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很,两人一句话都没有,温度却渐渐升高。
忽然,叶珩川伸手按住了温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好了!已经没事了!”
温然巧笑嫣然,附在叶珩川耳边低声说:
“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
这话说得极暧昧,叶珩川的心跳都加速了。
温然正要下床,谁知不小心踩到了叶珩川的衬衫,丝质的衬衫和光滑缎面的被套摩擦力本就不够,又耷拉在床边要掉不掉,温然这么一踩毫不意外地滑了脚。
“小心!”
叶珩川连忙接住温然。
一阵天旋地转后,温然重重摔在了床上,背后不疼,疼得却是她的鼻子。
叶珩川跟她撞了一下,一睁眼便是四目相对。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两人的眸光轻颤,良久才回过神来。
“我……我先去洗澡了!”
温然急忙跑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脸颊通红的自己,她连忙拍了拍脸。
“温然,你怎么能还想着那只鸭呢!面具都扔了,不能再想了!”
外面,叶珩川紧皱着眉,明明已经决定忘记过去的一切了,为何每次跟温然在一起他都会想到那夜的那个女人?
叶珩川有些烦躁,他无法接受自己心里装着两个女人的可能性。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撩拨着他的心弦,叶珩川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摸了一根烟抽着。
打火机刚燃起,他的目光就落到挂在外墙上的一抹白色上。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掉在那儿?
叶珩川本以为是风吹来的垃圾,谁知走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个面具,还是个他印象极深的白色狐狸面具。
叶珩川看着那个面具,震惊过后便一阵欣喜若狂。
原来……原来那天晚上的女人竟然就是温然!
怪不得每次看见温然的眼睛就会想起那夜的女人,这两敢情是同一个人啊!
欣喜过后,叶珩川又在奇怪,那天晚上房间里有迷香,他们分明是被人陷害的,是谁这么无聊干这种事?
细思片刻,叶珩川便想到了罪魁祸首——景谦!
叶珩川气得咬牙切齿。
景谦是他的朋友,在他领证前天忽然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他,说他妈妈的珠宝被人偷了,那小偷还约定了晚上在香格尔大酒店销赃。
于是他当天晚上就赶了过去,谁知里面正在举行假面舞会,不戴面具不准进,他便假装参加舞会的客人戴上了黑狼面具进去。
刚进那个所谓销赃的房间,他就中招了,迷香让他失去了神志,等他醒来后该做的事没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
景谦的女朋友乔茶茶是温然的闺蜜,想来温然就是被她骗过去的。
想通了一切,叶珩川便暗下决心,等这两人回来的一定得给他们个教训!
叶珩川掐了烟,正准备回屋,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天他匆忙离开,看温然之前的表现肯定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温然呢?
思索间,浴室的门开了,温然的声音传来:
“叶队长,帮我个忙好吗?”
叶珩川立即收敛了思绪将白狐狸面具藏到阳台花盆下,然后回到屋里。
当他看见只裹着浴巾的温然时,脑海瞬间像被人扔了颗炸弹似的轰然一响。
温然赤着脚缓缓走近,将一瓶身体乳递到叶珩川手里:
“叶队长,帮我的后背抹下身体乳好吗?”
叶珩川的呼吸渐渐沉重,幽香钻入鼻尖,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裹着浴巾,我怎么抹?”叶珩川的声音发颤。
温然嫣然一笑,随即松开手,洁白的浴巾掉落。
然而,叶珩川看见的却并非如他脑海中期待的那般美景。
温然穿着抹胸小上衣和短裤,笑意盈盈,显然是刚刚的行为是故意的。
“叶队长,你好像很失望啊!”温然笑容娇媚,勾着叶珩川的魂儿。
叶珩川眸中藏着火热,然而挤了一点身体乳轻轻抹在温然的后背上,粗糙的手掌在养得娇嫩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令人颤栗的悸动。
温然本意是想撩完就跑,谁知该跑的时候自己却腿软了。
尤其是当叶珩川的手划过她的腰肢腹部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颤一下。
“好……好了!不用涂太多!”
温然有些怂了,刚要跑开却被叶珩川搂着腰捞了回来。
“撩完就想跑,在我这儿可没这样的好事!”
“我……”
温然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唇瓣,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叶珩川。
她感觉叶珩川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又霸道又主动,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不知不觉,温然感觉她被叶珩川抱到了浴室,花洒被打开,她被迫又洗了一遍澡,很快又被干净的浴巾裹住丢到了床上。
房间的灯熄灭,床吱呀吱呀地响,空调的降温速度根本赶不上两人只见甜蜜的升温。
月上柳梢,隐隐约约的旖旎声传来,正敲着木鱼的修寅动作忽然停住了,他看向叶珩川和温然房间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方丈,这便是您让我来找温然渡红尘的原因吗?”
修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继续敲木鱼诵经。
第二天,太阳高照时,温然迷迷糊糊地醒来,就感觉有人抓着她的脚。
睁开眼便看见叶珩川正拿着她的身体乳一点一点地给她抹。
“醒了!”叶珩川在温然脸上亲了一下,精神抖擞的。
温然原以为昨夜折腾那么久,身上躺了不少汗会不舒服,谁知身上清清爽爽,从里到外都被清洗过了。
“你给我洗了澡?什么时候?”温然惊讶地问。
叶珩川眉梢微挑,颇有些得意:
“还能是什么时候,当然是昨夜你昏过去的时候了。”
温然老脸一红,狠狠瞪了一眼叶珩川。
她可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在床上丢人丢到这份上。
叶珩川也没再逗温然,穿上衣服下床: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再睡会儿,等会儿再来喊你!”
温然没吱声,用被子把头捂住,也因此错过了叶珩川龇牙咧嘴揉腰的模样。
算上上一次,这是他第二次做这种事,母胎单身将近三十年,叶珩川根本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也全然没考虑自己当警察多年身上留下的旧伤,一心沦陷温柔乡,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伤着腰肌了。
趁着温然不注意,叶珩川赶紧把五芝百花膏抹了一点在腰上揉了揉才好。
叶珩川正要出去,阳台上的那盆花映入眼帘,想起昨晚被他藏在那儿的白狐狸面具,叶珩川思索片刻,决定暂时瞒着温然,先把白狐狸面具藏起来。
等他们的感情生活再稳定一些,到时候给她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