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行点点头,这条规矩他是知道的,之前求同僚教他功夫时,同僚有跟他嘱咐过这条规矩,不过这条规矩的执行力度一直很宽泛,无事发生时,根本没有人关心,你外传了也没什么事发生,最主要的还是会成为你升迁的绊脚石,如果竞争对手以此来弹劾你,你绝对升迁不了。
听说一些强悍的宗门武学,会附加心咒之类的保密政策,防止武学外泄的可能。
在司里用过午饭,正是中午没什么精神的时候,牢房里突然传来了:“救命,来人救命。”的声音。
白柳醒了,现在值班的还有妙彤、金八两与孟大人,司里的三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一齐看向孟大人,孟大人也不含糊,立即吩咐道:“现在正好是她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妙彤的迷魂术应该能有很好的效果,天行、妙彤去将人犯带过来问问。”
白天行、妙彤两人起身拱手道:“是,大人。”
妙彤从抽屉中拿出钥匙,与白天行前往牢房提人。
两人一进入牢房白柳便害怕地退后两步,缩在墙角,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天行嘲弄道:“呦呵,白柳姑娘怎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昨天不是才在凤来阁见过吗?”
白柳有些惊恐,眼神闪烁的回道:“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些什么,我只记得那天在野外,被一阵邪风吹过,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看2位穿着玄靖司的官服,一定是2位大人救了我。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请放我出去吧!”
妙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跟她说这么多干嘛!一会她就说实话了。”一边说完,一边打开牢房门,然后把钥匙递给白天行,双手掐诀,口中念道:“乾角威风,独角虬龙,眼入六丁,鼻入烟蒙,蒙魂神将,威震凌空,闻吾用法,早助神功,急急垂下,立便昏蒙。”最后一个剑指指向白柳姑娘的脑门。
白柳应声瘫软,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这正是妙彤的术法效果。
孙妙彤通了心窍后,最先通的便是天灵窍,而且非常有学习幻术的潜质,学会了很多有关幻术、精神类的术法,配合着自己腰间那诡异莫测的青羽软剑,使用起来甚至有一剑化三剑的奇幻手段,而且软剑材料特殊,可以由自己的元力控制软硬,用法随心所欲,这种战法让她那进攻路线本就难料的剑术,更添威能。
一般人看不破的她的幻术,就根本打不过她,尤其是第一次交战时,往往受伤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刺中的。司里的小辈中只有何春能压她一头,因为她的剑术走诡谲的路线,攻击力相对较低些,根本破不了何春的防御
妙彤现在用的正是《迷魂术》也叫《蒙童咒》,可以让中招者意识完全丧失,在迷魂状态下,由于自我意识被抑制,极易受施术者意念暗示的摆布,被完全催眠,然后列数罪状使其招供,不过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或者修为差距不大的人没什么用,甚至还会被人反向利用,,一般都是对小孩子有用,所以才又叫《蒙童咒》。
不过白柳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弱女子,此时更是刚被鬼物附体,正是虚弱状态,基本无力抵挡这门术法。
在审问界最强的术法还得是佛门神通技法-他心通,一旦中术,你在他眼里就基本没有秘密,不过这门术法修炼难度很高,只有少数佛教高僧能练成。
妙彤见自己术法生效,微笑地说道:“这不就行了,我将她带去大堂,你将门锁住。”
说完,立即蹲下横抱起白柳,将白柳抱去正堂,留下白天行在后面乖乖锁门。
回到大堂,妙彤已经将白柳安置在一张椅子上,而且已经拿起笔来准备记录白柳的证词,就等白天行回来再开始审问。
一见白天行回来,妙彤也不再等待,开口问道:“你是谁?何方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一般都是先问几个简单的问题过渡一下,测试测试中术者的弹性。
神志不清的白柳悠悠的回道:“我叫艾婷,花名白柳,砚山县桐村人,家里还有弟弟和叔叔。”在迷魂术的作用下,白柳非常配合。
“现在以何为生”
“在凤来阁为妓。”
“说一说生平”
“从小我本和父母与弟弟一起幸福生活,6岁那年,父亲重病,家里将剩下的几亩田产变卖,才堪堪救活,没了田地的父亲从此以猎人为业,不过也就做了3年,便不小心被毒蛇咬死,母亲积劳成疾、伤心过度,半年后也跟着父亲去了,我与弟弟被迫寄宿在叔叔家中,不过舅舅家也有儿有女,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十岁那年,将我卖入了凤来阁,每日琴棋书画的训练了5年,才开始出来接客,便一直做的今年30岁。”
“怎么与鬼物有的牵扯?”
“本来我也不认识什么鬼物,这几年开始,我的恩客越来也少,陪客的价格也不断地在下降,直到一个月前,想着实在不行算了,这十来年也攒了不少钱,将卖身契赎回,换个地方找个老实人嫁了,我也算脱离苦海,问过三姑与老板,他们说念在这些年我也帮阁里挣了不少,赎身的价格只要20个金币就行。
我算了算身边的钱款,只是16-17个金币左右,也懒得变买首饰、衣服,想着回家一趟拿点凑上,这些年大部分的收益,我都是带回家给了弟弟,买回父母的田地,也帮弟弟娶上媳妇,盖上新房。
这些年我往家里带回了何止上百金币。谁知道我一回去说想要些钱赎身,弟弟弟妹立即推脱没钱,还劝我不用赎身,一家子还要靠我供养,我与他们说了实情,自己年老色衰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光顾了,他们立即变脸,说我是家中的污点。因为我,他们一直让人在背后脊梁骨,让我以后不要再来,还骂了许多难听的话,要从此与我恩断义绝,好,一个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