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不嫌弃。”田鹿一脸的迫不及待。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李安,将今日买的蒸糕全部包好送到王府。”
“是。”
李安转身就去餐房准备了。
“这怎么好意思,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田鹿忍不住心神荡漾。
就温知吟这样的,谁看了不迷糊啊?
盛怀安看着田鹿的反应,莫名就想到刚刚在房间里,温知吟有意无意和他说的那些话,所以就更加生气。
不过是一个懂得伪装的小白脸罢了,一个两个的竟这么痴迷!
“田鹿,老实的回府。”盛怀安命令道。
田鹿虽然一脸不愿意,可她也看出来了盛怀安在憋着火,自然是不敢招惹。
“哦,知道了。”
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恋恋不忘的。
“今日多谢王爷请神医为我瞧病,刚刚那些蒸糕就当做是谢礼,王爷也不必介怀。”
温知吟看似礼貌谦卑的话,却让盛怀安更加别扭。
隐隐的感受到了一种挑衅。
“时候不早了,王爷,我们回吧?”
祝时予打破了这种僵硬的氛围。
其实祝星遥也看出来了,盛怀安在
故意针对温知吟。
只是她不确定这种针对,和曲辅那边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便多话,更没有随意站队。
但她不知道的是,幸亏她没有为温知吟说话,否则盛怀安可能真的要失控了。
以前盛怀安总嫌祝星遥不懂得隐忍,实则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过分在意的事。
现在遇到了,他便也懂这种感觉了。
从邻成酒肆离开时,温知吟以不便示人为由,并未出来相送。
直到一行人坐在马车里,祝时予才忍不住先开口,“曲太医,可有看出他身上的伤是否为摔伤,还是打伤?”
“来之前鹰煞大人就已经交代过要仔细查看、分辨,但那酒肆的东家左肩确实是摔伤,并且已经骨裂,之所以左胳膊不能动,完全是因为肩膀抻着,一动起来肩膀的骨头不容易愈合,且非常疼痛。”
祝星遥恍然大悟,原来真的和她猜的一样。
“哥,你们是怀疑温知吟是昨晚宫里的神秘人?”
祝时予一脸纠结,没有回答。
倒是盛怀安严肃道,“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既然有这方面的嫌疑自然是要查清楚。”
“那查就查,为什么还要瞒着我?”祝星遥不解。
盛怀安也瞬间语塞。
其实没人想要瞒着祝星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就没来得及告诉她。
可只要一想到刚刚温知吟关心她的那得意劲,盛怀安就什么都不想解释。
“行,我先不介意这些,那现在你们查到的结果是和温知吟没有关系,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祝时予回答的很官方。
“实际上还有待考究,兴许只是他隐藏极深呢?”盛怀安阴阳怪气。
“还要怎么考究?人你们也见到了,看上去就不是那种武功极深,高深莫测的人,骑个马都能给自己摔个半残,他有那么能耐去宫里帮盛知舟那个蠢货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武功?”盛怀安不悦反问。
“你……”
祝星遥被盛怀安的莫名其妙气到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这时,曲辅在一旁补充道:“他的底细我倒是摸了一下,有点功夫但也仅仅够防身用,内力是一点没有的。”
祝星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还有个说人理的!
但谁知盛怀安却莫名的发了疯,“停车!”
众人不明所以。
“你,滚下去!”
盛怀安一脚就给
曲辅踹下马车。
还好鹰煞在外面接了他一把,将他平稳的扶站到地上。
祝星遥也突然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瞪着盛怀安,“你又抽的哪门子风?”
“西北风!”
祝时予:“……”
“你凭什么赶人?人家曲辅说的就是实话,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温知吟!”
“对啊,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要觉得不自在也可以一起下去!”
祝时予见任由二人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试图打合。
“怎么一出来你突然这么大怒气?可是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
祝时予认识盛怀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肯定有人招惹了他,这口气没处撒。
盛怀安下颌高昂,“问你妹子!”
“问我?”祝星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这么逮谁咬谁的。”
“你当然不知道,你的心早飞了。”
“我……”
“好了好了!”祝时予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二位大神不必再吵,让鹰煞把我们放在前面,你赶紧回宫吧!等回头我去宫里找你议事。”
盛怀安正在气头上,也就默认了。
好在此处离宰相府已经很近了。
这俩人都是驴脾气,走的时候谁也没多看谁一眼。
一路上走回去时,祝星遥更是脚步极快,一言不发。
亏她当初还发誓要好好去爱盛怀安。
爱他大爷!
腹黑也就算了,脾气还这么狗!
恰巧他们回府,赶上祝瑾也刚回来,在门口碰了个面对面。
“大哥大姐,你们也刚回来啊!”
祝瑾今天赢了田鹿,心里很是畅快。
谁知祝星遥却没好气的指着他训斥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你总这么阴阳怪气的针对人家有意思吗?你有点男人样子吗?能不能收收你的情绪与脾气,遇到女孩子就让着一些,尊重一些啊!”
祝瑾直接一脸懵,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能用眼神求助祝时予。
祝时予则是在祝星遥身后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回应。
最后祝星遥骂累了,这才一甩袖子回了闺房。
“大哥,我今天犯的错没有这么严重吧?大姐还从来没有骂我骂的这么狠过呢!”
祝时予长叹一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属实是殃及无辜了!”
“啊?”
祝瑾挠着后脑勺,完全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