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沂川看到张晋几乎贴在沈清身上,心中莫名不爽,一把拉住沈清的胳膊将二人分开说道:“什么话需要离那么近说,怎么,我与另外几位兄台就听不得了。”不满的情绪全在脸上了,沈清只当是他没听见八卦不高兴了忙安抚道
“没事,我回去了再给你讲。”说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凑到张晋面前说着什么,张晋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轻笑,在沂川的视角就是沈清与他相谈甚欢,甚至觉得沈清下一刻都要拉着这张晋回房打算与之促膝长谈,秉烛夜谈,谈天说地,谈婚论嫁了。
沂川看张晋的眼神也带上了杀意,而一旁与沈清相谈甚欢的张晋突然觉得浑身发凉,侧头看见沂川的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了。
他吓得慌忙起身,沈清看着他疑惑不解,张晋赶忙说道:“沈兄交代的事宜我已知晓,等我两日再来找沈兄,今日张某实在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就拉着自己的两个朋友跑着离开了客栈。
沈清比他两个朋友都懵,回头看向沂川像是问他是否知道缘故,沂川跟沈清对视一眼也不说话,拿着茶杯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沈清看他一副虚头巴脑的样子也没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喝了口茶水便拽着沂川起身,沂川被他拉着随口问了一句:“做什么去?”
“带你出去玩啊,早上不是说了吗。”沈清牵着他也没回头,大步迈出客栈。
而始元拍卖行的麟大人几乎等了一夜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被派出去找人的属下才迟迟归来,回来时却是一个人,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属下无用,找了无为几个时辰也没找到,便去明堂那里查了无为的长明灯,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直说”麟大人大怒。
“无为的长明灯灭了,不止无为的,包括无为在内的十七盏长明灯全灭了。”此话一出,殿内的人皆是一惊。
麟大人更是气的大骂:“废物,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空下来的手臂往墙上狠狠一锤,又是‘咔哒’一声。
麟大人几乎崩溃,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无处宣泄,只能无能狂怒,脸上两道干掉的血痕让他看起来滑稽极了。而他身后踩着机关的下属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贴着麟大人站着一动不动。
而跪伏在地上那个黑衣人犹豫了几番还是开口:“属下找到了那枚储物戒指,戒指里就装着一样东西。”黑衣人把戒指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
四周的侍从看到什么东西也不敢说话都将头埋得更深了,麟大人因为背对着众人也看不见他倒出来的是什么,只听见踢里哐啷一顿响。
“是什么东西?”麟大人的声音在殿里传开,却无一人回应他,过了半响,才有一道女声颤颤巍巍的说道:
“回大人,是始元拍卖行的招牌,除了元字不在,其他的都在这里。”
“呵”麟大人轻嗤一声“所有人都撤到安全距离,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许出声”
等众人散去,麟大人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无门,你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那么倒霉就站在我身后呢’突然,他掠动身形,瞬息间将无门反扣在怀着,向长廊飞快的退去,顷刻间轰鸣声响起,麟大人只觉一阵带着热浪的烈火向他卷来,怀中的无门瞬间被烈火吞噬,连叫声都没有发出便融化与天地间,而麟大人也被这烈火灼伤,只觉五脏六腑都有烈火在燃烧,紧接着随着房屋爆炸被轰飞,大腿处传来剧痛让他面目狰狞。整个人摔在院中的清池中,炸开无数水花便昏死了过去,身上的血染红了一池清水
沈清拉着沂川去商铺裁了合身的黑斗篷披上又扣上银面带着他入了黑市,沂川看他对这里熟悉的模样不禁困惑:“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你昨天不是连饭馆都不知道吗?”
沈清听了他的话笑道:“我昨夜出来的时候随便逛了逛就知道了,再说那牌子上不写着嘛,楚光黑市”沂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大咧咧的挂着一个金灿灿的牌子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楚光黑市’,这多冒昧,沂川无奈扶额。
当沈清看到黑市真正的样子不由咋舌他甚至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将皇宫见到了地下吗?’因为一入黑市便是金碧辉煌的大殿,殿内云顶檀木作梁,蛟珠为灯,处处挂着蛟纱罗帐,纱下金丝封边绣着大片的芍药如丝绸般浓郁,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奢靡到令人怪异。一个个身穿黑袍带着面具的人生生的与宫殿割裂开来格格不入。
“这里看起来不太对。”沈清将沂川拉低附在他耳边说道,沂川听着也贴着沈清的耳朵说着:“这是幻境所化,除了人别的都是假的。”
沈清似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那这楚光黑市也太抠了,就租个场地搞这么花里胡哨,生怕别人看出来他没钱似的。”
沂川:‘……’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搞个幻境是为了方便交易。