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后背猛地一紧,一个翻身就下了床。
边整理衣服边一本正经道:“也不知沈听澜给本王下的到底是什么药,这药效竟忽重忽轻的!”
祝星遥也坐了起来,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大爷!亏我还那么担心你,竟然骗我!”
盛怀安一把接过枕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得提醒你,还有一场戏等着我们去呢!”
祝星遥恍然大悟。
对哦,今天可不同于上次,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她气冲冲的往外走,经过盛怀安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指点道:“盛怀安,你等着,早晚我要报今日之仇!”
盛怀安微微颔首,“不用早晚,晚上就行!”
“你……”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就被盛怀安拉起手朝着御龙湖畔跑去。
另一边清凉台宴席,小宫女来回话后,盛知舟就借由去换衣服离席了。
同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太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的周氏也有些担心,祝星遥和祝柔离席许久,太后竟也没有问责,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周氏思忖着要如何悄然离开,出去寻人时,祝柔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并且是直接跪到太后面前。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
“太后,臣女有要事禀报!”
尽管太后知道是什么事,但也得故作疑云问,“哦?你有何事非要在此时禀报?”
祝青山见状,赶紧跪了过去,周氏作为夫人亦是如此。
“太后,是臣的错,幼女不懂规矩,还请太后恕罪。”
然后又低声呵斥祝柔,“柔儿, 你疯了,这是冬至宴,为何要扫太后的兴?”
可祝柔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坚定地对太后说:“太后,事关重大, 臣女不敢隐瞒,所以还请太后和臣女移步御龙湖畔!”
太后强压得意,严肃问道,“你可知若你说的事没有多么重要,今日此举后果会如何?”
“臣女愿意担责!”祝柔胸有成竹。
祝青山倒吸一口冷气,扯着祝柔的袖子,“你疯了?”
祝柔却是一把甩开。
因为在祝青山送走李氏的时候,她就开始恨祝家的每一个人, 包括她的亲爹!
周氏更是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小声问祝柔,“柔儿,遥儿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
面对周氏的询问,祝柔更是不会回答。
“好,哀家看在你精心侍奉公主
的份上就信你一回,亲自和你去看看,御龙湖畔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祝柔笑着起身去搀扶太后,同时装模作样的道:“太后,此事有关皇家颜面,不如众大臣还是不要去了吧?”
太后微微迟疑,“哦?那哀家若是应允了你的要求,岂不是徇私枉法?又让众卿作何感想?”
“臣女并不是那个意思。”祝柔低下头。
“众大臣听着,携带家眷同哀家一起移步御龙湖畔,哀家今日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损害皇家颜面!”
众大臣纷纷应允,然后纷纷移步到御龙湖畔。
太后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着,祝星遥和盛知舟上了床。
盛知舟是天子,自然没人敢议论,但是祝星遥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之前盛怀安默认了和祝星遥的关系,经过今天这件事,看他们两个的脸还能往哪搁?
众人刚一靠近御龙湖畔,周围就显得暗了下来,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更显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果不其然,就在太后刚要准备命人打开房门的时候,便听到房间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还有一阵阵富有规律的床板撞击声。
就在此时,不知是床上女子过于欢愉还是怎
的,原本还是低吟竟渐渐的变成了难以自控的高吟。
门外众人开始恼怒的议论纷纷。
太后则是一声令下,“把门给哀家打开,今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祝柔得意的吩咐身后的侍卫,“你们几个,拿着火把冲进去,把房间内的蜡烛都点燃,务必要让屋里亮堂的!”
“是!”
几个侍卫听话的拿着火把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里面男人和女人惊慌的声音,似乎在躲着什么!
祝柔脸上的阴险不再掩饰,转头对身边的太后说:“太后,是时候了,臣女陪您进去!”
太后与她眼神对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
祝柔搀扶着太后朝屋里走去,众大臣则是要稍等片刻,与太后扯开一些距离。
但谁知,太后刚一进去便惊呼了一声。
随后就是祝柔有些癫狂的喊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的!”
“祝星遥那个贱人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两个身影。
“我在这呢,妹妹是在找我吗?”
听到门外有祝星遥的声音,祝柔失魂落魄的跑了出来。
确
定是祝星遥后,她震惊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回来的!”
祝星遥冷哼,“大晚上的,这里又这么暗,你怎么就确定看到的一定是我,兴许是与我身形相似的人呢?”
此时祝柔也注意到了祝星遥是身后的盛怀安,继续摇头难以接受道:“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溪凉亭……”
“溪凉亭?”祝星遥继续道:“难道溪凉亭你还安排了什么吗?不如你一口气说出来,让大家都好好听听?”
周氏深知这样不妥,于是在一旁朝她使了个眼色。
祝星遥接收到后便不再针对祝柔,毕竟这样也会让祝家跟着丢人。
她上前一步推开祝柔,指着屋里说道:“不如我们先看看屋里是何人在此颠鸾倒凤吧?”
祝柔双眼满是恨意,却也无可奈何。
太后此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定。
“祝星遥,你又在这闹什么?”
祝星遥微微欠身,“臣女听闻有人在此行不轨之事,所以想替太后查看一番呢!”
“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替哀家?”
但太后话音刚落,盛怀安便上前一步,声音冷冽道:“不知本王有没有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