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霓凰姐姐,穆小王爷,你们怎么都在啊?”
“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霓凰好笑的看着聿津,故意威胁着他。
聿津吓得连忙摇头,找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
“大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穆青手里扔着橘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还不是那什么越妃的事?”
“说起那事,还真是恶心,要不是越妃已经精神失常,恐怕还真会被放出来。”
霓凰抿了抿嘴,提醒着两个弟弟:“你们在在外边可别乱说,有的事会被他们拿来当把柄的。”
“知道了,霓凰姐姐。”
“知道了,姐。”
刚下过雪,院中还是有些冷,言文奇虽然不怕,可聿津他们受不了。
“走吧,去屋子里坐着。”
“好。”
屋子里早就被地龙烤得暖暖的,房间里窗户大开,几人身边还放着应季的水果。
“大哥,还是你会享受,你的屋子里总是暖呼呼的。”
“你的房间也一样,你就是不爱回房。”
霓凰看着二人斗嘴,会心一笑。
“言大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和姐姐出出气啊?虽然越妃没复位,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啊,我给你个东西,你一会儿就出发,去请一个人回来。”
“谁啊?”
穆青三人都疑惑的看着言文奇。
“一位大儒。”
“好,我去。”
言文奇派人去准备去王府取了马车,马车上明显的王府标志,这可是言文奇故意做的。
言府门口,霓凰和聿津他们前来送穆青。
“姐,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好。”
穆青的马车离开后,霓凰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转身回言府。
“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除非蒙挚出手,恐怕没人能动的了穆青。”
“我信你。”
聿津跟在二人身后,就像是个电灯泡,明亮而不自知。
“聿津,你去梅长苏那里,就说穆青已经去请人,让他做好准备。”
“好,知道了。”
霓凰看了眼离开的聿津,坐稳道:“你要和梅长苏合作?”
“我只是觉得应该送他们一份大礼。”
事情按梅长苏的设想顺利进行,“兰园藏尸案”罪证确凿,楼之敬锒铛入狱,将处斩刑。
为赢誉王,太子不惜重金请来大儒,誉王心底忐忑。
直到辩论开始,归隐多年的鸿儒周玄清才出场,在走进来那一刻,誉王就知道自己一定完胜,结果也如预期一样。
城门口,言文奇骑着马前来送别周玄清。
“先生,这次麻烦您了。”言文奇穿着儒装,一举一动异常恭敬。
“能再次见到你,吾心甚慰,也知道你描述的那个世界即将来到。”
“先生手中那些书都已经物归原主,新书不知满意吗?”
周玄清摸了摸胡须,欣慰的点点头:“那我就等着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了。”
“好。”言文奇继续说道:“长亭处有人要见您一面,他的手中有老师的信物。”
“好,我知道了。”
言文奇目送穆青和周玄清远去,这才打马回城,一路上毫不遮掩脸上的笑容。
他就是要告诉那些人,霓凰他们是他帮忙的,看他们能怎么样。
周玄清与梅长苏相谈甚欢,对其十分欣赏,称有黎崇风骨,复赠玉蝉于梅长苏。
临别时,老先生说黎崇另有一位生在将门的得意弟子,若与他生在同时,三人可称一时三绝。梅长苏无法言明身份,内心充满对周先生的敬重和感激。
霓凰难掩心中疑惑,骑马赶到京郊,因为梅长苏手中的玉蝉,她追问梅长苏身份。
连番追问下,她已确认眼前这个病弱的书生,就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林舒哥哥。
霓凰紧紧的抱住林殊,失声痛哭,不再放手。
梅长苏向霓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二人倾诉了一会儿,见穆青就快回来,梅长苏嘱咐霓凰隐瞒自己身份,便离开了。
梅长苏返回苏宅,因连日劳累而病倒,晏大夫生气的让他静养几日,不让他出门。
霓凰刚和林舒相认,急于询问他当年的事,于是,过了没几天就去了苏府。
“林舒哥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
“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和言文奇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不是…?”
林舒虽然是笑着,但内心绞痛,曾经心爱的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他该放手了。
霓凰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林舒哥哥,我……”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当初那门婚事是父辈的一厢情愿,如今,林家已灭,婚事也作罢了,言文奇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的眼光不错。”
霓凰握紧双手,眼神坚定:“林舒哥哥,我如今不会考虑这些,你这次回来是为了翻案吧?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考虑那些。”
“你不必如此的…”
“如今朝堂不稳,文奇不被陛下看重,还不如等一切稳定,再说其他。”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勉强你。”
霓凰转移了话题,不再聊自己的事,和林舒聊起了赤焰案的事。
得知赤焰军是被自己人杀死而且死状惨烈,霓凰心生不忍,真相原来如此可笑。
“林舒哥哥,文奇托我带了一句话给你,他说楠石花开,生机尚在。”
林舒反复琢磨这句话,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这天,修道的言侯终于回家了。
言聿津听到一心修道的父亲回府,十分高兴,从小缺少父爱的言聿津对于父亲偶尔流露的关心就让他欣喜不已。
“二少爷,大少爷和侯爷在祠堂,说不让人打扰他们。”
“哦,好。”聿津失望的等在客厅。
言侯和言文奇站在祖宗祠堂里,面对着祖宗们的牌位。
“爹,我知道你要炸了皇宫,炸了那个昏君。”
言侯震惊的瞪着言文奇:“你在说什么?”
“这里说的话没一个人会知道,我只是想说,你完全没必要如此,炸了他朝堂会更乱,为什么不让他把那誉王和太子解决了,为赤焰军翻了案再说。”
“………”
这便宜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也不说话,唉~真是苦了我了。
“爹,林舒没死,林伯父也没死。”
言侯盯着言文奇眼睛发红:“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言伯父出事前我的人在附近,他燃烧了信号弹,我的人赶到时只救下了他一人,林舒则被琅琊阁的人救走了。”
“如今他们在哪里?你说的翻案是怎么回事?”
“爹,林舒就是梅长苏,而林伯父在哪里恕我不能告诉你,我要等一个时机,我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
言侯眼神莫名,他知道言文奇从小异于常人,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布了十几年的局。
“你想干什么?”
言文奇笑了笑:“我想娶霓凰,可她想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考虑,所以,我要帮林舒赶紧翻案,翻了案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言侯满头黑线,他以为言文奇会说出什么匡扶社稷的大道理,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霓凰。
“爹,其实我会武功,您不在的时候,我有一个师傅一直教我,要不然您以为您不在得时候我能过的这么潇洒?”
对不起了便宜爹,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生而知之,你不得劈了我?
“嗯,你需要我做什么?”
“您趁过年这段时间多陪陪聿津就行了,那傻小子对您非常仰慕,您一回来,他巴不得天天陪着您。”
“好。”
言侯并没有问言文奇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他相信言文奇不会做什么伤害其他人的事。
十三先生派人跟踪六艘官船的黑火药去向,下属不慎跟丢目标,黑火药流入京城,不知去向,只得进一步探查。
夜晚,苏府,林舒的属下十三先生前来汇报。
“少主,童路已经查到黑火药的消息了。”
林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中四船黑火药运到了北门边上的一家私炮坊,是之前的户部尚书楼之敬所开,主要收入都归太子。”
“十三叔继续盯着,只要别危害到老百姓就好,查到新消息都可放给沈追。”
“是,少主。”
吏部尚书因儿子入狱,病重不能上朝,导致吏部事务堆积如山,令誉王着急无奈之下,秦般若献上李代桃僵之计。
言聿津、萧景瑞从温泉归来探望梅长苏,带来几筐从岭南府运来的柑橘。
“苏兄,快尝尝,这橘子可是我爹提前预订的,平常之人都买不到。”
“哦?”
景瑞补充道:“过年有很多大户人家采买……”
“原来如此啊,对了聿津,言侯最近一直在家?”
“是啊,大哥说爹年纪大了,道观太苦,让他留下过年。”聿津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还是我大哥有本事,能让爹留下来。”
飞流剥开橘子闻闻却扔下不吃,飞流的排斥让梅长苏察觉柑橘可能有异味。
聿津看了眼飞流说道:“大哥说橘子皮上沾了黑火药,所以味道有些怪,难怪飞流不愿意吃。”
梅长苏点点头:“是谁运送的黑火药?”
“道观中需要火药,大哥他做了点东西也需要火药,还有一部分是从外地买回来的烟花,和橘子一起放在船舱里回来的。”
“哦,这样啊。”
沈追已经查到漕运夹带黑火,且运到了太子的私炮坊沈追决定等证据完备就端掉该炮坊。
誉王找到了一名替死鬼,让刑部配合,换出了何文新,梅长苏通过何敬中病愈上朝这件事,敏锐的查觉誉王做了手脚。
梅长苏让黎刚前去调查,并将此消息放给谢玉,以借刀杀人,夺取吏部、刑部两块地盘。
虽然齐敏千叮万嘱,让何敬中迅速送走何文新,切不可在府中过年。但何文新素来受宠,出狱后仍然回府,给了谢玉时间。
谢玉和文远伯在何府门口堵住了欲逃走的何文新,并闹上梁帝那里,此事震动了京城。
除夕之夜,奉旨出宫给重臣“赐菜”的内侍及护送的禁军遭到暗杀,令梁帝震怒。
梁帝责怪禁军大统领蒙挚护卫不力,廷杖二十,并令其三十日内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