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烹焖煮煎,民以食为天。
五味人间乐,鱼羊乃是鲜。——赵白
“占城稻?似乎像哪里听说过。”听赵白这么说,柴咏想了一下,接着又开口说,“是不是从南方引来的新稻种,听你王叔讲过。”
“对,是从福建路引进过来的新稻种!”赵白点了点头说道。
“那应该就是你王叔这个占城稻了,不过好像因为是新稻种,还没人敢种!”柴咏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听到柴咏的话,赵白点了点头,然后想了一下开口说:“前两日我去拜访恩师时,遇到了范纯仁师兄,他们正商量着把稻种换成这种占城稻呢!”
“换成占城稻?”柴咏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随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这个占城稻是新稻种,也没人知道收成到底能够怎么样!”
赵白也知道,稻种的优劣关系到来年的粮食收入,由不得柴咏不重视,随后他想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一个南方来的同仁,他们那都是种的占城稻,说这种水稻穗长而无芒,粒差小,不择地而生,并且耐旱、耐涝,生长周期短,作物产量高,也很好养活。”
柴咏不知道赵白是在“无中生友”,听完赵白的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舅舅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明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你说的这个占城稻,放在南方可以好用,但是到了咱们这里,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白皱了皱眉,心想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舅舅,那这些农物的种子是从哪里买的?”
“当然是去相国寺了,每年的二月份,工部的屯田司都会在相国寺外组织“选种”,不光有稻种,粟种、麦种、豆种也都是在这时买卖。”柴咏直接开口说道。
听到柴咏的话,赵白眼前一亮,他突然想起范纯仁说占城稻也是从工部那里买的,想来应该就是和柴咏说的这个“选种”了。想到这,赵白点了点头,直接开口说:“占城稻也是在工部负责售卖,想来应该也是这时候,到时候舅舅不妨去看看,如果觉得好,那就买一些种一下试试,既然连我师兄也准备种植,想来总不会差到哪去。”
柴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行吧,到时候去看看!”
“嗯”赵白看柴咏已经点头同意,也跟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接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说道:“对了舅舅,向你打听一件事!”
“噢?哈哈,向我打听事,什么事?”柴咏看着赵白笑了两声,然后开口问道。
“舅舅知道咱们坊里谁的厨艺最好吗?”赵白虽然能把整个坊里的人认识全,但是对于每个人的职业还是掌握的不够清楚,于是开口问道。
“对对对,阿爹,咱们坊里有没有那种厨艺很厉害很厉害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柴诺讷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一旁问道。
“厨艺?怎么,小白、小讷想吃什么了?”柴咏疑惑地皱了皱眉,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不是李哥儿他们要开一家吃食店嘛,要让我给他们配一种火锅料,我这不是想找个懂厨艺的人来帮个忙嘛。”赵白也没有刻意隐瞒,开口解释道。
“火锅店?”
“噢,火锅就是拨霞供。”一旁的柴诺讷连忙开口解释。
“噢,哈哈,拨霞供啊,还说什么火锅,我以为是什么呢!”听到柴诺讷的解释,柴咏才恍然大悟,笑了两声说道。
“对啊,舅舅有没有认识厨艺比较好的人!”赵白再次开口问道。
听到赵白的问话,柴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会,然后开口说:“如果说咱们坊中做饭最好吃的人,那肯定就是你们的柴爷爷了。”
“柴爷爷?”
“柴爷爷?”
听到柴咏的话,赵白和柴诺讷都很惊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你们柴爷爷啊!”柴咏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柴咏这么说,赵白顿时来了兴趣,他又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于是好奇地问道:“舅舅,柴爷爷年轻的时候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记得从我们小时候,他就住在了咱家对面,我怎么不记得他还会什么厨艺呢?”
“是啊,柴爷爷从来没有给我们做过饭吃啊?”柴诺讷也好奇地问道。
听到赵白和柴诺讷的询问,柴咏没有说话,又过了很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唉,你柴爷爷的身份,可不简单呢!不过可惜……”说到这,柴咏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惜什么?”听柴咏这么说,赵白心中更加疑惑,继续开口问道。
听到赵白的询问,柴咏没有回答,只是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唉,你们想知道,还是去问你们的柴爷爷吧,我去你王叔家了!”说完也不再搭理二人,抬腿往门外走去。
赵白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随后想了一下,也不再犹豫,转身往门内走去。
柴诺讷也来了兴趣,看到赵白转身进了院子,连忙跟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小白等等我,我也要听!”
“小白,小讷,你们回来了啊!”
“阿娘,怎么又在外面,小心着凉!”赵白和柴诺讷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赵氏正坐枣树下,一针一线地在缝衣服,边缝边抬头望向他二人问道,赵白连忙走到赵氏身前,开口关心道。
“是啊姑母,外面还是很冷的。”柴诺讷也来到枣树下,跟着说道。
“哈哈,放心,阿娘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不是看天要暖和了,再给你们一人做身薄点的衣服,”赵氏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布,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继续说,“噢,对了,也给苏哥儿做了一身,这孩子,也不见他往家里来了!”
“噗嗤,哈哈哈……”听到赵氏提到苏轼,赵白又突然想到了省试的事,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小白,你笑什么?”赵氏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哈哈哈,”听到赵氏的询问,赵白更忍不住了,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哈哈哈,估摸着苏哥儿正郁闷着呢,一时半会可没兴致乱逛了。”
“怎么回事?”听赵白这么说,赵氏更好奇了,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赵白开口问道。
听到赵氏的询问,赵白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苏轼省试的事说了一遍。
“小白,那你没有记错吧!”听赵白讲完,赵氏连忙关心地问道。
“我?我怎么可能记错。”赵白听到赵氏的询问,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那子瞻还能考上吗?”一旁的柴诺讷开口问道。
听到柴诺讷的询问,赵氏也是满脸忧心忡忡地看向赵白。
看到二人的样子,赵白皱起了眉,他当然知道苏轼不会落选,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说:“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