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赶紧起身,连忙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与他们打招呼。
“阿姨,叔叔。”看向白熙顿了一下,解释道:“阿姨,我,我是真的担心澈朗哥哥,刚才的情况那么危险,万一真的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白熙打断她,轻轻瞥了她一眼,走向景澈朗,“那么多专家医生都对澈朗的病束手无策,寄安至少能在他发作的时候缓解一下,几个月澈朗都没有受旧疾折磨,今天突然发作已经是控制了很好了,你要把寄安赶走换个医生,林西西,你是安的什么心。”
林西西一直都知道白熙对苏寄安很好,很信任她,可没想到会偏袒成这个样子。
“阿姨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林西西能在景家生活这么久,并不是一个完全无脑的人,现在的形势她敏锐地感觉到,再继续站在苏寄安的对立面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她一道歉,景仁怀就开口了,“行了行了,西西也是心急了,你又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白熙瞪了景仁怀一眼,没再说什么,心思都放在了景澈朗身上,确认现在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跟苏寄安讨论起他后续治疗。
“寄安,澈朗以后还会像今天经常发作吗?”纵使在外面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女强人,此刻的白熙面对儿子的病情,却难以做到那么冷静。
“以前的药效对他的病作用可能没有那么大,我准备重新换一种配方,顺便加上药浴。”
白熙同意,没有多余的意见,对于苏寄安她还是很信任的。
事有轻重,比起要回胸针,快点稳住景澈朗的病情才是当务之急。
她了解苏佳柔,拿胸针不过是为了虚荣,暂时放在她身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景澈朗的病情,如果没有有效药稳住,那么极有可能会再发作,到时候不说白熙,就是景澈朗都可能对她能力产生质疑,到时候想在景家待下去就没那么顺利了。
当年的男人还没查清楚,苏寄安暂时还不想离开。
第二天一早,苏寄安就去中药房重新研制药丸,这个配方并不是临时想的。
以前景澈朗说药丸作用不大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研究,只不过那时候不着急,一直没有做下一步。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新配方的药丸制好,再装了几包药,给景澈朗药浴用的。
“药浴?”景澈朗好看的眉头一拧,仿佛对这个词表示不解,“什么年代了,还药浴呢,就不能用别的方法?”
男人一脸的傲慢,跟昨晚病弱的样子判若两人,苏寄安耐心同他解释。
“别的方法也要用,药浴帮你疏通脉络,并不可少的。”
“要是我不呢?”全身都是药味他可不喜欢。
景澈朗的孩子气,让苏寄安是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为了自己查胸针的事顺利进行,她忍着暴躁的冲动,耐下性子哄人。
“澈朗,这不是也是没办法,如果病治好了,以后就不用了药浴了。”
话刚落下,景澈朗就不满的目光转到她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算是同意了。
浴缸不适合药浴,苏寄安找人弄个了极深的木桶放在浴室,佣人们将水放满,再将药包放进去,用盖子盖好。
过了十几分钟,苏寄安喊景澈朗过去药浴,景澈朗双唇紧闭,不情不愿地配合。
“等等。”
一道利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景澈朗懒散地停下动作,抬起眸子,“又怎么了。”
“你泡澡你不脱衣服的?”苏寄安问,这点常识他也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为了能顺利待在景家,她是没这功夫与他那么多废话。
景澈朗解着衬衫的扣子,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景澈朗脱下衬衫随意扔到一边。
苏寄安受他的压迫,一步步往墙角走去。
“你,你”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苏寄安感觉自己的心神被对方牵着走一样,一下子脑袋短路,说不出什么。
“裤子也要脱吗?”景澈朗一个低头,附在她的耳边问。
苏寄安浑身酥麻,心里涌上奇怪的感受,连看景澈朗都不敢看。
“裤子还要脱吗?”景澈朗离得更近了,又重复问一遍。
随着男人气息加重,像是有无数个虫子在挠着苏寄安的心,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眼睛一闭,将人推开。
“你泡澡脱不脱裤子不知道吗?”
男人点点头,几个大步走到木桶边上,抬起脚差点进去了。
苏寄安气得将他拉了回来,质问道:“你泡在不脱裤子?”
“我很少泡澡。”男人语气显得极其无辜。
“那你总该看过别人泡澡吧?”
景澈朗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反问她,“你还看过别人泡澡?”
苏寄安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良久后她缓缓地说道:“裤子也脱。”
她觉得自己刚才是脑抽了,一个连常识都没有的人,跟他说那些废话做什么。
苏寄安转过身,等着景澈朗脱裤子进木桶,男人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笑容加深,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脱了裤子进去药浴,可就在跨进去的最后一刻,景澈朗的眼睛转了转,将苏寄安拉过来。
“你看这样合适吗,还要不要再脱?”
如果说之前苏寄安还认为景澈朗的行为是没有常识而导致的,现在要是还这样认为,那就是傻子了。
她与景澈朗对视几秒,咬着牙,也不好发作,毕竟对方什么话也没说,要是直接点出来,他也可以死不承认。
于是,她将计就计,双手在胸前交叉,对着景澈朗上下打量。
“嗯”故意拉长音,看着景澈朗的脸色慢慢转青,在对方发怒的最后一秒,她点头同意,“这样也没问题,当然了,你要想去全部脱光去药浴我也不拦着你。”
景澈朗一言不发,手搭在木桶边缘,踩了进去,木桶很深,坐下去差不多只有脖子跟头在外面。
苏寄安去外面整理下要用的银针,算了下时间,等到他泡得差不多,她再次推门进去。
苏寄安将一卷银针放在干燥的台面上了,瞥了一眼景澈朗。
“怎么了,还是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