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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的名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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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荳官儿娘,杂货铺里的餐食就越来越好。

除了每顿饭的两个菜,荳官儿娘还会专门给自己的男人做一道菜,有时候是红烧大肉,有时候是蹄膀。刘老板太爱荳官儿娘的手艺了,每次都就着白酒吃个精光。

两个伙计的菜就简单一点,一般是一个肉菜、一个素菜,肉菜一般就是鱼虾,毕竟挨着海边,鱼虾是最便宜易得的。虽然菜不多,但是杂货铺的白饭都是随便吃的,两个伙计还是很满意的。

喝完酒,刘老板总要和荳官儿娘亲热一下。大白天的也不避讳别人。荳官儿娘有时候害羞,叫刘老板小声点,刘老板就会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嚷嚷的更大声,还道:外面的人听见怎么了?你是我用一张渔网换来的女人,和你睡觉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荳官儿娘暗暗咽下眼泪,她是怕两个伙计听到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颜面上怎么过得去呢。可是刘老板却似乎偏要他们听见。每次完事了,睡一觉,之后还会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炫耀似的交代伙计什么事。

这个时候荳官儿娘都带着荳官儿坐在铺子的角落,眼睛肿肿的。

栓柱搬货的时候,从荳官儿娘身边走过,会稍微侧一下身子,但是那粗大的脚掌,还是会蹭到荳官儿娘的腿上。

阿福对这种事没那么紧张,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晚上是不回铺子住的。镇子不大,大家都知道,阿福的女人是井旁那家的寡妇女人,一个黑胖的本地女人。那寡妇现在说是还不能嫁给阿福,说是因为他的死鬼男人家里一直盯着她得到的一点子钱,要是嫁人就会追讨回去。

在这里,寡妇女人是可以继承男人的遗产的,特别是如果她恰好有个儿子。

每次刘老板炫耀着走出去的时候,阿福还会跟刘老板说几句笑话,称赞他威风之类的,刘老板也开开心心的回应。比如阿福会说:哎呀,荳官儿娘叫的真大声,是不是老板你太厉害了?

刘老板一般都会说:还可以还可以。然后便笑眯眯的坐下来继续喝酒,还叫荳官儿娘快点去给她做点下酒的菜。

本来娶荳官儿娘进门的时候,刘老板是个干瘦的男人,没想到,荳官儿娘给他做了几年饭,他居然变成了一个胖子。虽然也不算是大胖子,但是却比之前的自己要大了两倍,走路都有点呼哧带喘的。人们都说荳官儿娘太会伺候男人,把男人伺候的又舒服又开心。

可是接下来的几年,荳官儿娘都没有再生孩子。

有时候刘老板也会指着鼻子骂她,说她是下一个独鸡蛋的母鸡,可是看到她的美好的身体,就忘记了。

刘老板怀疑荳官儿娘和阿福偷情是在荳官儿娘四岁多的时候。

有一次,刘老板进货回来,正看到阿福从里间厨房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表情很不自然。看到老板还有一点结巴,道:老板,你,你回来了。

刘老板气得一把扔掉身上的背着的货,跑进去看自己的女人在干嘛?谁想到,荳官儿娘正在给荳官儿洗澡,水烧的开开的,屋里冒着热气,荳官儿娘挽着衣服,露出泥金色的胳膊,头上都是一滴滴的汗。

刘老板冲进去,抓起荳官儿娘的头发,一把把她推到墙边去,喊着:贱女人,你们在干什么?

荳官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荳官儿娘的头一下子磕在了墙角的炉火边,滴出血来。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男人,冷冷的道:我在干什么?我在给你的孽种洗澡啊,你没看见么?

听到自己的女人也会回嘴骂人了,刘老板更是生气,一把抄起地上的棍子照着荳官儿娘身上就是一顿打,不顾头不顾尾,打的浑身都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其实刘老板早就怀疑自己美丽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因为每次亲热这个女人都冷得像一块冰,像一张安静的承受一些的渔网,你往网子里丢什么鱼,她就接住什么鱼,但是从来不给他一点回应,哪怕就是拥抱,或者是一阵战栗,什么都没有。

刘老板怀疑这个女人嫌弃自己老了,会喜欢店里的阿福,或者是经常来买东西的彪仔。那个彪仔,家里什么都不缺,却老是泡在店里不走。可是刘老板一回来,他就借故离开了,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里面打的厉害的时候,阿福不敢进去劝。但是栓柱坐不住了,他把所有老板进的货都搬进了储物间,听着还在打,就局促的看了看阿福,阿福对他耸耸肩,两人都是有一点同情荳官儿娘的,但那有什么办法呢,她是老板的女人,而且还不是老板娘。

栓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了两圈,还是决定去劝劝,他走到厨房门口,看老板正在努力的用棍子打着那女人瘦弱的腰,便道:老板,该吃饭了。

刘老板没想到自己的工作会被人阻挡,停顿下来想了想,觉得已经打够了,便道:贱女人,快起来做饭,都饿了,我们都要每天出去要干活,和你不一样,只知道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就丢下棍子走了出去。

栓柱站在门口,向里面望了望,想进来搀扶一下荳官儿娘,却又不敢。

荳官儿娘自己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她的头发杂乱,带着稻草棍,身上衣服也被撕扯破了,露出了一片亮堂堂的胸脯。荳官儿娘挺起胸脯,朝栓柱站的方向看了看,弹弹身上的灰,先去抱自己已经哭到没力气的儿子。那孩子站在澡盆里,光着身子,一边哭,一边怀疑自己,水早就已经冰凉,孩子身上也冰凉。

给孩子穿上衣服,叫他去前面玩。荳官儿娘开始做饭,她检出一大块猪蹄,用火钳子烫掉上面的猪毛,准备烧给孩子的爹吃,做的时候又特意加了一大勺猪油。

傍晚的时候荳官儿娘的妈来了,她一年也不过来一、两次,每次都是来要钱。毕竟自己的女儿嫁到了这样一个有钱的男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肯定是要多淘登点钱要紧。看到女儿脸上破了好几块,身上也是黑一块紫一块的,妈问:丫头,你弟弟明年要娶媳妇了,你看能不能再给家里贴补点?

荳官儿娘冷冷的道:上次不是给你们钱让他娶媳妇了么?怎么?还不够?

妈笑道:对啊,人家姑娘家又要抬高彩礼了,现在还差不少。

荳官儿娘好像突然对这件事有了兴趣,道:对啊,我当时结婚的时候,怎么你没找刘老板要彩礼啊?

妈有点尴尬,笑道:怎么没要,不是要了一百块钱和一张渔网么?

荳官儿娘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就是彩礼啊,我以为这是我的卖身钱呢。你们当时没问问,我是嫁过来做填房,还是做丫头啊?

妈诺诺道:也没问,就是知道这边吃的好、住的好,刘老板有钱,人老实,就给你说过来了。

荳官儿娘哼了一声,道:你可害苦了我了。说完便哀哀的哭起来。

妈走的时候,还是拿走了一包钱,这是荳官儿娘攒了好久的。

荳官儿六岁的时候,刘老板出去要账。

他推着店里的小推车,走在海坝上,据说是头一晕,一脚踏空,摔到了海坝下面。跟着他的阿福赶忙叫人来救,呼喊了半天才找到旁边渔村的渔民。大家七手八脚把刘老板抬上来,幸好水不深,只不过下面的乱石滩上都是贝壳的残渣,浑身都被刺破了,满脸是血。

把刘老板运回店里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说话了,舌头好像长大了许多,充满了整个嘴巴,呜呜耶耶的,但是手脚还能动弹。

荳官儿娘正看着荳官儿在柜前玩,栓柱在扛着一大箱一大箱的货往杂物房运。

荳官儿娘看到自己的男人被这样抬回来了,吓了一跳。赶忙收拾屋子,叫人把刘老板抬进去。

跟着看热闹的邻居担心的问:荳官儿娘,是不是把刘老板送到镇子上的医院去看看?据说那医院里的洋大夫还挺好的。

荳官儿娘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可以做主,而且是为自己的男人做主,她哀哀的边哭边说:谢谢众位,麻烦先把我男人抬进去吧,让他休息休息,我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有事再麻烦各位帮忙送医院吧。

大家看着荳官儿娘自己能做主,便也不多说什么,慢慢散了。

刘老板躺在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想跟荳官儿娘说点什么。荳官儿娘一边给他擦洗肥胖的身体,一边念叨:你别着急,想说什么慢慢说。

刘老板抬抬手,指了指靠墙的一只大箱子。

荳官儿娘瞥了一眼,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乡下的田产和账本吧,我都知道,不会没有的。

刘老板又指了指自己的床下,荳官儿娘不回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你藏在床下的那些银钱吧?还有几件首饰吧?我都知道,不会没有的。

刘老板使劲想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根本不能动弹,他眼睁睁的看着外面街上的方向。荳官儿娘看了看,道:我知道,你说的是铺子吧,我知道,放心吧,不会没有的。

刘老板从这一天起就再也没有下过地,店里自然是荳官儿娘做主了,她自己在柜前卖货、自己学着记账。进货的事还是需要人干,荳官儿娘问栓柱是不是愿意,栓柱是愿意的,但是之前做的不多,只是认识地方,没怎么和人家说过话。荳官儿娘就叫栓柱带着自己去人家店里谈,再一点点核对账本上的钱。

荳官儿娘有一日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屋子里坐满了人,想是有十几个,男人女人都有,表情都横极了。

阿福带着他们来的。

阿福是刘老板的远方亲戚,好多年没听说过刘老板家里有人了,但是现在突然刘老板病了,阿福就领来了这群人,说是要回收这个铺子。

荳官儿娘笑道:亲戚来了,我们慢待了,来,荳官儿,给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么作个揖。

那孩子刚在镇上的洋学校上学,成绩很好,背着小书包,梳着小分头,给众人行礼。

那些人看都不看荳官儿,只是道要收回这铺子。

荳官儿娘笑道:你们都是谁啊?阿福,既然是你带来的,你就给我说说,这几位都是谁啊?

阿福有点心虚,但还是指着一个男人道:这是我舅,这是我婶子,这是我表哥,这是村里的地保和宗里的人。

荳官儿娘问:你叔?你叔是我男人的什么人啊?

阿福道:很亲的。

荳官儿娘继续追问:很亲是什么亲人啊?总得有个辈分吧,你看刚才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男人看阿福不敢说,便道:我娘是刘老板的姨妈。

荳官儿娘笑道:哦,那就是堂哥哥了,姨妈她老人家还好么?

听到荳官儿娘居然和自己唠起了家常,有点奇怪,道:我娘,死了几年了。

荳官儿娘又问:那我婆婆呢?

那男人有点惊讶,道:你婆婆?

旁边的女人推了推他,在他耳边悄声道:就是你大姨嘛。

那人明白了,道:哦,我大姨早就死了呀,你不是知道么?

荳官儿娘笑道:对啊,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我婆婆和你妈根本不是亲姐妹,只不过是姨表亲,也就是说我婆婆的娘和你姥姥是姐妹,对吧。

那人没说话。

荳官儿娘又道:我还知道我婆婆本来就是她娘抱来的,根本不是他们家生的孩子,对吧?

那人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位老人,似乎也想问问。

荳官儿娘站起来狠狠把自己的儿子往众人面前一推,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亲戚,我男人现在是病了,不是死了,就算我男人哪天真死了,但是这孩子还在,我儿子今年已经六岁了,再过个七、八年,就可以扛起这个铺子来,你们想拿走,一点门都没有。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要是不出去,我就找街坊把你们都赶出去,我在这街上住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是这店里的老板娘,我儿子是这店里的少爷,谁也别想拿走我的店。

那帮人里冲出来两个男人,要拽住荳官儿想把他们赶出去。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壮实的男人,是栓柱。栓柱脾气好,不会说什么话,但是打人没问题。他狠狠打了那两个男人一顿,女人和老人没有打,自己跑出去了。栓柱又追出去打了阿福几个大耳光。荳官儿娘站在门口叉着腰,狠狠的骂道:阿福,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给我滚。

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指指点点,问是什么回事。荳官儿娘哭着把这事给大家讲了一遍,邻居们都骂阿福不是个东西,早就说踹寡妇门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据说拿不到那寡妇的家产,现在阿福又换了一个女人,真不是个人。

阿福带着那群人看讨不到什么好处,便走掉了,走的时候阿福还回头道:荳官儿娘你给我等着,我非得去告你,一定要把我家的财产拿回来。

荳官儿娘跳着脚的骂他们,道:你们去,我一点都不怕,你们要是愿意把我男人接回去伺候,我就跟你们走。一直骂道那群人都跑出来老街。

这一战让荳官儿娘在赤坎出了名,大家都说:原来娇娇弱弱的荳官儿娘居然这么厉害,能叉着腰骂人,还能把人赶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回到店里,荳官儿娘回头对栓柱道:以后,你就进屋来睡吧。

两人终于结束了好几年的私情。

刘老板是又挺了三年才死的。这几年,荳官儿娘保证让刘老板每天有粥喝,还给他擦身体。开始那男人还能微微动一动,后来就全身僵硬,像一块石头。

死掉的时候,荳官儿已经九岁多了。这几年内,阿福也来过好几次,但是看荳官儿娘那么坚持,也没有办法。

刘老板下葬的这一天,阿福又带了一大群乡亲来抢财产。他们把栓柱绑在柱子上,进屋把店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还把屋里的箱子都翻出来,除了荳官儿娘偷偷藏起来的那些银钱,其他都被找到了。

荳官儿娘戴着孝,头上是尖尖的白色帽子,腰上扎着麻绳,哭得浑身颤抖。她追到街上去,却追不上那些强盗。她恳求邻居帮她去报官,邻居却躲躲藏藏不敢说话。荳官儿娘这才知道,栓柱救不了自己、自己救不了自己、谁也救不了自己。

她转头在街上左看右看,希望能找到能救自己的人。这时候,她看到了梁老爷。

梁老爷,六十多岁,香港的生意人。枯瘦,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跟着两个家人,一个汽车夫。

梁老爷的老家也在江门,还有家里人在这里住,所以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看,也在这里有几间铺子,一点生意。梁老爷有时候也到赤坎老街来看看,这里留着梁老爷的童年。

这一次,梁老爷是带了四姨太来的,本来已经办完了事,却还是想来老街看看。四姨太在饭店里,没有跟出来。没想到就碰上了这样的事。

梁老爷看着那趴在地上哭泣的妇人,一双眼睛哭的红肿,让他看了就怜惜。那个男孩也跟在母亲身后,哭成一团,那男孩子个子已经快有母亲高,却哀哀哭的像个婴儿。

他走过去,叫家人扶起那妇人,问:你叫什么啊?

那妇人道:都叫我荳官儿娘。

梁老爷笑道:我是说,你的名字叫什么?你总该有自己的名字吧?

荳官儿娘听到这个问题,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她认真思考了一会,记忆穿越迷雾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道出了那个陌生的名字:绮雯。

梁老爷道:名字真好听,是彩云的意思吧?

绮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也没人告诉过她,她小时候好像问过妈自己的名字是谁起的,妈说是村里的老秀才,当时爹一看生的是个女孩,也就没心思给他取名字,老秀才取名字不给钱。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名字,不值钱。

现在,绮雯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彩云的意思,原来有这么美的意思。

她抬头看了看这位老人,老人可能和那位老秀才差不多大了吧,头发花白,却梳理的一丝不苟,从礼帽下面露出一点发丝。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眼镜后面满是皱纹的眼睛,充满了善良。那身衣服也是一尘不染,挺拔、平刮,一看就价格不菲。

绮雯一下子就对这位有钱的老人有了好感,她彷佛看到了能救自己的人。她把老人请到自己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店子,说:先生,您坐,这是我的店。

老人看旁边柱子上绑着一个男人,便赶忙叫家人给他解开,然后问:这是你的男人?

绮雯看了眼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栓柱,道:这是我的伙计,我的男人,死了,我就是给他戴孝的。

老人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的全孝,也只是能对自己的男人和父母吧。于是问她:那些人为什么要砸你的店?

绮雯擦了擦眼泪,叫孩子去屋里玩,道:他们是我男人的远房亲戚,看我男人死了,是来霸占财产的,他们说过几天还会来,要把我们娘俩赶出这个房子,刚从他们把房契都抢走了。说着,又滴下泪来。

老人都没有想为什么要帮助她,但是又一直问她的情况,问完想了想,道:其实你这个事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证明这孩子是你男人的婚生子,就可以继承这些了。

绮雯道:这街上所有人都能证明我是被明媒正娶来的,只是没有婚书罢了。

老人道:这些没关系,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明天去找他,这是我在江门的朋友,是一个律师。把这些事给他说清楚,他会帮你出一个文件,可能需要你的邻居街坊帮忙做个证明。之后你再拿着这个文件,就可以证明了。

绮雯道:真的?一张纸就可以了?

老人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纸。

绮雯看着老人善良却浑浊的眸子,道:我相信你,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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