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之外,包厢中还有五个男子,其中聂玉对面的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留着长发,装扮奢豪,笑嘻嘻的看着聂玉:“我说话绝对算数,只要你连喝三杯,这一个亿,缓六个月,少一天,你都可以公开抽我的脸。”
“聂小姐,喝啊。”
“缓六个月呢,那可解决大问题了。”
“不就三杯酒吗?眼一闭,直接就灌下去了,最多去医院洗个胃。”
“洗什么胃罗,直接去吐了不就行了吗?只说连喝三杯,可没说喝了不许吐。”
旁边几个男子起哄,一个二个的打着哈哈。
眼前的情形,就仿佛一群饿狼,在围着一只小白兔。
聂玉手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鼓起,显示着她内心的羞辱愤怒。
她吸了一口气,居然真的伸出手去。
“聂姐,别喝。”谢长风出声阻止。
包厢中的人先前都盯着聂玉,没人注意开合的包厢门,听到谢长风的声音,靠门口的一个胖子转过头来,看一眼谢长风,眼一瞪:“你什么人,滚出去。”
聂玉听到谢长风的声音,转身,看清确是谢长风,她眼中射出喜悦的光芒:“长风,你怎么来了?”
“我来吃饭。”
谢长风走过去。
门口的胖子上下打量谢长风一眼,道:“你什么人啊,谁让你进来的?”
谢长风斜眼看他一眼,突然扬手。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
胖子胖,坐在那儿,象瘫着一泡稀牛屎,体量不小。
但谢长风这一巴掌,抽得他一个跌出去,又撞到旁边的一个圆脑袋身上。
圆脑袋啊的一声跳起来,瞪眼道:“找死。”
他随手操起桌上一个酒瓶子,就向谢长风砸过来。
谢长风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圆脑袋给踹得直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怦的一声闷响,再又跌落在地,一时间就爬不起来了。
“干他。”
一左一右还有两个人,同时扑上来。
谢长风没客气,先起左脚,踹飞。
再起右脚,同样踹飞。
包厢中,就只剩下那个兵少,因为是站在聂玉对面,这会儿等于是隔着一张酒桌,也就完好的站在那里。
这四人给谢长风打翻,兵少不惧反怒,眼晴凶狠的盯着谢长风:“你是什么人,好大的狗胆,敢在我海城兵少面前打人?”
他一脸凶,其实有些怂了,提什么海城兵少,就是报自己的名头,希望能吓住谢长风。
可惜,谢长风不是他吓得住的。
“海城兵少,好牛逼啊。”
谢长风冷笑一声,绕过桌子,到了兵少面前。
他动作看似悠闲,可说到就到,一眨眼,就到了兵少面前。
兵少吃了一惊,忙要往后退,谢长风却一伸手,掐着了他脖子,直接把他举了起来。
兵少个子不矮,也有一米八以上,肚子也不小,估计体重没有两百,也得有一百八左右。
但谢长风一只手掐着他脖子,轻轻松松就把他举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兵少双手扳着谢长风的手,想要扳开。
谢长风瘦,手臂还没他的粗。
但谢长风瘦瘦的手臂却象钢浇铁铸,兵少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休想动得分毫。
谢长风举着兵少,到窗子前面,道:“这么牛逼的兵少,要是从这里摔下去,能不能摔得死。”
这是望海大厦的顶层,六十多层呢,一百多近两百米,这里摔下去,别说是肉体,就是砖头,那也得摔碎吧。
“你敢。”
这个兵少估计横惯了,到这会儿,仍然死鸭子嘴硬。
“不敢?”谢长风呵呵冷笑,手一举,把兵少身子举上了窗台。
窗台有一米,谢长风这一举,兵少屁股坐到窗台上,上半身,就到了窗子外面。
兵少扭头往下一看,差点就吓尿了,一百多近两百米高啊,下面的人,跟蚂蚁一样。
“我恐高的。”他尖叫起来,脸色惨白:“放开我。”
“没事。”谢长风呵呵笑:“把你丢下去,落到地面,就不高了。”
“不要。”兵少这下吓到了:“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碰。”
“什么碰?”兵少没听懂。
打麻将吗?碰碰糊?
“你落下去,脸撞到地面,会发出碰的一声。”谢长风一脸认真的解释:“明白了没有?”
兵少这下明白了,括约肌发颤,要尿的感觉。
“不要。”
“不,你要。”
“我不要。”兵少尖叫。
“但是我要。”谢长风脸一沉:“现在是我叫牌。”
他说着,突然发力,往前一推。
兵少虽然死死抓着他手,但根本抓不住。
“啊。”
他发出一声惊骇的尖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惊叫的不只他一个,包厢中所有人,几乎人人叫了一声。
包厢中的人,包括聂玉在内,都以为谢长风只是威胁兵少一下,这么大庭广众的,真把一个人推出去摔死,而且这人还是兵少,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谢长风,不要。”聂玉惊呼一声,扑上来。
她往窗子外看去,只看到兵少的身体飞速的下落。
她一颗心顿时沉入海底。
兵少姓孟,家族在海城,大约能排进前五十,多了不说,资产几十个亿是有的。
这样的一个家族,影响力是很大的,而兵少又是嫡子,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私生子,把孟家嫡子摔死了,孟家怎么可能甘休?
聂玉手抓着窗台,脑中一片空白。
谢长风虽然是帮她,可这并不是她需要的。
但她的眼晴,突然一下瞪大了。
她眼光是一直跟着兵少身体往下落的,大厦外面,有一排景观树,是海边常见的那种榕树。
望海大厦周围的榕树,都有百年以上,有的甚至几百年了,枝丫张开,一棵树可以遮蔽上百个平方。
兵少落下去,刚好就落在一棵榕树顶上,砸枝断叶,最后横挂在一根树枝上,而他居然没事,抱着树枝,在那里骇叫:“不要,救命,救命啊。”
聂玉喜出望外:“他没死,快,快去救他。”
她转身要往外跑,手臂却给谢长风抓住了。
胖子几个这会儿也挤到窗子前面,看到兵少挂在树上叫救命,他们同样又惊又喜。
这么高摔下去,居然没摔死,这太意外了。
他们相视一眼,转身就跑。
一是为了救兵少,二嘛,这谢长风太凶残了,他们真心是怕了。
“长风。”聂玉给谢长风扯住,走不了,她微微挣了挣,收回手臂,看着谢长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感激谢长风帮她,但这么个帮法,却不是她需要的。
谢长风看着她的眼晴,道:“聂姐,今日之后,我想,即便没人帮你,但至少,不会有人轻易再辱你了,只要我在你身边。”
聂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故意的?”
“是。”谢长风微微点头,退后两步,双手成圆,虚托。
聂玉身子一轻,居然飘浮了起来,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托着她。
“呀。”
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谢长风把她放下来,她还不由自主的跄了一下,慌忙手扶着窗台,这才站稳了。
她又惊又喜,看着谢长风:“长风,你这是……魔法吗?”
好么,这还是一个西幻爱好者。
“为什么是魔法?就不能是法术吗?”谢长风吐槽。
“真是法术。”聂玉惊呼:“你是神仙吗?”
终于回归本土,但又把谢长风抬太高了。
“神仙不敢当。”谢长风失笑摇头:“就一点小术法,嗯,你当是气功就可以了。”
“所以,孟兵这么摔下去,是摔不死的?”
“如果我不想他死,他就一定摔不死。”
谢长风点头。
他这其实是话术,没说实话。
他把聂玉托起来,用的是自己的气,但让孟兵摔不死的原因,不是他自己的气,而是吸的树的气。
不过也不必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