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腊梅出生在冬天,正是梅花开放时节,父母就给她取名为腊梅,而这名字又因她的泼辣的秉性慢慢地让人们用谐音称她为“辣梅”。学生时代,同学们称她为小辣椒,她初中一毕业就混社会,凭着一股狠辣劲,教训得异性混混们屁滚尿流,获得外号小辣妹。
姑娘时的李腊梅长得很俊美,又是魔鬼身材,征服她的也是混社会的狠人,他叫胡斌,跟刘国民一个大队的,人高马大也很帅气。他俩的结合是一次争地盘,李腊梅败阵胡斌,而胡斌被她的容貌所吸引,死缠烂打地占有了她,生米煮成熟饭地结为了夫妻。
两人成家后,为了过日子就不再游手好闲了,可他们不愿种田,就使出手段地跟大队和公社要求进企业,于是,胡斌进了社办厂,李腊梅就进了拉丝厂。
都说李腊梅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没人驾驭得了,也不知道厂长周正根用什么方法把她制服了,愿意去钢材成品仓库做苦力整理钢筋,而且挺负责。
李腊梅干活有一股子蛮劲,又争强好胜,搬运钢材不输同龄男工,厂里职工没人不佩服。她身材凹凸有致,跟男工打情骂俏的时候,浑身散发一股狂野风骚味,只要她媚眼瞄人,会让对视的男人骨头立马酥软。
她整理钢材时不修边幅,身体热了就御衣着,也毫不不在意腰间肌肤的暴露,有时甚至脱剩汗衫花短裤,这独特的风景,让一些送运钢筋的拉车男工极为馋涎,他们不敢当面目睹,就用钢筋捅了个墙洞来窥视。
大家最在意的是夏天,她整理钢筋时,竟是背心短裤,连胸罩都取掉,身躯敏感的三部位都让汗水显印了出来。作息间她会在大风扇前掀起背心用毛巾擦,也会扯开花短裤往里擦,这旖旎的场景让这些窥视男人差点流鼻血。
李腊梅在厂里敢跟猥琐男人打情骂俏,言语极为淫秽,斗嘴更是让男人们甘拜下风,曾有油嘴滑舌者在食堂拿她名字开涮:“李腊梅,大家都唤你辣妹,你是不是真的很辣?”
李腊梅睥睨回敬:“想知道辣不辣?你领教一下不就知道了!”
听者大笑,始作俑者却羞了个大红脸。
拉车运送钢筋成品是苦力活,被安排的男职工们都很乐意,他们中有成婚者也有童男,大家空闲下来都会聚在成品仓库跟李腊梅聊浑话,李腊梅竟毫无忌讳地跟他们聊房事,若他们想嘴上占她便宜,都被她调侃得哑口无言。
一次,浑话聊得让拉车男们反击,她接招:“你们这算是在向我示威?那好,有胆识的就上来。”
吓得他们逃之夭夭。
有一次,拉车男们激将地问她敢不敢露春色,她站起来走向他们说:“可以呀!只要你们有胆量,就把老娘的裤子扒下来,包让大家看个够!”
他们又逃之夭夭。
厂里的猥琐男工们面对李腊梅挑逗,不是没有胆识占她的便宜,他们是怕胡斌这个狠人。
刘国民跑外勤后,有次路过成品仓库被李腊梅唤住,她拦住他,要验证人们对他的传言。
刘国民吓得随即逃逸,此后就不敢面对她。
刘国民结婚后,因李芳的恐惧不让碰而心生烦恼,去市区的时间长,呆厂里的时间少。有一天他回厂交业务订单,李腊梅来办公室让他下去说有话要问,他只得跟她去了仓库,李腊梅竟直接问:“国民哪!你也太厉害了,吓得李芳躲在娘家不敢回来。”
“你从哪儿听说的?”刘国民涨红着脸问。
李腊梅瞪眼说:“我们娘家是一个村子的,我俩又是好姐妹,怎会不知道?”
刘国民窘得无地自容。
可李腊梅竟不罢休地问:“李芳怀孕了不让碰,你是不是憋得难受?”
刘国民懊丧地回应:“难受也没办法。”
李腊梅竟说:“那你找我呀!我可以帮你解难。”
刘国民直言求饶:“腊梅姐,你放过我吧!我可不敢招惹你家胡斌。”
在李腊梅愣神时,刘国民乘机挣脱,逃之夭夭。
刘国民不是没有色胆,而且生理还闹着憋倔,虽然用计俘获了杨雅静,但只给一次机会。他也想物色下一个帮着败火的人选,李腊梅的姿色绝对配他胃口,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像运动员,尽管她主动诱惑,可他怕胡斌这个狠人。
为不让胡斌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刘国民就常呆在市区,就是回来进厂也尽量躲避她。
半年后的一天,刘国民回来,李芳告诉他,胡斌不但色胆包天,而且还无法无天,他迷上单位的一个少妇,那少妇不从,他就蹲点守候,在那少妇夜班回去尾追到她家实施了强暴。少妇的丈夫也是个狠人,得知妻子被强暴,就找胡斌出气,结果反被胡斌打成重伤,让警察给抓了。李芳最后说:“胡斌肯定要判重刑,腊梅姐真是苦命,有可能要承担巨大的医药费,还要受人耻笑,儿子才两岁,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那你去探望安慰过没有?”刘国民问。
李芳回答:“去过,她哭得昏天黑地,我不知怎么安慰,只得地陪着她流泪。要不,今晚你陪我再去看看?在娘家,她虽名声不好,但对我非常好。”
刘国民答应了,晚上就陪了妻子去了,李腊梅虽不再流泪,但精神有点滞呆。
二老见了刘国民,公公就恳求说:“国民,你跟腊梅是厂里的人,她有点想不开,请你帮忙劝劝,毕竟孩子还小啊!”
“他是你们胡家的种,也是被他强奸强出来的,关我屁事!”李腊梅一口脏话。
婆婆就跪了下来:“腊梅,我求你不要不管孩子。”
“滚!”李腊梅竟是暴怒。
刘国民见状就劝走了二老,然后对她说:“腊梅姐,我知道你心里很憋倔,但我相信你不会屈服命运,因为我听李芳说,你从小就很要强。”
“可这次毕竟摊上丢人的窝囊事。”李腊梅让现实打败,屈辱地回应。
刘国民就点明利弊:“那是胡斌作的孽,你何必自责。”
“那我怎么面对人?”李腊梅反问。
刘国民指引:“管人家怎么看?就活出你自己,因为你天生有这个胆识;责任就是养育好儿子,因为他是你身上接下来的肉。我相信你会做得到,因为你是人们钦佩的辣妹。”
李芳也劝:“腊梅姐,国民说得对,从小到大你一直是这样的人。”
李腊梅的眼神有点明亮,刘国民见她有所领悟,就不再多说地告退了出来。
规劝是人之常情,刘国民之所以前往,是因为看在李芳跟李腊梅在娘家是发小的份上,而自己跟她又算是厂里的同事,至于有没有效果,他倒没刻意地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