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个人私怨,置几十万朝廷大军于不顾,害的那么多士兵百姓惨死的人,该自私狠毒到何种地步?
偏偏这样的人居然还当登上了皇位,实在是天道不公!
“有这种事?”厉景煜悚然一惊,突然想起有关慕容熙的传言 ,“这么说当年慕容熙之所以惨败,都是父皇害的?那他后来被说通敌叛国,是不是也是因为父皇?”
“那还用说?”展皇后冷笑,“当时慕容熙送回了加急文书,向朝廷请求支援和粮草。皇上截下了军报,隐瞒军情,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将军报拿出,自告奋勇领兵前往救援。在路上却又故意磨蹭,害的慕容熙不得不与敌军殊死一战,最终自然是惨败,所有士兵尽皆被杀,就连东良城里的百姓也无一幸免,好好一座城,变为了人间地狱!”
展皇后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只要想一想,也让她不寒而栗。
那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是皇上一手造成。
“原本皇上以为慕容熙必死,慕容氏一家只剩了寡妇,不足为惧,谁想在清理战场的时候,独独不见啊慕容熙的尸体,皇上唯恐他死里逃生,回来查明真相,他就活不成,就
故意传出慕容熙是通敌叛国之人,百姓对他人人喊打,后来再也没有听说慕容熙的动静,想必已经往死了吧。”
厉景煜再狠毒,听到这些都不禁感到心里发怵,后背发凉。
原来自己父皇是这样一个人!
这么说,这些年来他对待自己还当真是很仁慈呢。
“总之皇上坏事做尽,早就该死,只要是对他有威胁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景煜,咱们还是得想办法,先除掉皇上才行!”展皇后最后说道。
他厉景煜说这些,也是要让他看清楚成德帝的为人,站在她这边,与她一起对付成德帝。
厉景煜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还是要找机会,总之母后以后小心点,再说父皇也撑不了多久了,再说吧。”
他纵然吃惊于当年那场事情的真相,毕竟信阳王一家跟他也没什么交情,谁死谁活,他也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自己顺利登基,坐稳皇位罢了。
展皇后知道他说的有理,点头道:“本宫会小心,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还有,千万不要再惹萧云浅和秦王了,他们现在不跟你作对,相安无事最好。”
厉景煜答应了一声,心中有着算计。
——
隔了两天
,苏锦洛带回来一些资料,是当年在那场大战当中死去的一些士兵的生辰八字。
他已经全力出动人去找去查,可时间过去太久,又有诸多避讳,查起来是真难。
萧云浅自是知道其中的难处,也不多说,先用阴阳镯的力量对这几个人的鬼魂召唤一下看看。
厉苍云和苏锦洛为她护法,全神戒备。
隔了一会儿,萧云浅无奈地说:“不行,这些鬼魂都已经投胎转世,召不回了。”
投胎转世再生而为人,就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就算把他们找到,叫来也没有用。
苏锦洛微微失望,也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顺利,并没有被打击到,说:“没关系,我们继续再找,一定能找到的!对了浅浅,我听说你今日去了信阳王府?”
萧云浅点了点头,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这么说斗篷人算计这一切,就为把你引去?他的目的是什么?”苏锦洛不解地问,“难不成他察觉到我们在查他,想把我们一个一个吸引过去,各个击破?”
他还没有想到慕容熙的目的是阴阳镯,想法跟萧云浅一开始的一样,斗篷人是在为报仇清除障碍。
至于老太妃和她那几个儿媳,不
在被怀疑之烈。
她们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把萧云浅骗了去,不是会术法邪法,怎么可能治得住萧云浅。
萧云浅摇了摇头说:“我一开始也觉得是这样,不过现在想想,斗篷人的目的应该是阴阳镯。”
“你的意思是说,阴阳镯对斗篷人有大用处?”厉苍云之前也没听她说起这件事,也是颇为意外。
“不错。布阴煞阵需要大量鬼魂,斗篷人即使这几年做法,也肯定还缺很多阴魂。我的阴阳镯里面收集的阴魂虽然不多,一旦发动,对于鬼魂的吸引力就像饥饿的人闻到食物的香味一样,他们会如飞蛾扑火一般迅疾而来,刹那间就能聚集大量鬼魂,可帮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阴煞阵。”萧云浅说着话,抚了抚阴阳镯。
“原来如此!斗篷人果然好阴险好算计!”苏锦洛冷笑,“他当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住吗?他如此大的动作,鬼王必然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还没有来收拾他而已。”
“鬼王一定会出手,还没有到时候。”厉苍云拧眉,“既然斗篷人的目的是阴阳镯,浅浅,最近你要小心了,尽量别出门,先保护好自
己要紧。”
苏锦洛也非常赞同地说:“不错,浅浅绝对不能出事!”
他一早就知道阴阳镯对浅浅来说就好比双刃剑,给她逆天的本事的同时,也会给她带来滔天灾祸。
真要说起来,还真不如没有的好。
尤其妖族对浅浅的仇恨更是不可磨灭,阴阳镯每次发动,都会让死在她手上的妖族的冤魂燥动不已,天生异变。
他是真不希望浅浅继续使用阴阳镯。
萧云浅安抚两人:“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现在咱们基本可以确定斗篷人做这一切的动机,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仇人到底是谁。对了,王爷,苏大哥,你们不是去查慕容熙当年跟皇上之间是否有私怨,有结果吗?”
“说到这件事我,还真查到一些线索!”苏锦洛经她一提醒才想起来,“当年皇上跟老信阳王父子俩的确同朝为臣,老信阳阳王一家立下赫赫战功,风头大胜,越发得前朝皇帝偏爱,皇上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对老信阳王一家颇有微词,在朝堂上跟老信阳王多有争执冲突,据说他还曾经扬言,不会让老信阳王好过。”
这些都是他手下的人打探来的,真实情况怎样,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