道躲不过了它索性闭着眼睛,等待一切结束。
男人动作迅速,两遍洗完,用帕子将它整个包裹住,擦拭间免不了弄乱毛发。
“好了,下去。”贺祁收好帕子驱赶着。
待在他腿上的逗逗忽然动作奇怪,接着贺祁大腿热热的,俊脸倏然铁青。
罪魁祸首早就跳上房檐,抖动着身体甩干自己。
林杏儿过来帮忙倒水,却闻到奇怪的味道,再看贺祁的裤子,湿了一大片,黄黄的液体。
“它尿你身上了?”她是憋着笑说的。
贺祁重重叹了口气,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背后爆发一阵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