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郑四弟洗完澡就上床了。
看着对面的周安良,郑四弟问道:“安良哥,你还不睡么?”
周安良没回头,专心致志翻书,“你先睡。”
郑四弟见周安良桌上摆了两本书,那是他从木箱子拿出来的。
周安良对这些书很宝贵,木箱底下垫了好几层木板,箱里头还有一张棉被隔着。
“安良哥,你念过那么多书,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找份好点的活呢?”
周安良回头,见郑四弟已经坐了起来,巴巴地望着自己。
看了郑四弟半刻,周安良道:“我一个白目,有谁会要我?”
郑四弟懊恼地垂下头,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安良见他这样子笑了,“行了,不早了,睡吧。”
周安良转回身去接着看书,日日如此。
躺在床上,郑四弟打了打自己的嘴,“臭嘴,笨嘴。”
两天后。
林棉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许同在旁边劝道:“东家,不是小的们不尽心,实在是没人来啊。”
捂上耳朵,林棉摆头。
为什么十两银子找不到一个账房,她现在天天要算酒楼的各种支出,修缮、厨具、采购……
不认识字,人家开的账单收据还看不懂,算也算不明白,烦死了!
郑四弟好奇,问旁边的另外两个小二,“东家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人“嗐”了一声,“招不到掌柜呗,这年头哪个识字的会来咱这小酒楼做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