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未笑了笑，反问道：“那如果我不答应，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这……”
宋渝不敢轻易回答，苦笑了两下。
舒未却在这时主动结束话题。
“我知道，肯定不会算数。无功不受禄，就算你答应了，我还不好意思接受呢！”
她站起身看，郑重其事地说：“我这边答应带他，可是你表弟好像心高气傲不肯呢！”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乖乖去给你当助理。跟他知会一声你和程家的关系，应该会收敛很多。”
宋渝笑着说，表示让舒未不用担心。
没想到舒未反而更加无奈地说：“宋总，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你这个表弟，我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
……
程川旭照常下了课就去公司接舒未，等她下楼的间隙，他接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
是陈侃打来的。
“喂陈伯伯，有什么事吗？”
“很重要的事。”
陈侃面色凝重，他刚从审判室出来，刚才审问犯人时用嗓过度，这会说话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什么事？”
程川旭沉声问道。
陈侃坐到椅子上，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百分百确定，上次发生在你们学校的持刀伤人案根本不是什么社会报复，而是专门冲着你去的。只不过他找错了人。”
“是吗？”
程川旭的语气有些不在意，让陈侃着急起来。
“你不信？”
“如果是专门为了某一个人，那应该会有周密的安排，怎么会选择在大白天，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持刀伤人？”
程川旭道出心中疑虑，而这也正是陈侃一直不解的地方。
凶手似乎没什么头脑，犯罪时的不顾一切和审讯时的模棱两可很容易让人感到疑惑。
“我也还在查，但是我肯定他是冲着你去的。”
陈侃坚持自己的判断，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最笃定。
舒未从大厅里走出来，径直朝车的方向，程川旭说：“先挂了吧。”
“我主要是想告诉你，多加提防。”
“我知道了。”
程川旭在舒未上车之前顺利挂断了电话，看向她的目光极尽温柔。
“今天去医院复查。”
舒未稍微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
“啊？”
“你忘了？”
程川旭习惯性的牵过舒未的手，看凉不凉，就算不凉，也会轻轻的摩挲几下，才会放开。
他耐心的解释，“你腹部的旧伤，不是说好了两个月去医院复查一次吗，今天恰好是和医院约定的那天。”
“哦！”
舒未恍然大悟，随即附和说，“那走吧。”
上次的主治医生在办公室等他们。
复查花了半个小时，程川旭一直在门外等候。
凌禾也参加了这次复检，老医生在急诊科当主任，精力有限，任务也重，所以舒未慢慢移交给凌禾管，不是受人安排，而是她主动要求的。
自从因为她给程廉做手术出现失误后，她觉得是自己白白断送了一个生命。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也会想方设法的进行补偿。
照顾舒未的旧疾就是个补偿的机会。
“程太太，可以穿好外套了。”
凌禾对躺在精密仪器上的舒未说，然后开始总结检查的情况。
舒未套好外套，去叫程川旭，没想到他早就到了。
程川旭半倚在门板上，舒未一开门，他差点没站稳一整个人要砸向舒未了，幸好他及时扶住。
“没吓着你吧？”
他浅浅地勾着嘴角，眼底是隐藏至深的担忧，都被眉眼间的笑意很好的掩饰。
“没。”
凌禾看完结果，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程川旭说：“程教授，程太太腹部的旧伤目前一切都好，只要按照之前讲的方法继续保养下去，会越来越好的。”
“谢谢了，凌姐，这次需要开药吗？”
“不用。我推荐一位老中医给你们，之前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他那里拿几副调理用的中药就行。”
凌禾没有说结果之前，程川旭就一直攥住舒未的手，现在听凌禾讲完了，是好结果，他依然攥着，而且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