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因刚落,女人突然就地扫腿,凌厉的脚风直重她门面而来,甘轲扶抬手便以钢板来挡,女人的脚势猛收,另一只脚却突然扫来,她一个反应不急,手上的钢板便被踢掉。
她一个错愕间,女人收回的哪只脚再次扫来,慌忙抬手去挡已晚,一下子被女人的脚踢的滚了好几圈,没等她从打压中反过神,男人重力失足的脚直接踩来,她匆忙就势又滚了几圈,这一滚,再没翻身机会。
这一男一女左右合作直踢的她左右失守,加上后来的那些人,虽然她趁机也撂倒几个,身上却受了更重的攻击,每受一击,力量便是再被削弱一分,从最后下风勉强应付,到只能受打勉强躲避,直至男人的一脚重击,她再无反扛之力。
抱着肚子卷缩在冰冷的平台上,纵然冰冷的地上不比身上被打的痛苦轻些,她也是没力气起来了。
这两人也有一个心气儿,她无法反击了也不多加追击了,慢悠悠的过来,女人揪起她毛茸茸的头发将她的头从地上抬起来,以她刚才的语态,反过来对她说。
“没那个本事,就不要那么高的傲气儿,你妈妈难道没教你吗?”
甘轲扶嘴角发青的笑起,或许是因为脸上的痛让她无法自然表达自己的情绪,那笑多少添上了点狰狞。
“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的孩子从十岁后就不需要妈妈管了,这傲气儿,是天生的。”
“哦?那真了不起呢!不过纵然如此又如何?你不是还是输的一败涂地?何必折腾这一场,白白受这一遭罪?”
甘轲扶讥笑,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女人,十分恶意的道。
“输了吗?你确定,输的那个,是我?”
她脸上的恶意过于扎眼,让女人也开始质疑起来,如今抓着她的自己,是不是
胜利的那一方,看的久了,那扎眼的恶意成了得意,她猛然想到什么,迅速起身拦住那些刚赶到就想抓住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的甘轲扶出恶气的保安,问。
“那个人呢?”
“啥?”
这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女人怒了,扭着他的衣领吼。
“和她一起逃出来的那个人!”
保安才明白过来,立马去联系下面的人。
“那个小子现在位置在哪儿?”
所有人似乎才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在监控室里的人也猛然发现,在所有监控中,那个倒下的身影不见了。
而此刻在别墅下面有段距离的偏僻山路上,一个身形浮肿衣衫单薄的年轻人,正磕磕绊绊的往山下跑,虽然包的结实的身子行动很是僵硬,身上也没有一处健全,步子也不是太快,却是如今他最快的速度了。
跑着,他还清晰的记得昨天她制定出的那个计划。
“两个人一起跑肯定是跑不掉的,这些人目的就是让我给他们画画,是不敢拿我怎样的,所以明天你先走,但为了让你能够安全逃走,我们必须做个假象迷惑他们,这样你逃走的时间才能更保险。”
“不行!万一他们恼羞成怒怎么办?”
“放心!就算他们之中有这样的人,也有十分理智的人,孰轻孰重那些人比容易生气的人更清楚,起码可以保证,我的性命是无忧的。”
“姐!”
“听我的,你逃走,我的胜算就更大一份,记住我交代你的那些事,出去后立即去找那些人,无论如何说服他们,我已经因为我的任性让他们身处危险之地了,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会为了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在哪里都不清楚,现在又是这个天气,我虽然给你做了措施,却也只是杯水车薪,所
以明天你逃出这个别墅,之后的事还得靠你,无论多么难给我坚持住,你现在所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小命,先前的事也就算了,在之后你敢让我失望,我保证,你就算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骨灰挖出来,让你尸骨无存。”
“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当时那么承诺她,然而真处在这冰天雪地,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人类的意识在这大自然面前,原来这么脆弱,他的脚步在厚厚的积雪上越来僵硬,每当缓过神他就能再快几分,可在这往城内的山腰公路上,长路漫漫,他到真不知,这样要走到何时。
“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绝对不会……”
别墅平台上,女人得到确切消息,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撑着笑脸回来,捏起已经被保安牢牢押住的甘轲扶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对笑的得意的女人道。
“做的不错,你赢了,起码,你暂时赢了!”
甘轲扶笑。
“人往往总是被假象所蒙骗,是你们的大意让我有机会赢的这一场。”
这一场虽然赢了,可再被带回地下室,她再没了先前的优厚待遇。
本来在平台上,她一个人对那两个显然专业杀手的人,已经筋疲力尽,再回到地下室,面对两个保安的齐齐动手她更是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尽力护着自己的要害,任他们踢打,打到最后似乎觉得她一声不吭的也没意思,便想以更加重的痛苦让她服软。
她被从地上揪起像块破布一样仍在坐在沙发上的老头面前,背上一重,肩上骨架承受了比击打还痛苦的碾压,压抑不住的痛吟从她紧咬的唇齿间透出来,她紧抱着的手被人粗鲁的抽出来,被踩着手腕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们的恶意,却还不仅于此。
“这么宝贝你的这双手?
你说,你的手若是少了一根,折了一根,你该如何?”
甘轲扶在地上冷笑,道。
“你倒是可以试试,你们能不能碰我这双手!”
虽然被人踩在地上,脸几乎全部贴在肮脏的地面上,她那笑意还是让人感觉她在高高在上,不可玷污的,正因为那种笑,让他们更加想打破她的底线,听她的痛苦嚎叫,她这样挑衅,那个男人更加怒不可遏了。
“我今天就碰给你看了。”
他刚想蹲下去伸手折那双手,不想一道凌厉的棍子直接抽在他脸上,这一下极重,将他完全从那个女孩身边抽开了,他愤怒回头才发现,打他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坐在那里的老板,用来打他的,正是他手中的那根拐杖,此刻他正颤颤悠悠的拄着拐杖不过来,褶皱的脸上,愤怒的有些扭曲。
“不准动她那双手,你耳朵聋了吗?”
“老,老板……”
“没用!”
对于他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没用样,凌凤庆更加火大,改了步子朝已经被拉起来的甘轲扶慢慢步过来。
“对付一个女人而已,你们最大的本事也不过这点拳头上的本事,照你们这个办事效率,我的画展,等我进棺材都办不出来。”
甘轲扶依然不痛不痒的样子,见他真生气,反而更乐了,这可把老头儿气住了,险些一口气就那样噎在喉咙口了,一个面色猥琐的保镖见凌凤庆实在气得不轻,就饶过所有人,在他面前俯首进言。
“老板!这个女人不怕打不怕吓,也不是没有弱点,将她扒光扔到男人堆里,不到明天,保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您看,这方法如何?”
甘轲扶的脸色变暗,同样在旁边的妖娆女人眉毛也悄无声息的动了一下。
凌凤庆稍稍挑了一下眉,脸色也没
了刚才的怒色,似乎觉得这个办法有可行之处,再看回被保全人员驾着的甘轲扶一眼,女人头发凌乱,脸上青紫不一,嘴角甚至都涔出血迹,身上的衬衫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雪白干净,照刚才那形式,她身上的伤估计只比脸上重,没有轻的道理,可是纤弱匀称的身影,依然透漏着一个女人这个年纪的美好。
虽然一直知道这个女人条件不算差的,可当看到那双仿佛永远不会服软的倔强眼睛时,就是感觉这个女人有着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光芒,他现在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将这个女人的骄傲摧毁,恐怕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
这个女人似乎很明白自己的优点在哪儿,更加会保护自己,先前和他接触那么多次,他愣是连她脸都没办法记清,果然,女人用起心来做一件事,就很难让一个男人看出吗?
“小甘呀!我倒是没注意,你还有以色侍人的资本。”
甘轲扶冷嘲。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不过想以此来让我屈服,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似乎又忘记了我对你的警告。”
凌凤庆转身,事宜那个提建议的人去做,还十分惋惜的说。
“你说你好好和我合作有什么不好?偏偏这样执拗,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
“啊啊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将所有地下室的人都惊吓住,包括刚才还气定神闲,以长者姿态【教育】甘轲扶的凌凤庆。
猛然转身,就见那个要去扒甘轲扶衣服的人,被甘轲扶死死咬住手腕,押着甘轲扶的人反应过来,对甘轲扶又撕又扯,就是没办法让她松口,直到她一个用力甩头,生生从男人手腕上私下一块皮肉,呸一声吐在一旁。
“敢扒个试试,我不介意将你们那些脏内脏也给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