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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认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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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菊妹苦笑说:“哪有什么志向啊!生在农村就是当农民的命,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张秀兰说:“时代在进步,何况你又是高中生,77年国家不是恢复高考了吗?”

金菊妹感慨地说:“哪想到国家会恢复高考?不过我在高中的读书成绩也不怎么好,就没有去报名。大队里74、75、76这三届的高中生都去报名,结果一个都不录取。倒是我们六班有好多同学录取,我们这片有庄欢龙、钱敏、蒋国英、谭明云,你们这片你知道吗?”

张秀兰就把知道的说了出来,完后说:“郝友算不得这片或那片,我们六班总的录取了12位,不过他们的成绩本来都很好。”

金菊妹叹息说:“看来,我是六班最差劲的一个。”

张秀兰解释说:“也不能这么说,还有许多同学同样没考上,我也去考了,高考毕竟有难度。”

金菊妹自卑说:“但大家都很有出息,像我们这片的陈根林、刘国民、张伟其。我最佩服的是刘国民,在班里男生中,长相也是差劲的一个,想不到他发迹后桃花运特别的旺,听说他身边的那些相好特别漂亮有姿色。”

张秀兰对刘国民算是很了解,但她不能透露他的风流史,便好奇的问:“你对他知道多少?”

金菊妹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听说他厂里有一个叫辣妹的女人,丈夫犯法进去后,她就粘上了刘国民,不过她很有能力,还帮刘国民管理企业。”

见没听出什么奇闻,张秀兰也就返回话题:“那你是怎么打拼生活的?”

金菊妹说:“哪有目标打拼呀!就小农意识,面向黄土背朝天,夫妻俩就是修着地球挣工分,好在只生一个,家里四个劳力负担一个孩子,日子也算过得去。”

张秀兰想到自己考试进厂,便问:“你们就认种田的命?没去考镇办企业?”

金菊妹回答说:“我生了女儿后,把心操在孩子身上,课堂里学的知识基本上都还给老师了。老公是初中生,文化比我还不如,再说我们又没有好的社会关系。”

张秀兰说:“后来不是乡村工业发展了嘛!”

金菊妹认可说:“是的,大队小工厂是发展了,开始每家就安排一个职工指标,人家大多让男人进厂,我家当然也不例外,我就让丈夫先去小工厂,自己种责任田。”

张秀兰说:“我们是在毛纺厂谈的恋爱,后来分责任田,我们是带出来的。”

金菊妹说:“那你们夫妻俩做得肯定很苦,不过收入也就增加了许多。”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厂的。”张秀兰问。

金菊妹说:“在村里我是最后一批进小工厂,年纪超过三十了,没有什么能力,就普工一个,做的都是杂打差,我也不敢学技术,想的是只要上满一天班,就能挣到一个工。”

“你这么按部就班,工作不觉得枯燥?”张秀兰问。

金菊妹洒脱地说:“习以为常了,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活法,之前在大集体的田野里,男女干活在一起,相互间聊天拉家常,打发时间不觉得枯燥,后来分田到户都在自己的责任田,男人基本上都进厂,田里的活都是女人在做,各自单干也就没法聊天了,心思用在种好责任田。到了小工厂,做的是杂打差,一些男工满嘴跑火车,对女工调侃是浑话连遍,倒也没有枯燥的感觉。”

“你被男工调侃了吗?”张秀兰又问。

金菊妹摇摇头:“刚进厂,他们对我还算客气,浑话针对的是其他女工,后来熟悉了,他们就慢慢调侃我了,让我感到了一种别扭的现象。”

“什么叫别扭的现象?”张秀兰问。

金菊妹说:“我是土生土长的住家女,队里的男人不会对我过分地开玩笑。可到了小工厂,外队的那些臭男人,什么话忌讳话都敢说,都是过来之人,之前在田里劳动男女间也说些浑话,我也就无所谓,只不过不像别的女工拿话去反击,可我越是不反击,他们就越针对我。他们的戏闹有时还相互动手,有一个男工调侃一个动手的女工说,‘你动手,我不会有反应,菊妹若是动手,我肯定会有反应。’女工们就纵容我去动手,我当然是不会跟着去瞎起哄。”

张秀兰能听出话意,笑着说:“这说明你的容貌出众,难怪那男工这么说。”

金菊妹倒也笑着承认:“一些油嘴滑舌男常恭维我,我可不会虚荣地跟他们随波逐流,老公特别会泛醋,小工厂又是制造趣闻的滋生地,一旦有什么绯闻马上就传播出去。其他老公都喜好调侃说浑话,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妻子让人开涮。我老公特保守,思想僵硬,不喜欢凑热闹,押车送货回来只一个人呆一边。关于动不动手的绯闻,那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晚上跟我醋意大发,像法官审问犯人,一个劲地问他们为什么会纵容我?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让我恼火得跟他打了一星期的冷战。”

“你老公对浑话都吃醋?”张秀兰笑着问。

金菊妹很气恼地说:“他这个人就是个醋坛子,刚入赘过来,在田野里劳动,有人就跟他调侃,说要是阿憨不犯法,就没有他的菜;说他入赘一点也不冤,若在家娶老婆就不会娶到菊妹这样漂亮的女人。明明是对他的羡慕,可他心里竟有泛醋味,于是对大家就爱理不理,以至阿憨出狱那天就闹出了别扭。此后,每当有新娘子嫁到我们生产队,人们总是拿我作比较,并调侃他有艳福,他竟不喜反怒。更气人的是,在田里劳作,不论男女,大小便都是找隐蔽处解决,他就不允许我在野外方便,理由还十足,会有方便的男人借机偷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秀兰笑笑说:“老公都会对妻子吃莫名其妙的醋,我老公当时还不让我上班穿裙子呢!”

金菊妹倒是很保守:“我不喜欢打扮,更没有机会穿裙子,田里干活不能穿,在厂里打杂自然不能穿。白天觉得有做不完的事,一到晚上就疲惫想着床了,从队里开始分责任田起,就养成了习惯,吃了晚饭收拾完,就早早地躺在床上,睡眠足了,第二天干活就有劲。”

“那你老公想行房事,你怎么处理?”张秀兰含蓄地问。

金菊妹回答说:“他跟村上的男人不结群,也不喜欢窜门,基本上在家喝茶看电视,他也深知我睡着了不能弄醒,想行房事,见我上床就跟着上床。”

“有这么个醋坛子老公,你在厂里是不是不参与大家的调侃?”张秀兰又问。

金菊妹回答说:“我尽量不参与,不过在厂里上班似乎习惯了大家的浑话,哪一天听不到浑话,大家干活就会无精打采。工作在底层的人也是最无聊,说浑话是大家唯一的爱好,用句文化语来说,是生活的真实反映,能活跃气氛,干活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时间长。”

张秀兰认同:“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乡土文化,尽管不雅,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扯嘴皮。”

金菊妹似乎很感悟:“你总结得很对,打杂是最原始的活,既单调又重复,人们对社会的时局不会去探讨,关注的是小道新闻,大家最在意的是用浑话来消遣。”

张秀兰评点:“这样最容易打发时间。”

金菊妹感慨说:“是啊!时间打发得很快,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后来小工厂转制让厂长买断,老公押车送货有经验让留着,我们打杂的,没多少时间让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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