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一个月，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一圈，但那截纤腰依旧细软得不盈一握。
霍苍看着看着，眼神便暗了下去。
莫晚晚踮起脚尖去够货架上的东西，衣摆下面露出来的那截细腰白玉一般晃眼。
莫晚晚够了半天够不着，忽然一道阴影压过来，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
她心下一紧，下一刻，男人便伸手帮她把上面的东西的拿了下来。
“谢谢。”她小声说。
男人却没有立即退开，湿热的呼吸喷扫在耳畔，令她心尖发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有人经过旁边，她的心跳声莫名加快，男人就在这时退开了。
莫晚晚没敢去看身边男人的脸色。
她去生鲜区买了些海鲜，又去买了点牛肉，想着霍昭爱吃零食，便又去挑了一大包零食。
全程霍苍都跟着，看着她熟练地挑选着霍昭喜欢的口味。
她一直都是这样，对谁上心，就很容易记住别人的喜好。
霍苍看了眼购物车里的东西，除去食材，剩下的不是生活用品，便是给霍昭的零食，没有一样是特意给他挑选的。
莫晚晚不是没有察觉到身边男人的情绪变化，只是她想不透他为什么而突然切，便索性假装不知道，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台结账。
男人的周身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冻得死人。
她走了几步，发现男人没跟上，转头看去，他正冷幽幽地盯着她。
这样的反应她太熟悉了……
以前每当她惹他不高兴了却不知道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反应。
目光冷冷地看着你，压迫感十足。
若是从前，她这个时候已经退回去挽着他的胳膊去他了，如今她是不能的。
又不能装作一无所知，不然等他情绪积压，最终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她退回去，男人斜乜了她一眼。
莫晚晚便知道，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霍先生，是我哪里没做好吗？”她说：“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改。”
不说话还好，她一说，霍苍的脸色更差。
冷冷道：“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但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杵在这里，仿佛一尊凶神恶煞的门神。
旁边经过的人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
莫晚晚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一时有些踌躇，小心地打量着他。
霍苍的视线虚虚地落在购物车上，莫晚晚琢磨了很久，心道，不会霍苍也想吃零食吧？
她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霍苍忽然开口：“我今晚在你家过夜。”
他只有在想折腾她的时候才会到小阁楼过夜，莫晚晚神色僵了僵，嗯了声。
她有拒绝的余地吗？
没有。
更何况，霍苍最近三天两头的留下来，她实在不明白他站在这里生了半天的闷气，忽然说这个干嘛。
或苍又说：“你那里没有我的衣服。”
莫晚晚点头，每次霍苍过来都是因为那点事儿，又不是在她这里常住，所以从来没带衣服过来，而她也不可能专门为他准备衣服。
没有理由更不需要。
见她木讷的样子，霍苍俊脸奇臭无比：“所以我洗澡后穿什么？你想让我光着出去？”
莫晚晚心道，每次洗澡他不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吗？天没亮就走，好像在她这里多留一会儿就会让他沾染什么脏污的东西似的。
不过，觑着男人的神色，她提议道：“您要不然以后洗了澡再来？”
霍苍冷笑，“怎么，你嫌我脏？”
“不是！”莫晚晚可不敢接这一顶帽子，忙说：“你不是说没有衣服穿吗，我那里也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如果不让人送过来的话，就只能去买了。”
霍苍：“嗯。”
“不然……啊？”莫晚晚愣了下，等回过神，男人已经上了去三楼的电梯。
这是城中村最大的超市，一楼是生活用品区，二楼是生鲜副食，三楼则是服饰箱包等外出用品。
她赶忙跟上。
三楼的人更少，除了零星的几个营业员，几乎见不到几个客人。
两人一出现，便十分扎眼。
莫晚晚亦步亦趋地跟着霍苍，暗自猜测，看他这意思，是想在这里买换洗衣服？
她心头震惊不已，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而霍苍此时正站在内衣内裤区域。
莫晚晚一等再等，他也没有要去拿内裤的意思。
她想，霍家九爷终究还是瞧不上这小超市的东西。
他自小不管是饮食还是服装，都有专人负责，吃的是最好的，穿的是最好的，身上这套也是全球知名的大师手工定制。
来这种地方买衣服，着实是委屈他了。
莫晚晚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男人叫她：“莫晚晚，你过来。”
“哦。”她推着购物车过去，便听男人说：“你给我挑一个。”
莫晚晚微微瞪大眼：“啊？”
霍苍眼皮子撩了撩，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她忙说：“好的。”
可一眼看去，各种内裤相差不大。
有些包装盒上映着猛男图，若是平时就算了，此时被霍苍盯着，莫晚晚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如同X光一样扫在身上，简直一眼都不敢多看，随随便便拿了一盒下来：“这个吧。”
男人道：“小了。”
莫晚晚：“……”
她一看，小码的。
眼睛下意识朝男人看去，想起什么，随即脸一红，把东西放了回去。
又拿了盒大号的，男人依旧不满意：“颜色不行。”
莫晚晚：“……”
霍苍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淡淡开口：“慢慢挑，仔细挑，挑不到我满意的就一直待在这里。”
莫晚晚心道，这是什么新的折磨她的方式吗？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倒确实开始认真挑选了。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挑选内裤。
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别说他的衣服了，就是她的衣服，也都是他让人上门给她送来的。
还有人专门试穿给她看，喜欢的就留下来，不喜欢的就带走。
让她买内裤这种东西，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不过毕竟东西不是很多，而且大小都能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