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那么晚,跟你行房事吗?”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我过了50对房事已经不感兴趣了,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体很疲惫,晚上一到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让我厌烦的是,沉睡中被他给弄醒了,而他完事后沉睡过去,我却难以入睡。对此,我就跟他摊牌,想做房事就早点睡,我睡着了就不允许。他接受了,此后每周也就两到三次,他去了汽修厂后,晚上回来后就没有不再弄醒过我,倒让我睡得很舒适。”
“你是认为他累着了?”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开始时是这么认为,可连续三个月晚上回来倒床就沉睡过去,让我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怎么不正常?”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他有时回来动静大地吵醒了我,而他倒床后就睡了过去,这种沉睡想必你也知道。”
张秀兰当然知道,这是男人精液出库后的疲惫状态,于是就问:“于是你就开始怀疑他有可能出轨?”
戚小妹说:“我也仅仅是怀疑。”
“你有没有主动验证一下?”张秀兰问。
戚小妹表白说:“自生了儿子以后,行房事我从不主动过,本就对此不感兴趣,主动去验证,觉得十分别扭。再说,就是去验证,他说累,我也不是很没趣?”
张秀兰只得问:“什么时候才应证你的怀疑?”
戚小妹说还是之前那个同事在街上偶遇,告诉她说:“小妹,我的车子有问题就会去根明的汽修厂维修,听里面的员工说,根明和老板娘的关系很暧昧。”
这个同事就好奇地打听起来,那老板娘是外地人,人长得风骚妩媚,是做老板的秘书后转正为老板娘的,老板比她大了近20岁,老板的子女一直不认可她这个后妈。
不过她很有经济头脑,为了体现她的能力,就跟老板要了钱,开了这汽修厂,她开了这厂后,根明是第一个被聘请,这就联想到他之前的怀疑。
不过以他的推断,戚根明的正派是出了名的,如果两人有暧昧关系,一定是老板娘主动勾引的。
戚小妹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晚就没睡地等候他回来,怨怒地责问了起来。
“他隐瞒了吗?”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他倒是很坦率,一口就承认了跟老板娘的关系,而且在学车时就发生了,发生关系的缘由是她那老头无法满足她。不过他强调,他决不是花心,在外面就跟老板娘有这层关系,主要是为了这个家的收入。”
戚根明希望她不要去跟老板娘发生正面冲突,如果她不肯谅解他,他就去辞职,但再找工作,就不会再有这么高的收入。
丈夫这么交底,戚小妹的心就乱了起来,凭心而论,家里的主要收入是靠他,就家境来说,已经落到社会的底层了,如果他辞掉了这份工作,生活水平肯定要下降。
“你就屈服于家庭生活而作了妥协?”张秀兰不得不这么问。
戚小妹点了点头:“我不得不默认了下来,因为他说得是事实,如果我去开骂那老板娘,双方的脸面都丢尽,虽然我是受害者,但在世人眼里也丢不起自己这个人。我也知道他的秉性,就是老板娘不辞退他,他也会要脸面地离开汽修厂,算是生活折磨平苦命人吧!我为了家庭的收入作了无奈地妥协,但心里又过不去这个坎,觉得他沾染了别的女人,我嫌脏地就开始分房睡。”
“你就压抑了自己,没有跟他吵闹?”张秀兰问。
戚小妹无奈地说:“这毕竟是丢人现眼的事,跟他闹开了,村上人怎么看?儿子他们怎么想,再是我不善吵闹。”
“那你们日常就形同陌路人?”张秀兰觉得,若自己遇上这么窘迫的事,就是不吵闹,也一定会不理不睬。
戚小妹说:“开始的一段时间,我是对他形同陌路人,他说话我也不愿理睬。但家庭日子必须得过下去,毕竟要走亲访友、窜门什么的,夫妻间总得配合着说话。而他每月的收入都如数上缴,我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心里的疙瘩也慢慢地消失了,再说他心里一直有歉意地尊重我,已经分房了,再跟他闹别扭也没什么意思。”
张秀兰心里很感慨,戚小妹这么做算是明智,生活本就在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不过戚小妹的老公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就家庭而言,他算是个负责任的人。于是就不再探讨地说:“小妹呀!今天我来,一是叙你我的同学情,二是顺带说一下,六班要组织一次同学聚会,想听听你的意见。”
戚小妹笑笑说:“六班聚会是好事,我就不参加了吧!”
“为什么呀?”张秀兰问。
戚小妹苦笑说:“班里其他的同学都很优秀,我觉得很难面对,再说我这么苍老。”
张秀兰笑着宽劝:“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不能面对?再说大家都分别44年了,你就不想念班里的同学?”
戚小妹说:“走出校门后,大多同学都没见过面,说不想念是假的,但见面后免不了要问长问短,我怎么应对?”
张秀兰说:“大家久别重逢,问长问短也是友好的思念话,你若不参加,聚会就不完美了,你应该相信我们六班同学们的素质。”
戚小妹表白:“可我总觉得自己有点自卑。”
张秀兰说:“这你就大可不必,你若不到场,反倒让同学们因聚会的不完美而有点遗憾,难得组织一次,你不参加不也留有遗憾吗?”
戚小妹沉思一下说:“到时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