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苹坦率地说:“我不在意,也不敢在意,在意了会失去他,不过登记结婚后,就要求他不能再采野花。”
“你只是要求,没有警告,他会接受?”张秀兰问。
杨芳苹说:“他确实是接受了。”
“你就这么的相信?”张秀兰有点怀疑。
杨芳苹解释说:“事实上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他也跟我坦诚过,自老婆病重后,他才憋不住地寻找别的女人,追求到我后,就倾心于我地不再找其他女人。合法生活一起后,他就让把工作辞了,陪他出去应酬,没有应酬让我享福在家。有的生意能在电话里交接,他就不出去,当然,大多生意他必须出去,交割后就回来,我相信他白天不会采野花,因为晚上我能直接地感受,年龄的相差让我绝对不会怀疑。再一个,我就是随时满足他。”
“你让他无节制地放纵,会影响体质,毕竟他大你十岁。”张秀兰提了看法。
杨芳苹很有成就感地说:“他挣钱养家,还宠我疼我地让我享受幸福人生,我当然要精心服侍他的生活起居,平日里就注重他的饮食营养搭配,在他年过六十以后,为了让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就在生意圈里老板娘中讨教,一个老板娘给我指点了夫妻生活综合平衡的门道,我就专门去学了按摩,给他安神方面的按摩,让他在温柔乡里渐渐睡去,这种顺其自然的方式不但让他修心养身,而且提高了他的睡眠质量,让他极为在乎,由此赖上了我的按摩,我老公现在虽然年过七十,但精气神很充沛,可以说是真正的老当益壮,”
张秀兰佩服地说:“你对经营着夫妻感情有特别的创意。”
杨芳苹感慨地说:“是啊!人生本无完美,你虽竭力地追求完美,但压抑了作为女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会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无尽的遗憾,反过来说,也是一种人生的缺陷。”
张秀兰只能装着默认地说:“你总结得有道理,你的人生虽然平坦,但没有患得患失地冲破了世俗的偏见,有机地把握了自己的命运,虽遭受点非议,但赢得了人生,就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应该是小富婆一个,让我很是羡慕。”
杨芳苹笑着说:“你女儿有出息,你的生活状态也应该也不错,你若羡慕我,无非是你现在还单身嘛!”
张秀兰似乎认同杨芳苹的评点,但她没有就这个话题作展开。因为她想到了另一层面,那就是人生有所选择也必定会有所面对地承担未来,杨芳苹的老公比她大十岁,按生命的自然法则,她将面临着老公的慢慢年迈及体弱多病,当然这些都是未知,若探讨这话题,会徒生她的伤感。便回应说:“时光不会重来,在余下的岁月里,我也只能在乎所谓的脸面了。”
见张秀兰这么表白,杨芳苹就知趣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探讨下去,就转移话题:“走出校门后,我很少碰到班里的同学,你那边的同学除了你,其余的几乎没见到过,许多同学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你推销过保险,对班里的同学应该有所了解吧?”
张秀兰坦诚说:“我了解一些,总体来说,我们六班的同学成就要比其他五个班出彩,高考就有12个同学录取,在成就方面:郝友留学美国成博士,听说陈根林在部队军衔是大校,陆明光是区长,洪国辉的官职也不小。在事业方面:江柳、刘国民、李晓林、张伟其、徐兆祥、郭宝泉搞起了自己的企业,张宝弟的生意做得特别的好。其他同学也有一定的成就,也许他们低调,我了解得不多,不过有两个同学已经离世。”
“哪两个?”杨芳苹惊讶地问。
张秀兰说:“是苏建民和孙斌。”
“怎么过世的?”杨芳苹又问。
张秀兰说:“苏建民牺牲在中越自卫反击的战场上,孙斌是得肝癌病死的。”
“唉!没想到这两位同学毕业一别竟成了永别。”杨芳苹叹息起来。
张秀兰想到了庄欢龙提起六班同学难以聚会的事,就旁敲侧击地说:“这两位同学的离世,成了同学们的遗憾,听说几个老板今年想组织一次同学聚会,你怎么看?”
杨芳苹竟然说:“那是好事呀!六班应该组织一次聚会,高中一别竟44年了,否则随着岁月流逝,会一个个地成永别,这岂不是在同学间造成更大的遗憾?”
张秀兰说:“可也听说一些同学不愿面对。”
“为什么呀?”杨芳苹不解地问。
“去年李晓林组织过,因同学间的人生差距大,让一些没有成就的同学产生了自卑心理,觉得无脸面对成就好的同学,怕达不到聚会的效果,于是就没有坚持地放弃了。”张秀兰没有提及陆贵明的因素。
杨芳苹不理解地说:“这些同学也真是,大家都退休了,有什么不能面对呢!手指伸出来都有长短,应该珍惜的是同学情,还去患得患失啥呀!”
见杨芳苹这么在乎同学聚会,张秀兰心里也很欣慰,至少能向庄欢龙交得了差。便说:“当然,大多同学是跟你一样的在乎,六班有那么多的优秀同学,我相信聚会一定能组织起来。”
杨芳苹说:“一定会组织成功,班里的许多同学我已经淡忘了,我期待着跟班里的同学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