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组在问询老吴家两口子后得到的讯息和司衍一这边差不多,对于昨晚上陈虎家的争吵动静,两老人家是完全没听到一点的。如钱可丽所说,两个老人的听力已经退化,对于较远较轻的声音都听得不太清楚。
从医院出来后,陶鹏带着自己二组的警员回火灾现场,司衍一则领着南南去查社服街道居民街区的监控摄像。
路上,司衍一开车,南南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原本以为司衍一会专注开车,南南就没说话,谁知道他开着车还不忘提起刚刚在医院的事:“双十一去参加联谊会?学院之间组织的,那边都是年轻小帅哥吧?”
南南讨好地笑:“什么年轻小帅哥,我这不是有师父您吗。”
司衍一睇了她一眼:“果然嫌我年纪大啊。”
南南:“没啊……”
司衍一:“你的‘您’后面就差没接老人家了。”
南南:“这还不是因为对你的喜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下面给配个心呢。”
司衍一听着南南嘴贫,这才笑了下,说:“那得谢谢您的心。”
所以我也还你一个。
南南乐了:“师父,这种醋你都吃啊?”
司衍一反问:“不可以?”
南南:“可以可以,就还挺接地气的。”
司衍一嘴角抿了抿,没出声。
社服街道办事处这边设了一个监控中心,可以查到居民街区的监控摄像。两人抵达目的地,这边没有熟人,司衍一把车停好以后下车走到南南跟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南南认真地盯着司衍一的手,问:“师父,怎么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单身呢,牵手都不给?”司衍一瞥她。
南南:……
南南红着脸伸出自己的手,司衍一笑了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这半个月局里保持距离,局外各回各家,虽然电话信息来往不少,但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牵手。
两人的手相握,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这一刻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从停车的位置到街道办事处仅仅只需要两分钟,但就这两分钟的时间两人的手心都出了薄汗。走到街道办事处的门口,南南就将手给抽了回来,怕司衍一吃味,还将抽出的手上下晃动给自己扇风:“好热啊!怎么十一月了都,气温都还有二十来度啊。瞧,我的手都出汗了!”
司衍一没好气地说:“那是被我握出汗的。”
南南:……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走进街道办事处,两人出示证件后说明来意,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将人领去了监控中心。街道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今早的起火事件,因为清楚位置,所以很快就给司衍一和南南调出了能看到23号与24号房屋的监控角度。调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条街的大概情况,其中23号和24号房就在其中。因为是平房格局,所以能比较清楚地看到大致房间和进出大门位置。
“麻烦时间调到凌晨五点。”司衍一说。
工作人员应声:“好。”
监控画面很快调到凌晨5时,天空还未透亮,漆黑一片。跟随时间推移,天空有了一丝丝亮光。5时17分,在24号卧房的位置开始有了不正常的微弱光亮。不到五分钟,光亮变大并且蔓延开来,然后就是熊熊大火。大火从卧室烧到整栋房并且延伸到23号住房里。凌晨六点,火光和天光一同变亮,有浓烟渐渐从房屋里飘出。6时32分,消防赶到现场灭火救人。
南南看着监控录像说道:“我们在房屋外看到火光时,应该表明火在屋子里已经起了有一段时间了。”
“嗯。”司衍一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工作人员说,“麻烦再往前回放一下监控,就从凌晨看起吧。”
之后,司衍一和南南从凌晨一直看到5点。在此期间,无论是23号还是24号房都没有人出入,整条街道也没有人行人来往。
司衍一皱了皱眉。不对劲,如果火是有人蓄意放的,那放完之后应该会立马离开。而且蓄意放火的人点火的时间点距离火势起来应该不会很久……可是,为什么会没有人出来呢?
司衍一问:“还有其他监控探头能看到这条街道的住房吗?”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一个监控可以看到。”
“这条街道的住房是平房,每间房都有窗户,窗户位置不高。放火的人如果不是从大门离开,那很有可能是从窗户离开的。”司衍一猜测道。
南南点头,又提出了另一个想法:“师父,有没有可能……放火的人做了个定时装置?对方用一天或者更长的时间完成这个定时呢。”
“不会超过一天,那天晚上九点多陈虎两夫妻还在吵架。”司衍一说着,看向帮忙调阅的工作人员,说,“还得麻烦往前看看。”
“不麻烦的。”工作人员赶紧摆手,问,“那从什么时间看起呢?”
“就从昨天晚上八点开始吧。”
顿了顿,司衍一又补充了句。
“再麻烦你将昨天中午12时到今天中午12时的监控调出下载一下,我们需要拷贝回去作为证物查阅。”
“好的好的。”工作人员立马操作司衍一需要的时间段的下载任务,随后又说,“24小时的监控下载下来需要的时间还挺久的,两位警察同志可能要多等一段时间。”
司衍一“嗯”了一声。
工作人员下载任务建立好,又按照司衍一的要求将监控录像调到昨天晚上八点开始按倍数播放。
司衍一看的时候对工作人员说:“你有事的话先忙。”
工作人员点头:“好的,那我就先去吃中饭了。两位警察同志吃了吗?需不需要我给带点回来?”
“不用带的。”南南对工作人员笑笑,说道,“我和师父自己解决,您去忙吧。”
等工作人员离开,司衍一皮笑肉不笑地问:“您?”
南南没懂司衍一的意思:“怎么了?”
司衍一:“你给别人也配个心吗?”
南南:!!!
南南好笑:“师父,你是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