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言聿津担心夏冬,将她护送进城,卓青遥一直尾随其后。
梅长苏准备搬出宁国侯府,这消息一出,给他送房的人比比皆是。
言文奇在霓凰这里,看着她拿着地契一张张翻看。
“你说,这个地方怎么样?”霓凰拿着一张地契递给言文奇。
“这里离赤焰帅府不远吧?”言文奇似笑非笑的看着霓凰:“你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林舒?”
这还是霓凰前几天告诉他的,她怀疑苏哲就是林舒。
“他和林舒哥哥很像,而且我的直觉向来准确。”
言文奇看着霓凰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满头黑线,女人的直觉的确不讲理,但又奇准。
“那就试试吧。”
“我怎么感觉你不信?”
言文奇摇摇头:“你的直觉一直很准,你说是就是。”
“那我就让穆青去带他了。”
“嗯。”
“你要不要一起去?”霓凰询问道。
“不了,那人心眼太多,我可和他待不到一起。”
言文奇离开后,穆青便被霓凰派去找苏哲去了。
苏哲被穆青带去看房,到了才发现霓凰早已在园中静候,两人边走边谈,霓凰对苏哲步步紧逼,并将他引至赤焰帅府旧居门前。
梅长苏乍见故居,心中十分悲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被霓凰看出破绽,拒绝入府察看,于是告辞离去。
霓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疑虑犹存。
霓凰毫不留情,将剩下的比武优胜者一一击败出局,呈上一道请罪的折子。
梁帝见招亲失败,不能如愿让霓凰嫁到京城,十分气恼。他认为云南王府雄霸一方,举足轻重,不能让她轻松返回。
言文奇在府中接见了一个黑衣人。
“呵呵呵呵……他真的很生气?”
“是啊,听说都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那就好,让宫里的人准备着,该送送他了。”
“是。”
黑衣人消失在角落,言文奇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谢弼被谢玉干涉,不允许其再给誉王效力,他向景瑞诉苦,这时景瑞才知道谢弼已效力誉王两年,而且父亲是东宫太子的人。
夏冬为了好友霓凰前去试探苏哲,可得到的却是一句只愿君子相交,在谢玉府中她又遇到了谢玉,她知道刺杀自己的是谢玉,可并不打算说破。
只因为她还念着谢玉带回她夫君遗孤的恩情,但这一次,他们已经恩怨两清。
侵地案一直悬而未决,太子与誉王争当主审,梁帝都未准许。蒙挚伺机暗示梁帝,让梁帝想起靖王,不日,梁帝就召靖王入宫,由他担任主审。
梅长苏买下兰园,并邀景瑞、聿津一起探园,探园后“枯井藏尸案”就发生了,一下震动京城。
侵地案,藏尸案一个接一个发生,金陵可是热闹非常。
太子和谢玉知霓凰遇险一事的背后主谋是梅长苏,断定梅长苏已经倒向誉王,决定将其除掉,谢玉打算派卓鼎风先试探虚实。
言文奇虽说也有出力,可他不承认,那就没人能奈何他,再加上他在朝堂并无什么力量,谢玉等人也就下意识的忽略掉他了。
梅长苏回雪庐途中,遭卓鼎风刺杀,飞流飞身来救。梅长苏冷眼相观,并未调出其他暗卫。
前来见梅长苏的蒙挚急忙拔刀相助,卓鼎风借机退走。
卓青遥告诉谢玉,梅长苏身边只有飞流这一个护卫,二人定下调虎离山之计。
蒙挚为梅长苏寻到一处与靖王府后墙相通的园子,可以建造密道,方便两人秘密会面。
萧景瑞送母亲回府,发现刺客摸进雪庐意欲杀害梅长苏,连忙尾随。
景瑞与飞流合力将刺客击退后,没有听从梅长苏的劝阻,揭下杀手脸上的黑巾,发现死者竟是常常跟随父亲的随从。
“苏兄,你早就知道了?”景瑞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是父亲他们要害你?”想到父亲与苏兄的敌对立场和谢府前景,景瑞既伤心又担忧。
“是。”
“苏兄,你就不能退出这些纷争吗?”
“我已经进局了,已经不可能,你也不要担忧,保持本心就好,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景瑞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今晚他的三观都震惊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
“回去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真的…会吗?”
窗外下起了小雪,一片片飘落在地面,直至消失不见。
梅长苏乔迁新居,晏大夫、吉婶来京照看梅长苏。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飞流玩得高兴,但身体孱弱的梅长苏却明显不适,被晏大夫赶进室内。
梅长苏盘算着一一折断太子与誉王的爪牙,楼之敬与庆国公已是瓮中之鳖。
蒙挚偷偷的来到苏宅,和梅长苏聊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最近这太子和誉王恐怕忙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一定。”梅长苏摇摇头,将手靠近炭火之上。
“你什么意思?”蒙挚拿了个橘子慢慢剥开塞进嘴里。
“”誉王可能还不死心,会想法搭救庆国公。”
正说着,梅长苏的属下突然来到二人面前。
“宗主,誉王来访。”
蒙挚看了眼梅长苏:“我去躲躲。”
“………”
“先生,先生坐。”
“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梅长苏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先生,您有没有办法保庆国公一命?”
梅长苏摇摇头:“侵地案是皇上有心彻查,要一举杜绝土地兼并之风,保庆国公就会失去圣心,王爷,还要保他吗?”
“可…”誉王在军方的势力就是庆国公,他当然不想放弃。
“牺牲庆国公,可得靖王,在军方即可与谢玉抗衡。”
梅长苏缜密的分析让誉王上了钩。
誉王放弃了庆国公,他指使刑部配合靖王。
而谢玉再次行刺梅长苏,因苏宅戒备森严,惨遭失败。
太子和誉王争相推荐户部尚书人选,以扩充自己的势力,吵得梁帝心烦意乱。
而梁帝身边的公公高湛提到了沈追的名字,因沈追的中立立场,让梁帝越想越合适,不久,沈追被正式任命为户部尚书。
景瑞,聿津二人最近一直在言府,因为景瑞心情不好,聿津就将他带到言文奇院中,想让言文奇开导开导他,可没想到,言文奇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三人就坐在院中发呆。
“大哥,你一天不说话也不烦吗?”聿津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言文奇。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书总没错的。”言文奇手中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书看着,其实心思早就跑了。
看书不如睡觉呢,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可聿津和景瑞他们这几天一直打扰他,他也很无奈。
“言大哥说的没错。”景瑞认真的点头附和着。
“大哥,最近金陵的那什么藏尸案你知道吗?那可是我们发现的。”
“哦。”
“哦?大哥你就这个反应啊?”
“不然呢,又不是你自己调查的。”
景瑞在一旁看着聿津吃瘪,偷偷笑着。
“如今誉王和太子斗的越来越过分,你们两个自己小心,别牵扯进去,不过,就算牵扯进去也不怕,有我在。”
“嗯,知道了大哥。”
景瑞心头一暖:“多谢言大哥。”
“行了,你们也别在我这里待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顺从心意。”
“知道了。”
宁国公被判秋决,查抄家产,案件审得非常漂亮,但靖王只得梁帝几句夸奖;而表现大度、没添麻烦的誉王却得了重赏。
谢玉提醒太子当务之急是让越妃复位,二人定下计谋。
谢玉救出陈元直之子,挟恩求报,让他上书求旨,理由是年底祭礼,太子须抚父母衣裙触地。
当皇帝准备放出越妃时,却发现她早已瘦成骨头架,而且精神也不正常,只能让嫡母皇后娘娘出面。
谢玉这一步算是走错了。
不过,陈元直进言这一点就让不少人觉得生气,梅长苏决定拿陈元直开刀。
“先生,虽然这次他们没有成功,可陈元直也该动动了。”
梅长苏看誉王非常激动,于是顺水推舟道:““越妃即便没被废也不过是个贵妃,让太子扶她的衣襟这不是僭越中宫吗?太子非嫡非长……”
誉王听了梅长苏的话茅塞顿开:“对啊,他非嫡非长,怎么就不能…”
“殿下,如果相持不下,不如让宿儒大家在朝堂论礼,看看到底是谁错了,是谁名不正言不顺。”
“好,哈哈哈哈…”
朝堂中,御史田德之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说他明知朝中祭礼规程有误,却不加以纠正,引起大臣纷争。
誉王见相持不下,提议让宿儒大家于朝堂论礼,这下,梁帝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正阳宫中,誉王兴奋的看着皇后。
“母妃,梅长苏说得对,此举虽引起父皇不满,但强调了太子的庶出身份,为废太子铲除了障碍,我们这些皇子都有可能,不是吗?”
皇后因为誉王惹怒皇帝有些不安,可听到誉王如此说便同意了:“这么看来,这个梅长苏倒有几分才学。”
“是啊,麒麟才子果真不同凡响。”
“今后,你……”
聿津兴冲冲的回到家,却发现霓凰和穆青早就在言文奇院中,三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