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H城甘轲扶那边,盖文也问突然间断了电话在那纳闷的女人。
望他一眼,甘轲扶反过神,随即想到一种可能性。
“不对!”
赶紧飞快的翻动手机,两个小孩满是迷茫,也不知道她在自己手机上做了什么,只见她忙活了一阵似乎才算放了心,握着那部并不算很新的手机,重重的对天吐了口气。
纳闷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相视一眼,还是满满的困惑,好吧!他们承认,对于这个“新妈妈”他们有很多不认识,更准确的说,是很不理解,他们先前对于她的初步认识,似乎都太片面了。
……
金那边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对部下伸手,部下也够灵巧,随即献上自己的手机,凭着记忆,金拨下刚才的那通号码,本想这次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不想,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让他更加郁结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噼!”
一部手机再次毁于金先生之手,旁边递给他手机的部下一阵肉疼,看了看那位黑了脸的大爷,却不得不认栽,生气的人最大,他还是默默的吞泪,回头再给自己买一个吧?不知道这个上头包不报销?
而再次碰了一次壁的金先生,更不得不认栽,先前的认识被打破,他重新对这女人定下个新的定义。
“这个女人就是个魔怪!”
比妖精更让人气结的存在,精明时精明,糊涂时让人抓狂,他现在已经很难理解了,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让他倒霉的遇到?
“金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虽然人在气头上,可他们现在毕竟还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站着,这眼看就要天黑了,下一步还没着落,确实让下面的人不安。
东尼率先开口询问。
金又重重吸了口气,叹。
“本来以为根本用不着那女人呢!现在看来,对付女人,还得让女人来才行,那个女人将孩子托付的女人更不好惹,更小看不得。”
转头,他随即安排。
“通知琳,让她立即赶往纽约,告诉她,只要不挑起两个集团的事端,随便她用什么办法。”
“是!”
安利试探着,又问。
“那,那位甘小姐呢?”
提到这位,金先生心口又堵了,感觉气血都不顺,整个人都不好了,努力压下心口那口气,他心情很差的说。
“老板都说尽量不要和她为难了,我们能将她怎样?毕竟只是个小丫头,在这里受的这份罪,自己就认了吧!反正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有老板受的。”
所有人不是太明白,他们受的这份罪,和老板啥关系?这女人以后……和老板又有啥关系?这金先生该不是被气的不轻,脑袋出问题了吧?
他们自然不知,和他们老板长久相处的金先生,在当时便已经看到他们看不到的未来了。
那个女人会和他们老板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些苦命的部下会和那个女人有什么样的关系,这个混迹黑暗三十年的男人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看出个苗头了,起码,能确定,他们和她的纠葛,不会就在今天画上句号。
自然,能看透是一回事,怎样做又是一回事。
金先生只知道,这些人,尽量还是不去惹的好,免得那天突如其来,这关系的转变,便成了他们这些部下的命运转变,好的也就罢了,怕只怕,会关系到他们的生命……
发展如何,自也不是他们这些旁观者能随意揣测,以及干涉的。
金先生虽然在智力上似乎逊了甘轲扶一筹,好在处世上已经能有自己的智慧
,事实上也日后的发展也证明了今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但凡他再私心一点,但凡他再小心眼一点,那时他同这身后一干人等,怕是死几次都有余了。
而受命去联系人的东尼,也没那么好命,虽然知道这女人向来难找,却不想,这么难找,几通电话几个手机号,竟然只带了一个在身边。
而他要找的人,此刻还在熙熙攘攘的海鲜市场里,戳着人家鱼缸里的乌龟玩,电话接通,直接就将那边糗了一通。
“不是要告诉我,你们一帮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吧?当时你们抢着接任务的豪言别忘了!”
东尼很是惭愧,好言道。
“老板还是觉得只有你才能办好这件事,你在哪儿?尽快赶去纽约吧!如今人在哪儿,老板不让我们动那个女人,只有直接找那孩子如今的监护人要人了。”
“老板做法没错。”
女人一刻都不能停,手指眼睛一直在人家鱼缸里挑肥拣瘦,一手持着电话,丝毫不受影响的数落这些同事。
“一大群男人,自己办事不利,只会拿一个女人说事已经很逊了,如果你们真冲去zhongguo找人家小姑娘算账,你们作为男人存在的最后价值都没了,这事早交给我能有这么多事?而且以我从对那女孩调查的资料了解,就现在而言,那孩子也未必在纽约,不过纽约嘛……迟早要去一趟的,不急。”
东尼困惑,虽然对于这位大姐的数落心里很不舒服,但显然这女人在他们之中很有地位,竟对此丝毫未言,只提了正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现在很着急,孩子必须得回他身边。”
“他急是他的事,事怎么办是我的事,而且如果不是他顾忌这些没用的,谁还能为难住他?明明如今都不需要
那些无聊的关系了……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孩子我会给他带回来,但是怎样做,得由我来安排。”
东尼满头冷汗,感觉整个脸部都僵硬了,十分害怕的提醒道。
“琳!我必须得告诉你,这个孩子如今对老板很重要,你别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而且老板命令是让我们一起的。”
女人叹一声,也不再强求。
“那你们就听命令吧!我会有分寸。”
说着径自挂断,却让另一边的东尼更加忧心了,盯着手机,手指甚至有点瑟瑟发抖的迹象了。
“这女人千万别胡来呀!千万别乱来呀!神呐!保佑!”
女人此刻最在意的,却是已经给自己拿到手里的这只乌龟。
“你说我是把你当海龟养起来呢?还是养几年顿了吃呢?养着太丑,碍眼,吃了太小,吃不着,怎么办?”
卖龟的受不了她了。
“小姐,这龟您到底还买不买?”
女人抬头,一双烈焰般的琉璃眼瞳熠熠生辉,很坚定的对他点头。
“要!”
……
“可以走了吗?”
另一边的甘轲扶,确定没事之后安心了不少,好心情却还是没能回来,对小儿子显然已经不耐烦的询问,却很好心情的笑颜以对。
“可以了!妈妈带你们回家!”
……
或许是自己也不愿意承认,或许被孩子吵的也没那份心情去顾及了,心底的那份不安就这样被她抛在炎炎烈日中,亦或者天性使然,真的不想过早担心那份未来会让人憔悴不堪的忧心吧?
她也不知道,另一头先前备她堵了一把的安先生,在电话甩了之后依然是无法安静下来的,转了几圈,最终他还是回到座位上按了内线安排部下。
“给我调查一下甘轲扶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以及近些年她具体在做什么,所持
有的背景,我不管她做的履历有多完美,给我有多深挖多深,挖不出来你们就不用来上班了!”
他的气急败坏让拿着文件夹进来的斐新月有些意外,随即淡笑开来,进来边道。
“一个小姑娘而已,至于让你这么较真吗?孩子都不在她手上了还要查她这么清楚,当心了解太深一不小心看上人家小姑娘,按照这姑娘的脾性,到时可有你罪受。”
男人斜眼,看着这个老友,深蓝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鄙视和狠怵。
“我会看上她?天大的笑话!我可没自虐倾向。”
食指交叠置于下巴下,他倒是怀着满腔的怨气,十分认真的对待这个耍了他那么多部下的小姑娘这件事。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个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自救,还让纽约那种家族的继承人出手帮助,显然已经不能将她当成只是小打小闹过的小丫头来看待了。”
斐新月挑眉,等待他对她的一层新评价。
“而且这个女人狡诈如狐,事情本就因她而起,如今虽然明面上孩子不在她手上,不知道暗中还使了什么手段,孩子一日没有回来之前,她就还不能脱离我的掌控,等着吧!和她,我们还是会有想见的一天。”
斐新月的眉梢挑的更高,很想劝他一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
反正对于执拗的人,不让他撞破了头,是不信南墙有多硬的,虽然是多年老友,对于老友的一些习性,还是再了解不过的,这个时候,即便是他,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的。
一如我们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如我们按照那只无形的手,走到已安排好的那个结局,该是什么走法,其实,一直走在继续,我们【以为】的【改变】,其实从来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