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潘素珍不再守妇道的是,老队长退了,推荐阿狗当了队长。阿狗当上队长后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她不再厌恶他的脸蛋,并越看越顺眼,阿狗方方面面的关爱,让心存感激地以身酬谢,所惊讶的是阿狗比过房哥哥还威猛。
让她感慨的是,阿狗吐露了他的心声,说她浑身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妩媚气息,让他痴迷得神魂颠倒,常常情不自禁,为了让她认可他,他发誓要活出个人样来,于是就积极努力,并跟老队长处好关系,老队长退位时就向大队推荐了他,确切地说是她勉励了他。
人真是不可貌相,潘素珍极为稀罕阿狗的威猛,因何进不是每天回家,就是回来也不影响她跟阿狗的偷情,如果同阿狗苟且当大餐,那么跟何进的房事是点心。
她本以为自己左右逢源掩饰得很好,哪料好景还是不长,何进沉浸在温柔乡里倒是没起一点疑心,而阿狗的老婆却生疑已久,在何进不回来的夜间多次地跟踪,终于捉奸了现场。
阿狗恳求老婆不要声张,老婆哪肯罢休地怒骂潘素珍起来,让她后悔的是,丑事闹开后,阿狗的队长撤后,对她是拳打脚踢,浑身伤痕的她就把冤气出在潘素珍身上。
对潘素珍来讲,既然臭名已传开,也就破罐子破摔地跟她对仗起来。人一旦丢弃脸面,就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她的强势耍泼倒让人们不敢嘲笑地避而远之。
潘素珍的强势也针对了何进,不甘示弱地说:“你原不原谅都无所谓,婚我是决不离的,一切你看着办。”
早已作了妥协的何进心止如水,潘素珍已变态,道理对她来说是废话,为了儿子和家庭计,他忍辱负重地再次选择避开,在建筑队,能有木工活做就尽量不回家。
何进的不再回家,也让心灵已经扭曲的潘素珍更放纵自己,对于劳动,轻活应付着,重活干累了就干脆回家休息。她很记仇,阿狗的老婆让她出了丑,她就针对性地予以报复,而阿狗也游手好闲起来,两人时常跟鬼混在一起,甚至明目张胆在何进父母眼前同出同进。
树有皮人要脸,何进的父亲极为内向,潘素珍明目张胆的败坏门风,让他觉得无脸面对乡邻,也就不再出门地闷在家里,终久无法排泄,一气之下服毒自尽。
老人的自尽,谁都明白是潘素珍造成的,只是老人自己的行为,可村上人谁都无法予以谴责。
何进更是欲哭无泪,就夫妻的忠诚而言,他是先对不起潘素珍,只能悲痛地跪在父亲的门板前赎罪。
悲剧的酿成让何进的母亲悲痛欲绝,若不看在儿子和孙子的份上,她一定会追随老伴。
公公的自尽让潘素珍的良心有所发现,老人的丧事料理后,她跟何进忏悔,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孝敬好婆婆。
能改是好事,为了家庭,何进尚且选择相信,他生性虽懦弱,但并不迁就,为了证实,他不时地在白天回家,母亲每次如实地告诉他,潘素珍对她确实孝顺了。
潘素珍的行为改变,对何进来说只减少点憎恨,不能真正释怀,因为这是父亲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所以还是不愿回家地住在工地。
让他真正接纳潘素珍是叶芳的劝,叶芳对他说:“人死不能复生,潘素珍知错能改,你得珍惜这份夫妻感情,不要再在工地值班了,每天作业后还是回家。”
何进听从了,此后每天回家,用心地培养夫妻感情。
母亲看到人家都在翻建楼房,也要求儿子把破房翻建,何进就把积蓄拿出来,又向师傅和朋友们借了点钱,让建筑队的人员帮忙把楼房建造了起来。
温馨的日子不到两年,造房借的钱还没还清,体弱的母亲病倒了,送医院被查出癌症,当时医疗不够发达,得了癌症就等于判了死刑,医生说,药物能维持多久?就看老人的造化了。何进自然希望母亲能多活几天,不惜药贵再借钱,直至母亲病情恶化离世。
夫妻俩对母亲是尽孝了,可家里的债务也增加了,何进为了还钱,就对妻子说:“我打算在工地附近接点木工活,晚上就在工场里做,晚上你若怕黑,就让你妈过来住。”
潘素珍自然是认同,不过她没有让母亲晚上来陪,白天让母亲帮着带儿子,晚上领回来,一个月后就不再领回儿子,缘由是阿狗又向她暗示,而何进又很少回家,为了满足生理的需求,两人就暗暗地幽会起来。
她给自己找了理由,对婆婆是真正尽了孝,也算是对公公赎了罪。
队里分田到户,何进回来时问要不要帮忙,她回答得很委婉,让他多接活挣钱还债,责任田由她完成。因为在一年多时间里,她不止跟阿狗一人幽会,还容纳了队外的几个偷腥男,她就要求他们在农忙时帮忙。
于是,她的责任田常有其他男人来帮忙,这些男人的帮忙,让他们的妻子产生了怀疑,苦于没有证据,也无法跟踪捉奸,只得一起向村委会反映。
接待她们的是妇女主任叶芳。
叶芳自让社员们推荐妇女队长后,处处以身作则让妇女们信服,公社让各大队成立妇女突击队,大队领导就把这个重任交给她,她把能力发挥到极致,为大队争得了荣誉。她的能辩善言让领导看好,妇代会改选时,领导就让她出任妇女主任,她不负领导所望,以德服人的公证处事,在大队妇女中很有凝聚力。
面对几位妇女的怀疑上访,叶芳心里有点苦涩,潘素珍的锐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很想帮她,可没有劝说的资本,心里一直默默地希望她能好自为之,这几年来她确实从好的方面转变了,就解释说:“潘素珍之前是做了有伤风化的事,但这几年她确实改好了,我相信是你们的老公是真心帮忙,如果较真,冤枉了她不说,你们也跟着丢脸不是?”
“你们先不要激动,听我细细地分析,你们也一定认为,自己老公这么做让你们觉得丢脸,这是怀疑的丢脸,跟事实丢脸不一样。就算怀疑属实,阿狗的老婆长脸了吗?脸不是丢得更大?人都在乎脸面,家丑都不愿外扬,与其说丈夫丢人你们丢脸,倒不如设法管住自己的老公,方法是私下怀疑作警告,你们认为这是不是不丢脸的好主意?”
让叶芳欣慰的是,经过一番劝说,上访妇女听取了。
可让叶芳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外村一个女人的还是领着人将自己的丈夫在潘素珍那儿捉奸于床上,并拉她这个妇女主任去现场见证。
面对难堪的场面,叶芳还没开口处理,潘素珍竟恼羞成怒把丑事转移,不但把她帮何进的秘事公布于众,而且借题发挥污蔑她,能当妇女主任,一定是给领导脱了裤子。
叶芳窘得当场晕倒在地,人们焦急地抬她去家里,并叫来了赤脚医生,当她醒来后,大家安慰她,都表示不会听信潘素珍这张臭嘴。
可让叶芳雪上加霜地是,丈夫全听信,当即不能容忍地叫喊要离婚,叶芳不作任何解释地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