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得知潘素珍恶意羞辱叶芳,火冒百丈地提着斧子回家,潘素珍见状吓得关紧房门大喊救命,要不是邻居听见上前竭力劝阻,他一定会砸开房门将她砍死。
为了不让悲剧酿成,邻居们就去通知潘素珍的母亲,潘素珍的母亲领着孩子过来,何进见到儿子就扔掉了斧子抱了起来,泪水猛流,尔后放下儿子捡起斧子离开了。
人们虽然阻止了何进的行凶,但对潘素珍将丑事转移的恶作剧也都是很愤慨,何进的绝情离开也是她咎由自取。
潘素珍母亲丢不起老脸地抱着外孙离开,其他人自然也不再怜悯地离开。
有不少女人直接去了叶芳家,因潘素珍伤害了叶芳,导致她丈夫受不了地赌气要离婚,他们把现场的情况作了回馈,劝叶芳的丈夫不要再赌气,去把叶芳领回来。可大家无论怎么解释都劝不了,也只得作罢,她们只是希望叶芳能正确对待,毕竟她是妇女主任,也会理解丈夫的气话。
叶芳终于回来,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她先是去大队向领导辞职,然后让丈夫说话算话地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在儿子和女儿的抚养上,她选择儿子。
叶芳辞职、离婚、回娘家的举动,让人们都理解为是不堪受辱,于是就纷纷对潘素珍谴责起来。
潘素珍觉得有点冤,为了澄清自己,就把叶芳把真实的事讲解了出来,人们惊讶了,虽然是帮人解难,但毕竟是不光彩的事,联想到她当妇女主任,潘素珍所诬陷的那脱裤子的勾当也就半信半疑了。
何进不再回来,潘素珍也干脆豁出去,她认为,自己臭名远扬,就不必受舆论左右,就算遵守妇道,那污点在人们意识里是永远消除不掉了,更何况正当年龄的生理有需求,与其虚伪掩饰,不如随心所欲。
责任田必须种,否则田税和口粮就不能着落,她不愁没人帮,阿狗就很忠诚,老婆吵闹一次,他就打一次,直至不敢再吱声。而前来帮忙不单只是阿狗,还有村里村外的光棍,潘素珍自甘堕落,属于道德行为,人们也就见怪不怪地懒得指责了。
村小工厂跟市区国营厂联营,要招收培训一批业务骨干,学历要求在高中以上,面试是国营厂的负责人姓陶,潘素珍的美貌吸引了那半老头的眼睛,在讨论确定名额时,农方厂长提出潘素珍名声不好,陶老头不同意,决定权在他手里,其他面试者的意见他都可听取,唯独潘素珍不但录用了,而且还在送往市区单位培训时,指名让她担任组长。
在市区单位培训期间,陶老头对潘素珍还关心有加,让她去他家进行了单独培训。培训结束后,陶老头就任命潘素珍为他的助理,并强势要求村领导收起她所承包的责任田,从此,潘素珍也断绝了往日的情人,上班时间寸步不离地陪着陶老头。谁都心里明白,但谁都不敢说三道四,毕竟陶老头是联营单位的实权人物,村主要领导都小心翼翼地在讨好地巴结。
潘素珍的美貌和风情力让陶老头乐不思蜀,家里的病妻忘得一干二净,为了能够独占,他许诺她在厂里的一切利好,潘素珍哪有不从的道理?尽显其妩媚地俘获陶老头,让他扶持自己,在村里出人头地。
陶老头在厂里给了潘素珍足够的地位,职工们也不敢再鄙视她,有些女工反而变相地奉承起来,因她不再破坏他人的家庭,人们至少对她改变点看法。
身份和地位的拥有,让潘素珍很有成就感,便决定要活出个人样,至少得把家庭打理好。陶老头特许她在厂里进出自由,她就把儿子接了回来,就用心地培养母子情感,儿子到了秋季就要读小学一年级,她要给儿子树立一个了不起的母亲形象,所以每天把儿子倒饬得干净利落,早上送儿子去幼儿园,午后接儿子回家。
何进为叶芳离婚一事,让他对潘素珍彻底寒了心,但家是他的根,儿子是他的命,所以不能不回,反正楼房的房间多,他就在楼上另一间当卧室。
潘素珍之前是不敢面对何进,在厂里有了成就后也慢慢地自信起来,她想得很透彻,夫妻既然不离婚就应该修好,如何打破这难堪局面,她心里有了主意,就是利用儿子。
只要何进回来,她就烧上几个菜,让儿子去请,何进拗不过儿子,只得下来一起吃。
先后几次同桌吃饭后,潘素珍硬着头皮打破僵局说:“何进,人生失落的滋味,我们的感触比谁都深,只不过你选择默认,我选择不甘。叶芳的事是我的错,已经挽回不了,就请你不必再追究,家既然没散,就得维护好,哪怕停留在表面上。我正努力地朝好的方面改变,现在全村人基本认可了我,也希望你能认可我。有一点我必须说明,如果我不投陶厂长所好,也就得不到如此优越的待遇。我不求你体谅,只求你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儿子马上要上小学,我们要保证他的心灵能健康地成长,好吗?”
何进品性憨厚,觉得她虽无耻但说得在理,就现实而言,改变家境也唯有如此,便作了妥协。当然,他不是没有条件,在培育儿子方面,让她证明给他看。
何进能再次包容,让潘素珍很受感动,觉得自己要好好改过,在向陶老头借力的同时,自己也应该努力,既然要活出个人样,就得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她一改先前的无所事事,工作真正地用上了心,她既要给陶厂长脸面,也要为自己长脸。于是,她上班就不再喝茶聊天,下车间也不再狐假虎威,而是用心核对生产数据,并认真统计每天的生产报表。
时间一长,让她慢慢地练就了业务基本功,跟国营厂的业务对接,在电话里汇报,不再是看着报表,而是随口而出,进出数据每笔不差。若生产任务重,需要加班加点也是跟班组长作耐心的解释,让职工们渐渐改变她那花瓶的看法。
为了让村上人认可她的品行在改变,潘素珍接儿子回来,就不再出门,吃了晚饭后,就关闭大门上楼陪儿子,就是有敲门声也不予理会。
儿子上了小学后,她就精心地打造儿子,不但亲自接送,衣着和学习用具总是买最好的,让儿子在同学面前具有优越感,每晚认真地监督和辅导儿子的作业。为了让儿子取得好成绩,她常用零花钱来激励,儿子似乎很争气,一到三年级,成绩总是在前列。
儿子慢慢长大,也有了自己的思维,对母亲的过分守护让同学取笑有点受不了,从读四年级开始,就不要母亲接送,只要给足零花钱就行。
见儿子懂事地体谅,潘素珍也就不再分心地扑在工作上,一到厂里就忙碌在厂里的事务中。
陶老头对潘素珍的表现很满意,也很心疼,每次宠她时,劝她不必事事亲为,安排好工作就来宿舍陪他。她说了要自强的心里话,他很感动,就决定成全她,在厂务会上强调,他在不在厂里,潘素珍都能行使他的职权。
这样一来,潘素珍就成了厂里第二号人物,能指挥农方管理人员。为了提高自己的形象,她没有狐假虎威,工作很虚心,处理事务也不武断,总是低调地先听取大家的反映,然后拿出自己的处理意见,每天事务协调好后,她就名正言顺地去陶老头那儿请示汇报。
潘素珍的妩媚和性感,让陶老头见了就起性欲,她就知恩图报地及时满足他,两人的默契配合,使联营厂的利润连续五年获得了增长,这些成就的取得,也给两人创造了逍遥的条件。
陶老头无节制地放纵,让潘素珍担心起他的身体来,为了提高逍遥的质量,就让他有所节制地蓄积体力,她把汇报时间改为上班后和下班前。
时间合理地调整,让他们的“不羡鸳鸯只羡仙”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美妙的时光如同火车提速,一晃,陶老头到了退休的年龄,就不能继续在农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