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小路的居民区被划入了拆迁区,居民陆陆续续地搬离,现在也没什么住户在住了。我昨天去走访调查的时候,仅发现十二户还在住着,而且基本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陶鹏回答着司衍一的询问。
司衍一点头,对站在白板前的刘俊候说:“这十二户居住人员信息优先调查,如果发现符合凶手特征,并且和发廊或者是和阳光幼儿园有交集的,要着重调查关注。”
刘俊候应道:“好嘞,老大。”
司衍一:“你继续。”
刘俊候看了眼自己手里剩下的证据线索,缓缓开口:“根据老大的指示,我们重新查阅了23日施工地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在我们坚持不懈的查看下,在老大的正确指导下,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穿着人字拖离开的嫌疑人……”
听着了刘俊候分享证据还夹带“拍马屁”私货,南南忍不住凑到刘冉身边,小声地问:“你师父平时说话都这样吗?”
刘冉抚额:“没,我师父虽然平时话不算少,但是他能动手的绝不动口。”
比如,在捶她脑袋这一方面。
“所以现在是?”
“马屁要用在刀刃上。”
南南听完,忍不住给刘冉竖了个大拇指。
白板前,刘俊候将截取监控里的嫌疑人照片贴在白板上,指着上面的人说:“穿人字拖的男人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七混着人群离开的,他戴着安全帽,穿着橙黄色的小背心,背着一个挎包,消失在了没有监控的小路区域。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其实主要是因为消失在无监控区域的施工人员有很多,他们大多都是离开施工场地去吃早餐的。拆迁安置房那片位置早餐摊贩多而且便宜,他们都很喜欢去那里买。”
“如果他真的是嫌疑人,死者的头皮和头发应该就在他的挎包里。”李捷因说,“他背着挎包和一众人一起离开,也不知道那些人要是知道包里放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刘俊候点头:“可不是嘛,想想当时那么多人和他同行、从他身边经过,监控里他丝毫不见慌乱,心理素质也是够强大的。”
“去施工地问一下,是否对这个人有印象。”司衍一说。
刘俊候:“老大,我一早就去问了,没一个人有印象的。都说他们只是打工的,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拿到钱就行,压根不管和自己上工的人是谁。”
司衍一眉头微蹙,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刘俊候见司衍一没再说什么,对其他人说道:“我就说到这了,有人要上来补充吗?”
李捷因举手,随后上去说了自己在交管局和一众人调阅监控的发现,以及“深入”艺美精剪的调查发现。
“艾伦我见过本人,他是发廊里唯一符合凶手特征的人。如果他真的和孙筱莉关系亲密的话,应该不会对她产生杀人夺发的想法。”
陶鹏却是不赞同李捷因的话,说:“怎么不可能产生这种想法?他是个剪头发的,注意力都在人的头发上,难免对头发有特殊的嗜好。他和孙筱莉的亲密,说不定只是为了头发。为了头发而和孙筱莉放飞自我,在孙筱莉放松警惕时将人弄晕抗往虎山大道那边剥去头皮。”
李捷因清了清嗓子,说道:“师父,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之前南南就说过,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不应该出现在熟人这里。我比较赞同这种说法,他和孙筱莉都已经负距离接触了,怎么说也会有肉体上的感情,他如果真的想要孙筱莉的头皮和头发,为什么不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呢?活生生地把人头皮剥下来啊,这得多狠心多残忍啊。”
齐越也忍不住点头附和:“这得多变态啊……”
司衍一手背敲了敲桌子,说:“别去揣摩变态的心思,我们只看证据。”
李捷因:“恩恩。”
应下后,李捷因又说起发廊的情况。
“昨晚我们盯了发廊一夜,因为两件死亡案件并没有告知发廊,也没有对其进行传唤或问询,所以他们发廊照常开放,而且生意依旧不错。根据我们昨晚盯梢发现,有一位女士是晚上六点半进去的,结果到九点半才出来。这说明姜甜甜在22日的等待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种常规事件。”
司衍一“嗯”了一声,想了想,说:“卷毛,你在会议结束后去一趟艺美精剪发廊,将托尼单独约出来问询。可以向他出示你的证件,问一下姜甜甜在22日当晚在发廊的具体情况,顺便再问他知不知道孙筱莉。”
“好的,司队。”李捷因挺直了背回道。
回完后,李捷因又觉得不对劲儿,刚刚司队叫他什么?
卷毛?
李捷因想着,就抬手扯了扯自己烫卷的头发。
随后转头埋怨地看了南南一眼,眼神控诉:瞧你取的外号,司队都给用上了!
南南看懂了李捷因的眼神,掩着嘴偷笑。
笑完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多亲切的称呼啊,这不是拉近了你和司队的距离吗!
李捷因和南南的眼神你来我往,司衍一瞥了眼,手指敲击桌面发出的响声渐渐变快变大。
陈嘉午也看到了,他则是直接喊了声“小南”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
南南疑惑地看向陈嘉午,轻声问道:“怎么呢?”
陈嘉午对她笑了笑,没有隐藏自己的好奇,问道:“你和李捷因在干什么?”
南南看了眼已经在台上说结束语的李捷因,回陈嘉午:“在交流如何拉近与领导的距离。”
随后视线一移,正好落在司衍一的双眸上。两双眼睛就这么地对上了,她似乎还从司衍一的眼中看出了些许不满。
南南:完,开小差被师父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