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现在在想什么,但都给我记清楚,作为男人,是不应该让身边的女人忧心和害怕的,哪怕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知晓人情世故的孩子,你们的妈妈不在,现在你们就是那两个孩子最亲近的人,是个男人,就给我打起精神,撑起那两个孩子的一片天;不要做个只能让女人为你们拼命的孩子,身为男人,我们没资格软弱!”
手还吊着的昆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服气,站起来就本能的反驳。
“谁是孩子了?我就不信,我还能比一个女人都不如。”
说着要喝着跑去厨房,厨房有了他的加入,却更显混乱起来。
“小昆!能就是小版甘轲扶破坏王!”
卓一云叫,他还很不服气的重审。
“我是在帮忙!”
“好!好!”
小的解决掉了,大的却还在那里,似乎觉得身边没有小孩也无所顾忌了,他低沉的问。
“她真多还能会回来吗?只要她能回来,真的,我真的不会介意,她是不是遵守了这一次承诺。”
钟道安沉默了下,伸手在他银白柔软的发上揉了揉,说。
“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我也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可就我对甘轲扶的认识而言,她是个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完成对自己所重要之人的承诺,哪怕会延期,她不会永远毫无音讯,放心吧!她那样的人,不会让困难把自己永远困住的,相反,你应该要担心的,是那些敢困住她的人,不会被她祸害的太惨。”
盖文也深深吸了口气打起了精神,道。
“好,在她回来之前,我就好好做这个大哥,等她回来之后,再跟她算这失约的帐。”
说着,也起身,去揽了弟弟妹妹的活。
远远的看着这看上去和乐温馨的一幕,钟道安深深叹了一声,意味深长自语了一声。
“唉!有这么多人在等着,甘轲扶
,但愿你不要真的失约了,不然,你这些孩子,就算是我,也是毫无办法的,你会让他们的世界,再度崩塌。”
而就在他们所不知的外面,除了周围那些所布置的保镖保安,在宅子周围,室内的光所照不到的角落,正在进行着寒冷而残酷的猎捕行动。
一行身形灵巧到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攀岩上了这座浮在半山腰上,无比优雅而何乐的别墅,直到能看见里面的孩子在大人之间欢乐无比的奔跑嬉闹了,一个个森冷的匕首长才静悄悄从脚上的靴子中拔出,他们的目标自然是里面的那些人,可是第一要解决的目标自然还是那些守在房子外面的那些人。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人呀!可是你们的幸福也就到此为止了,为我们这些不幸的人,所贡献。”
那个黑衣人伸手,正打算让同行的伙伴一起动手先解决掉外面守卫的保安,在下摆的一瞬间却猛然瞪大了眼睛,自己的颈子上,是一把比他的匕首还要锋利可怕的径直刀子,耳边边上,从后面探出一颗戴着鸭嘴帽的脑袋,薄唇在他的耳边,吐着如同从地狱里蔓延出的森冷声音。
“你知道吗?踩着别人幸福所建立幸福城堡之人,是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的,而且,往往死的都很快,就像这样。”
他一手捂住男人的嘴巴,握在他脖子匕首的那只手微动,男人已经被割破整根喉管,悄无声息的趴在地上。
“不会发出一丝声音。”
男人自语声落,按开了耳麦上的声音,道。
“开始清理,记住,不要任何惊动里面的人。”
“是!”
无声无息的猎杀行动,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开始,行动虽准备了很久,真正行动时间不过十来分钟,那些还在等待头头一声信号的人,无一例外的被猎捕殆尽,有可以敲晕的都被敲晕了,而无法妥善解决
的,全部一刀毙命,整个过程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
男人在看着手腕上微弱的荧光手表,慢慢走到所定的时间,耳麦里如约传来所有报告的声音,无一例外,全部成功。
男人抽出腰上的对讲机,向在别墅正前方执勤的人报道。
“一切顺利,抓了几个弱点的活口,怎么处置?”
“既然那么弱的话,想必也接触不到多少深处的秘密的,不过难免有个例外,先在地下室囚禁起来,待会儿换班后我去审问,在事情结束之前,这些人是不能从我们手上放走一个的。”
“好的!”
男人回头对手下的人传达了上司的命令,清理尸体的清理尸体,绑人的绑人,那边安排了部下的人,回头又对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佣人接通,直接递给了在主位上正在吃年夜饭的钟道安,他报告着至今所行动的一切结果。
“那些人都已经没问题了,显然他们并未探知到,我们在暗处,还安排了一只精英,那些钉子也已经拔了,先生可以放心和夫人孩子们过个年夜了。”
“好!辛苦你们了。”
钟道安用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手上一刻不停的给身边的璐璐夹完饺子,又给昆拨了只大虾,抽个空,还在小蒂儿嘴里塞进一块鲜美的鱼肉,随后又接着道。
“如果没问题的话,留下几个值勤的,让多数人都去吃年夜饭吧!我让福婶在旁边的房间里都准备好了,那些处于暗处的兄弟,就有劳你让人给送去,大年夜的虽然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喝点热酒,吃点热乎乎的饺子,起码可以暖暖身子。”
“谢谢先生体恤。”
而同一时间在H城的另一个方向,弘道学院的福利公社里,一层高档的8层住户突然遭遇不明危险物的撞击,危险物还是爆炸的,整层楼被炸的缺了一角,他们住户惊吓的尖叫着纷纷往楼下
紧急通道里跑,周边的师生也飞速都围了过来。
有的人报火警,有的人报110,还有的住户吓的披着被子在广场里哭累了起来,而住在那个角落的住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逃出来,哪个地方后来被弘道学院的师生们认出,是他们的学院的元老,秦老的住处。
H城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北方,让凌凤庆脸上十分复杂,对那几个孩子的事闭口不提,他具体询问之后的那件事。
“你确定,里面真的没有人逃出来?”
部下低头,十分确定的回报。
“我们的人观察的清清楚楚,行动的时候,老爷子的老伴还在手帕交哪里聊天,没回来,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儿回娘家过年了,三个孙子都在和女朋友约会,都不在家,那老头早早上了床后我们才行动的,流弹是对着他房间攻击的,杀伤力虽不广,威力却极大,那么大的年纪,不可能从那个房间逃脱。”
凌凤庆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放松下来。
“这就好,只要这个老头儿一死,其他人就是能认出那丫头作品,也不足为据了。”
说着他想到什么,又问。
“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手下又报。
“倒是老实了,这两天一直不是睡觉就是画画,已经画出两幅了,饭食也吃的不少,我们的医生听惊讶,那种体质的人,怎么还能吃下那么多饭。”
凌凤庆笑,叹。
“唉!这女孩倒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惜呀!就是性子太拗,如果可以和她说通,或许我也不必非要捏死她。”
随后他安排。
“怎么说都是大年夜,让人给她送些好的事物和营养品过去,让医生好好给她治伤,虽然说时间不久了,起码在她死之前,不要让她太痛苦,这也算我还老秦的一个人情,也算没亏待他细心教导多年的关门弟子了。”
“是!”
虽然这样说
,甘轲扶到底还是不如之前的状况了。
身上虽然换了干净的雪白病号服,可是她的手上脚上都带上了手撩和脚链,在床上休息的时间是打点滴的时间,纵然这些人不曾亏待她的吃穿用度上,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怕她再逃跑,就在帮她治疗的同时,加入了一些可以影响她体质的药物,那些药物剂量不至于让她瘫痪没命,可是也绝对让她瘫软的踏不出这个地下室,她所有的活动空间,就只剩下这间地下室。
所以她的身体越来越弱,身上也越来越消瘦,虽然她尽量多吃多喝,到最后的结果,是吃进去的没有吐出来多,她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法吸收正常的食物营养了,而靠那些药剂点滴,她迟早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发现。
不知又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眼前还是那个给她治伤的中年医生,他似乎又给她扎了那瓶点滴,调好点滴后,拿听诊器在她心口听了几下,见她有气无力意识不清,便掀开她的袖子按了按手上的伤,发现她反应不大后掀过她的身子,又检查了下她背上的伤。
在他指间的按压间她痛的呻吟出声,身子完全卷缩起来,医生顿了下,转而在自己药箱里面翻找了什么,再回到床边用什么东西抹了冰凉的药膏在她伤处,她凉的有些适应不过来,哆嗦了一下,很快那些药膏被那个木板之类的东西给抹开,清清凉凉的,倒是有些镇痛作用。
她好受了些,医生将她背上的衣衫放下,又解开她身前的小口子,以同样的药膏涂好肩上和胸口的一些伤处后,久久就感觉,属于人类的体温越来越近。
甘轲扶猛然惊醒,随手就拔了手上的针头,想也不想往那只伸来的手上扎去。
“哇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