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盛怀安看到她很是诧异。
祝星遥看着走远的赤郸队伍,冷哼一声,“用王爷的话说就是,我要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你误会了?”
盛怀安朝她走了过去。
祝星遥怄气的后退,“王爷,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在这逗闷子了,告辞!”
她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可任凭盛怀安怎么喊,她仍旧是头也不回的进了宫门,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昨晚温知吟晕倒在酒肆门口,再抬进去时整个人呼吸都是微弱的,浑身也是滚烫的要命。
找来盛京街上的郎中,说是缺一味珍贵的药材,只有宫中的御医才有。
祝星遥这才想要进宫找曲辅求药。
却不曾想,在宫门口 竟能看到那样的一幕。
盛怀安刚要追上去,鹰煞就来传递消息说,太后派流苏姑姑去了傅老爷子的府上。
“何时去的?”
“就刚刚赤郸的人离开不久,太后就派流苏从南门离开了。”
“她竟然这么着急?傅老是他们最有把握的一张底牌,他们也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将傅老拿下,所以这么着急的聚齐势力,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盛
怀安很是不屑。
“王爷,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证明太后肯定是和赤郸有勾结。”
“你怎么证明?”盛怀安问,“证据呢?”
“那您的意思是?”
鹰煞瞬间有些不明白了。
“且由着他们吧 ,他们觉得有把握了,想动手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鹰煞又问。
“做,不做哪里行?本王最近也很久没有慰问天御的这些老臣们了,今日正好无事,去挨个慰问一下。”
鹰煞瞬间明白了,嘴角渐渐勾起,“是,王爷,卑职这就去安排马车。”
鹰煞刚要走,盛怀安就叫住了他。
“吩咐好你手底下的人,看看祝星遥进宫是做什么?有什么需求先帮着她,等本王回来再说。”
“是。”
赌气是赌气,可他也不能真的不管祝星遥。
而且刚刚看上去那女人好像很着急去太医院的样子。
难道是昨天夜里赏灯受了凉?
另一边,祝星遥一进太医院就看到了曲辅在百无聊赖的晒着草药。
因为他是盛怀安的专用太医,所以平时若盛怀安没有需要,他就是闲在的。
“祝姑娘,你怎么来了?”
曲辅
看到祝星遥出现在太医院也很是惊讶。
“曲神医,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们太医院有没有一种犀牛角的药材?”
“有啊!只不过那是特别珍贵的药材,要标明用处,盖了宫印才能取。”
祝星遥急的不行,“我一个朋友现在高热不退,呼吸很是微弱,所有的大夫都说要找到这味药材,这可如何是好?”
曲辅也是一脸为难。
可就在这时,鹰煞手底下的人赶到了。
“曲神医,我们王爷说了, 祝姑娘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满足,这是王爷的令牌,回头王爷会给你补盖印的。”
“那这就好办了!”曲辅笑道:“我还正愁怎么帮祝姑娘呢!”
那随从把令牌交给曲辅后就转身离开了。
祝星遥只当盛怀安在跟她怄气,所以才让手底下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过来传话。
曲辅见她真的着急,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去药房取药。
他本就是盛怀安身边的人,此刻再拿着盛怀安的令牌,整个太医院谁敢不听?
所以药很快就取出来了。
“祝姑娘,那种情况下产生的高热可大意不得,保险起见我还是跟你去看看吧!”
“那再好不过了,可这宫里…
…”
曲辅摆了摆手,“无碍,刚刚那个小随从不是说了吗?王爷让我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再说了,通常要不是鹰煞侍卫来传话的情况下,那就是王爷不在宫里。”
祝星遥脚步一顿,“盛怀安不在宫里?”
曲辅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对啊,王爷和鹰煞那是形影不离的。”
她还纳闷盛怀安怎么没有追过来呢!
原来是在她进宫后,盛怀安立马出宫了。
可赤郸的人刚走,此时他出宫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看来温知吟那边病情好转后,她也应该把重心往回放放了。
曲辅一路跟着祝星遥赶到邻成酒肆,又为温知吟扎针放血,一套操作下来,温知吟脸色这才没有那么惨白。
“这温公子的身体应该是以前就受过很严重的伤寒,所以这次算是诱因,新病把老病也勾了起来,才会如此严重。”
曲辅一边分配药包,一边阐述温知吟的病情。
“李安,你家公子以前受过寒?”祝星遥问。
李安抹了抹眼泪,点头回到,“嗯,我家公子命苦,爹娘去世的早,从小没少吃苦受罪,具体的他也没有和我多说过,只是每年冬末初春之时,他都
会犯一场寒症。今年还没犯,前几日我还为这事高兴呢!”
“这就对上了。”曲辅说着把药包递给李安,“按照我分配的药,一日给你家公子煎上一副,分早晚两次服下,天黑前他就会醒,七日便能痊愈。”
“七天?”李安惊呼,“真的吗?能去根吗?”
曲辅皱了皱眉,“你当我这神医是白叫的?别的我不敢说,这种伤寒之症我还是有把握的。但你得万分注意,一个月之内都不能让你家公子吹风受凉,否则只会加重病情,再治就会更难。”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煎药。”
李安刚跑了两步又转过身,一脸不好意思,“祝姑娘,麻烦你帮我看护一下我家公子,可以吗?”
祝星遥点头,“嗯, 你快去吧!”
毕竟温知吟都这样了,她也不放心走。
又是和她在一起出的事,让她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愧疚。
“曲神医,我让祝瑾送您回去。”
“好,有什么事你再派人到宫里唤我。”曲辅很是痛快。
“好。”
“瑾儿,你好生把曲神医送回宫中。”
“好。”
祝瑾点了点头,便带着曲辅离开了。
从昨晚到现在,祝瑾也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