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云坦然地说:“算是我意志力强,尽管结婚后经历了男女之事,但我还是克制自己,一是在红灯区玩女人费用特别贵,说是不会染病,万一被传染了呢?二是我看重钱。”
庄欢龙问:“男人结婚后生理就有了性欲的需求,你受得了这方面的煎熬?”
谭明云解释说:“不朝这方面想,也谈不上所谓的煎熬,你想,一个航次漂洋时间就是十天半个多月,你就是憋不住,船上没有所谓的服务小姐呀!大家都不是挺过来的嘛!”
庄欢龙认同:“说得也是,关键是人的思想意识。那你们是怎么消遣时间的呢?”
谭明云说:“工作时全神贯注,换班下来就下棋或玩扑克牌,玩困了就上床睡觉,日子倒也打发得很快。”
“那船到了港口呢?”庄欢龙问。
谭明云说:“船一到国外的港口,大家都会上岸,我基本上是观光,除了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不上酒店吃喝,更不会去红灯区。有几次在国外避台风季节,就有几个有钱的同事憋不住去开洋荤,他们回来就炫耀,说跟洋妞玩真是刺激,虽然语言不通,但很会调情。他们后来劝其他同事去尝试,跟我同龄的人基本都去了,我就跟年长的同事为伍,坚决不去,同龄人回来开涮我跟老头一样,我无所谓,我不能对不起国英,主要当然是心痛钱。”
庄欢龙取笑说:“你们远洋公司出海就双倍的工资,而且还有出海补贴,你就这么心疼钱?”
谭明云真的心痛钱:“红灯区是明码标价,不能讨价还价,况且语言又不通,贵得很。便宜的不是没有,就是那些‘野鸡’。老同事提醒过,千万不要贪便宜,染上艾滋病就得不偿失,那时还没有特效药,染上了这病,工资付医药费都不够,船上人不是没有传染过。我可不能因小失大,想想跟国英一别就是十个多月,她对我忠诚,我可不能背叛她。”
庄欢龙问:“那蒋国英怀疑过你吗?”
谭明云说:“她没有直接怀疑,倒是不经意地问,国外女人开放,还有专门的红灯区,问我的同事有没有找国外的女人尝洋荤?”
“她这是旁敲侧击,你怎么回答?”庄欢龙问。
谭明云说:“这说得不错,我入了她设的套,如果我不说她也不会着了她的道,可我为了证明自己对她的忠诚,就如实说了许多同事去了红灯区,她就开始怀疑起来,说我也会跟着去,理由很充分,男人哪个管得住自己,何况是外国女人,又说开放的国家不会抓所谓的嫖客。”
“你怎么解释?”庄欢龙笑着问。
谭明云苦脸说:“我越解释,她就越不想信,理由是她不在身边无法监督,而回来每晚都要激情几次。”
庄欢龙调侃说:“你是解释不清楚,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理由就特别的充分,你年纪不到三十,就会拿你旺盛的性欲说事。”
谭明云苦涩地说:“我忠诚她,她还怀疑我,所以我比窦娥还要冤。”
庄欢龙问:“后来你是怎么让她信服的?”
谭明云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就把上缴的钱让她计算,工资和贴补一点不藏地都报出来,并说了国外红灯区的标价,最低的折合人民币50元,最高要100多,而我那时出海每月的一切收入加起来还不到200元,这笔帐一算,她才打消了所谓的怀疑,但为了制约我,让我把每月的一切收入全部缴给了她。”
“你答应了?”庄欢龙笑着问。
谭明云说:“为了表示对她的忠诚,我同意了,除了留出必要的生活费用,附上各种收入清单,全部缴给她。想买国外的免税的家用电器商,是回来跟她商量好后再买。”
“你把工资就缴给了蒋国英,她为什么不抄抄房产呢?”庄欢龙换了话题。
谭明云苦笑一下说:“她就是一个守财奴,钱一旦进了她的口袋就甭想再拿出来,买这个大套还是我先斩后奏。当时的房价多便宜?唉!也怨我没有抄房意识,想想女儿婚后就是住家也能容纳。现在尽遭女儿的埋怨,说我们守钱奴,不知道钱币在贬值,如果起初就投资房产,不知翻倍多少,如今就这一套房产,资产还不如双方亲戚的拆迁所得。”
庄欢龙说:“你是高收入,蒋国英的工资待遇也不差,而且你们夫妻俩都很勤俭,如果你们有远见地投资房产,要远远在过亲戚们的拆迁所得。“
谭明云懊丧地说“女儿他们也是事后的诸葛亮,谁能预测中国的房产市场会这么疯狂?但我们夫妻俩有时静静地思索一下,除了勤俭节约,创业方面也是一事无成。当时高考跳出农门,在双方的兄弟姐妹中,我们夫妻算是率先步入小康,可到现在还是维持着小康的状态。先前是他们眼红我们,现在是我们羡慕他们,这真是世事轮回,当初拔了牛尾巴,现在看到老家拆迁,这牛尾巴想装都装不上,跟谁说理去?”
庄欢龙分析说:“关键是你们没有经济头脑,看重钱,不懂得钱生钱。”
谭明云说:“国英就是死脑筋,认为把钱存在银行最稳妥,而且还有利息。她那钱生钱的概念,就是利滚利。”
庄欢龙就嘲笑:“看来你也是这个概念。”
谭明云笑笑地红了脸。
庄欢龙也不再开涮地又换了个话题:“噢!对了,我今天来是征求意见的,六班打算组织一次聚会,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谭明云说:“六班聚会是好事,我没有什么建议,就等待你们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